苦笑一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酥胸肥臀三晃悠――掉魂

作者 : 圃家

就在那年夏天,雉水县打响了修建雉河大闸的水利工程。

雉河两岸不光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还搭了一排排的工棚。为了给民工们鼓劲,我向县委请缨,要将剧团拉到工地上去,让剧团演职人员与民工兄弟同吃同住同劳动,一来可以改造他们的小资产阶思想,二来可以与农民群众打成一片,为他们演出,为他们带来欢乐,让他们消除在工地劳动中的疲劳,换来更加冲天的革命干劲,为早日奔向共产主义作出我们文艺战士的奉献。县委对我的这个提议认为非常好,他们在常委会上议这件事的时候,不但没有反对意见,还发出了感叹:“汪有志同志不是没有能力的,你看看他的思路,多活跃,多有创意,这个同志选对了。”陈书记听到这个议论,也很高兴,因我为是他的人嘛。

于是,我就带着剧团来到了红旗招展的雉河水利工地。他们在那里,吃住都和民工在一起,白天如果不排戏,就与民工一起参加劳动。

剧团一掺和进来,工地上就热闹了起来。前来参加修水闸的民工,都是青壮年农民,一身有使不完的劲,身上的荷尔蒙分泌的又多,又离家不能与老婆团聚,身上的那种骚劲施放不出来,总是烦燥不安。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场。村妇到工地上卖菜,民工们就买着人家的菜占着人家的便宜。一位村妇挑了一担子黄瓜和杏。一位民工只买一根黄瓜,又捡了两只连在一起的杏,上秤的时候,将两只杏与黄瓜摆成了男人的那东西形状,后边没买菜的民工看了就笑,村妇当然知道这是啥意思,但却装作不知道,只要能卖掉货物,钱拿到手,管它摆成什么鸟样儿?管个屁经。但这位民工还觉得不过瘾,指着他买的黄瓜和杏对那村妇说:

“我破个谜给你猜:一个黄瓜俩杏,越拨拉越硬,你猜是个啥?”

这太明显了,这在我们那个地方,谁都能听懂这个葷谜葷猜的谜语,村妇原来不说话,让他占点便宜,为的是想将筐里的黄瓜和杏卖出去,如今听这位民工叫了板,就笑了,说:“要我猜吗?得有个条件。”

那小伙子见搭上了帮,就激动起来,好象得寸要进尺,说:“好,好,你只要能猜出来,啥条件咱都答应。”

村妇说:“你将这筐里的黄瓜和杏都买了去。”

一说都买了去,那可得好几块钱呢,一个民工,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有个块儿八毛的,也舍不得花在这上头呀?民工笑了,却说:“你猜不着就是猜不着,也用不了让我都将你的那些东西都买完呀。”

见那民工不肯答应买完她的杏和黄瓜,就说:“我咋不着?不想猜就是了。”

“那你能猜着你说这是啥?”

村妇指着黄瓜和杏说:“这是你爹的舌头,这是你娘的眼珠子!”

民工说:“我让你猜谜你咋骂人?”

村妇说:“你咋不让你姐你妹猜?”

于是,二人就对骂起来,骂急了就动了手。一动手,黄瓜和杏子就遭了秧。村妇不是一人,民工也不是一个,同村卖菜的一齐帮村妇讨回公道,民工们也仗着人多势大力气又大不让步。杏子如飞弹,黄瓜如弯刀。趁乱,有人模了那位村妇的女乃子,这下算是惹下大祸了。村妇们放下担子回了村。不一会儿,村里男女老少,手持木杈、铁楸、木棍、菜刀黑压压地向工地涌来,民工们也各持自己的劳动工具准备一场恶战。

就在大战即将爆发的那当儿,公安局长及时赶到,朝天鸣了一枪,才算控制住了局势。最后由县水利局出面,包赔了村妇的果菜,犯事的民工向村妇赔了不是,这事才算了结。

修水闸的工期很长,需要三年的时间,民工要在这工棚里干三年,那就不是一般的短工活,而是象在家里种庄稼,象过日子一样,去完成一个浩大的工程。民工成千成万,又都集中吃住在工地上,如果组织得不好,生活、生产处于无政府状态,那可就糟了,就不是象上面说的调戏村妇的事发生了,械斗、偷抢、过失等案件都可能发生。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县委对此事很重视,在工地上建立了指挥部,民工变成了民兵,以连排班进行编排。与此同时,工地还建立了临时派出所,防止治安案件发生。民兵组织还加强了对民工的纪律教育,要求人人会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有了一手硬,也得有一手软。县里为了排除民工的寂寞,一月为民工一次放电影,同时,在我的建议下,又让剧团驻进工地,为民工演出。因为能看上戏,既解决了民工离开家乡的寂寞,又缓解了一天的疲劳,民工的情绪果然也就高涨。

每次演戏,都是人山人海的。看了戏之后,民工的劳动积极性也就更加高涨,劳动起来更有劲头,这里也有我的功劳,为此,县领导表扬了剧团好几次。

县委对我的工作表示了满意,我也很高兴。

说着说着,半年的时间就快要过去了,我来剧团当组长也近半年了,我在这半年里,几乎都是在水利工地上过的,我的表现很好,这是公认的,剧团的工作很有成绩,这也是公认的,按照组织找我谈话时对我的承诺,我也快要转正了,要正式地当团长了。

为了防止走前车之辙,不象老翁那样被资产阶级糖衣炮弹击中,我时时提醒着自己,别走前车之徹,别犯翁明亮那样的低级错误。我在陈书记面表信誓旦旦地表过态,而且是带着小手枪来的,我不能被资产阶级俘虏过去,不能为老领导丢脸。

没有事的时候,我就将我那只心爱的小手枪拿出来,用擦枪油将它擦得铮亮。那只枪,虽说很不好看,工艺很粗糙,跟现在的自制枪差不多,但我却将它当作宝贝。因为它是我活捉马九的见证物,是我立功的凭证,是我光荣历史的一页。

小手枪变成了我的行头,变成了我的随身佩物,变成了我身份的象征,我不能没有它,不能离开它。我每天晚上将它擦拭一遍,然后将它放在枕头底下,我枕着它睡觉,就觉得枪离我很近,我的阶级觉悟就会提高,就会对资产阶级思想有点警觉。第二天起来后,我洗涮过了,穿着好了,才将我的小手枪取出来,别在腰后面,后面就露出二寸长的枪管,让人们瞧见了心里一惊,我的感觉也就很好,同时也觉得我象一位上了战场的战士,随时准备着对付资产阶级思想的进攻。

我在剧团里工作,我与那些演员打交道,我知道那些红男绿女们说不定谁就是一发糖衣砲弹。为了防止被糖衣砲弹打中我,我就将小手枪的意识提得高高的,一想到我身后有支小手枪,我就会将脸板起来,不多说笑,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好象是一位战士上了战场,进入了临战姿态,谁还敢在我面前马马虎虎、说说笑笑没个正经呢。剧团里的演员由于职业的原因,嘻嘻哈哈地惯了,他们在我面前说话总没有个正样。我对他们这一套就表现出十分地厌恶,我知道我的前任翁明亮就是在他们的这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中被拉下水的。

可是,这些嘻嘻哈哈的人群里,也有小白鹅。这个小白鹅,你与那些人掺乎在一齐干什么呀?我来到剧团当工作组长后,成为了小白鹅的领导,我心里当然抹不去过去对她的那份暗恋,那个曾流过血的伤口,我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来,隐隐作痛。来到剧团后,我想她,能见到她,可我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心情,见了她只是点下头,或者哼一声,算是过去了。我这种想,还不如不想,这种恋还不如不恋。这就象是一只香甜甜的果子,放在你的面前,只能看不能吃,心里再急再痒也没有用,这不是更折磨人吗?这也就算了,问题是,自我当上了剧团的工作组长,来到剧团领导他们,小白鹅看我的目光完全又变了一样,那目光温柔似水,带着深深的情,深深的爱,深深的恋,那目光就是语言,就是暗示,说是信号,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爱我,或者说是喜欢我,或者说我现在不是以前的小白鹅,不是幼稚的小白鹅,不是瞎眼睛的小白鹅,现在的小白鹅是成熟的果子,是觉悟的少妇,是明白女人,是专一的相思鸟。

我与小白鹅的故事,剧团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知道这是我身上的一块疤,这块疤很丑,很难见人,很丢人现眼,谁若是一揭我这一块疤,不仅让我受伤、流血,还会给我造成极大的痛苦。好在是,事情发生在青少年时代,好在是我又当上了打土匪的英雄,好多年都没有人再提我与小白鹅之间的故事了,也许是人们忘了吧,这样最好,给我减少了痛苦。

人们不提我与小白鹅的那段尴尬事,并不能说明小白鹅与我就两清了。因为,我与小白鹅心照不宣,裤裆里模虱子,不招外手,谁知道谁的。我是剧团里的领导,我不能与演员们嘻嘛啦哈的,可小白鹅不同,小白鹅毫不掩饰地向我飞眼神,象是甩钩魂枪。有一次,我准备组织演员们排新戏,没排戏之前我先给他们作个动员讲话,演员们就在会场里集合好了,一个不少,说说笑笑的,嘻嘛啦哈的,他们在等着我。当我一进会场,没有人多说话,却见小白鹅在人们面前对我来一个飞眼,口中念着戏词:“我们的领导――汪组长来―――也――-”全场一片喝采。那一飞眼,就象红娘飞张生,好不可爱,好不舒服,真有想上去抱她一下的冲动,可我却一脸的严肃:“干什么,干什么?开会了,严肃点。”我给小白鹅泼一头冷水,小白鹅却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背地里,她还与她的小姐妹们在一起议论我,说我有文化,有水平,有工作能力,县委重用,人虽然长得不是十分的好,一对母狗眼,一张糖锣脸,一笑仨酒窝,说话娘子腔,过去看到我总觉得我很丑,但自从我当上了剧团的工作组长,咋也不觉得我丑了呢?她还问她的小姐妹们这是啥原因。她的小姐妹们戏弄她:那是你爱上汪组长了。小白鹅并不生气,也不反驳,又问她们:那你们说,汪组长值不值得爱呢?小姐妹们答:当然是值得爱的。小白鹅说,那你们谁爱他,我给你们牵线搭桥。小姐妹们这才知道上了当,反击道:我们哪有那缘份,汪组长是你胡大姐的私有财产,我们与汪组长那是隔差太平洋握手――够不着。另一位小姐妹说,我们与汪组长那是戴着草帽亲嘴――差一百圈子呢。

我们大众梆剧团里的演员因为都是草班子里挑来的,都是旧社会的艺人,有文化的人没几个,为了提高他们的素质,我就将我过去扫盲的那一套搬来,没有事的时候,我就组织他们学文化,学时事,学习党的方针政策。

我曾在演职工会议上说:“学习是很重要的事,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没有文化是不行的。上边号召学文化,也要学时政。咱剧团里的演员,包括一些台柱子,认识的字,也只是钱上的那几个数。这怎么能行?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们识字。”

从那以后,我就在每天的排戏前后,都要教演员们学十几个字,时间一长,他们看报读报也就方便多了,还有助于背戏文、台词,大家也就很积极,学文化的热情很高。

那一天,我很边累,正好接到蔡平的电话,叫我到宣传部去一趟。我到了宣传部后,蔡平忽然从后面掏出一只小手枪,抵着我的腰说:“别动,你被捕了。”我也就举手投降,二人开怀大笑。然后,我很好奇,问他:“哪来的这玩艺,是不是陈书记上缴的枪,被你搞来了?”蔡平说,怎能么样?这枪比你那独眼龙强多了吧。我接过枪,仔细看了看,见那是一支勃朗宁,比利时造的,弹膛线清晰可见,是一支很不错的名枪。不一会儿,邓未来也到宣传部来了,屁服后面也别着一支小手枪,比蔡平的还高级---枪牌撸子。原来,这两个家伙是来寒碜我的,他们的小手枪都比我的好,我那把从土匪马九手中缴获的独眼龙手枪,在这两只小手枪面前,根本算不上枪,一个是铁匠打造的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的枪,怎能和那欧洲造的精良武器相提并论,他们的那枪,不仅仅是枪,还是一件艺术品,拿着它,不当武器用,也很好玩。其实我说的很对,他们就是为了好玩,将那枪放在腰带上别着,象是挂了一件玉配。

我问他们这枪是哪里来的?能不能给我也弄一支玩玩,他俩说,那得请客。我说,这好办,走,上红旗饭店。

原来,县里响应上级的号召,正在大办民兵师,军分区配给县武装部成车成车的武器,留着配发给民兵师。当然,这是部队换了新枪,战争年代里用过的旧杂式武器就下放到地方了,其中也有不少小手枪。蔡平与邓未来就跑到武装部借了两只撸子,没事玩玩。

在红旗饭店,邓未来将县武装部的万科长请来了。原来,万科长与蔡平、邓未来都是战友,武装部里的旧杂式武器都是他主管,蔡平和邓未来的小手枪就是从他那儿借的。

我点了一桌可吃的好菜,请万科长喝酒。喝得差不多时,邓未来才替我开口,对万科长嘻皮笑脸地说,能不能再给我们的汪团长弄一支。万科长喝得正高兴,但一说弄枪却严肃起来,说,和平年代,弄枪干啥?是不是想拉杆子当土匪?我笑了,我可是打土匪的英雄呢,怎会当土匪?邓未来说,我的这位汪小弟现在是大众梆剧团的工作组长,马上就当团长了,你知道的,我们的剧团是个资产阶级糖衣砲弹的大染缸,不带只枪去很容易就被糖弹打倒了,借支枪用,也是为了阶级斗争用的。

一听说我借小手枪是防糖弹用的,万科长笑了,说,那好,只要是为了保卫社会主义,那咱得支持。一听万科长这么说,我就觉得万科长是位爽快人,我们三人就同时举杯向万科长敬酒。万科长听说我还得了一支独眼龙,并让我拿出来给他看,我不好意思,就从腰里取了出来。万科长笑了,这块废铁要它干啥,扔了算了。我说,才不能呢,这是领导奖给我的,是革命的武器,怎么能丢呢?邓未来给万科长加油,说,那还不如将这支枪上缴给武装部,你再给汪团长换一支就是了。蔡平说,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万科长不会不同意吧。万科长笑得满脸灿烂,说,这咋不行呢?一物换一物,又不是给阶级敌人换,给自己的战友换,那还不是一句话?好,好好,说着,我们又敬了他一杯。

就这样,我将我的那把独眼龙小手枪交给了万科长,并跟着他到了武装部的武器库,不巧的是,小手枪都被县里的领导拿完了,剩下的几个,都有毛病,需要到军分区枪械所去修理,我就只好空着手回来。

那是个令人骚动不安的夏夜。

剧团在水利工地上没有演出任务,本来,我是安排剧团晚上学文化的,可邓未来和蔡平非得叫我去他们那里喝酒,还说搞到一本好书,问我要不要看,不看就要还给人家了。我问是什么书,蔡平说,来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一看就上瘾。我应约去了,原来那是一本老版的《金瓶梅》,这书我当然喜欢看了,早就听说有这本书,就是借不到。蔡平说,这是我从地委一位宣传干部那里借的,我们已经看完了,地委的同志催着要还给他呢,你要看,只能看三天,我必须在三天后还他。我说好的,一定一定。那天,我喝酒回到工地工棚,时间有点晚了,同时我又要看《金瓶梅》,于是,就让演员们自学,将我前两天教他们认的字复习复习。

天气很热,我只穿了一个裤衩,手里拨楞着一把巴蕉叶扇,一边煽着扇子,一边驱赶着蚊虫,一边看着这本天下奇书。书里面讲着西门庆与潘金莲男女方面的性事,还配有插图,看着看着的东西就不老实了,全身发热,心里想着,若是枣针在这儿就好了,也学着西门庆的那些玩法,与枣针来个痛快。想到这儿,我身上的荷尔蒙就急骤地分泌,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求,我只得一手捧着书,一手按着下边的那玩艺儿,直觉得耳热心跳。

巧不巧?正在这时候,小白鹅来了。

小白鹅经常与我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为这事,我批评她好几回。当然,我那批评也是鸡毛缨子擦腚――绕眼子。小白鹅是何等聪明人物?我的那举动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她对我的假批评和假戏真做也把握得极为到位:“汪组长你批评得好,你的批评使我很有进步。”小白鹅讲这话的时候,声音进行了包装,还忽闪着那种你见都没见过的眼神,勾魂哪,我的爷们,遇到这情况,是个男人都得晕。

小白鹅来的时候,抱着一本书,那书不过是我发给她学文化的普及本罢了。她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来到我跟前。只见她上身仅穿了一件汗衫,里面也没有女乃罩,两个肥硕的女乃子在里面乱晃。却只穿了件裤头,又白又长的两条大腿在灯光下很是扎眼,真是不敢看啊!那白胳膊圆圆的,紧紧的,随着翻书的动作,一伸一踡的,那两条修长的美腿,结实有力,靠大腿那一节,雪白耀眼,汗衫松松垮的,却遮掩不住里面的两砣活物,美丽的胸沟只露了一公分,给我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

我看到小白鹅这个样子,又在这么晚的时间里到我的房间来,感到十分地惊讶,正要问你怎么这样子来了?小白鹅却笑嘻嘻地不容我说话,就捧着书急火火地来到我的身边,指着书上的字,象学文化学得废寝忘食的样子,嘴里象开机关枪:“汪组长汪组长你看这是个啥字?”

此时,我已藏好了《金瓶梅》,从床上下来,坐在书桌前的连椅上,小白鹅就往他身边一贴,她那软乎乎的身子就贴在了我的背上,一股迷人的体香扑面而来,弄得我心神荡漾。

啊,我的天,我的爷们啊,这可怎么办啊。这时候,我想起了我是领导,是剧团里的工作组长,我不能被美色所迷惑,同时,我还下意识地模了模后面的小手枪。噢,这才想起来,小手枪在武装部里,虽然没有小手枪作警示,但我头脑依然很清醒,对抵制美色的意志很坚决,正色道:“去去去,这么个深更半夜的瞎跑个啥?睡觉去!”

小白鹅听我一喝,却一噘小嘴,娇嗔地说道:“学文化不是你布置给俺的任务吗?俺这个字不认得,问问你,你却这种态度。”

“问你不能明天再问,深更半夜地瞎跑个啥?”

“你不是叫俺学习不能过夜吗?我也是想上床睡觉呢,可一想起你说的学文化也要加大劲,不能等到明日,我就没有睡意了。你不是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为啥非要等到明日?现在一天的工作就等于二十年。这个字俺不认得,睡也睡不着,请教你一下,俺小白鹅有哪里错?”

小白鹅灵牙利齿,说得我无话可答,况且人家还都是遵照我的指示做的,我还有啥话可说?只好答应小白鹅的要求,问:“哪个字?”

小白鹅就指着那“祖国富又强”的“富”字问道:“就这个字不认得。”小白鹅在问字的时候,将身子蹭了过去,Ru房正好贴在了我的后背上。我顿时就有一股电流从全身通过,整个后背都麻了。

她是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我在猜测。

“是个‘富’字,快回去吧。”我说。

“噢,是个‘富’字,嘿嘿嘿嘿、、、、、”小白鹅高兴地笑着,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对对对,你教俺的时候还讲宝盖头下,一口田,可不就是富了吗?嘿嘿、、、、”

“问完了吧?问完了就回你屋里睡觉去。”我沉下脸来催她。

“不,俺要坚持学文化!”小白鹅又撒了一娇,显得更加可爱,只见她笑着跑回去了。

让小白鹅一搅,我更觉得心中空虚了。想当年,我是多么地喜欢小白鹅啊,可被那个误会搞的,让我想到小白鹅就害怕,身子底下也就软沓了,雄性苛尔蒙也不分泌了。可是,时间又能磨掉所有的伤痛的。随着我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当了干部,特别是我又阴差阳错地当了整顿剧团的工作组长,马上还要转正当团长,小白鹅就是我汪有志名副其实的下级了,小白鹅就服了,顺了,温了,老老实实地愿意听我的话了。小白鹅的眼神的意思,还用说么?那就是示爱。我对小白鹅的爱怜之情也就一日一日地渐长。可是,我并没有想跟小白鹅有个什么结果来,我看到小白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到剧团时,我那种想法也不是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我的眼睛盯着小白鹅的时候,就在心里头发过问:小白鹅,你当初为何不爱我呢?你现在爱我吗?太晚了,太阳错过了,月亮错过了,连星星也错过了,唉。

正胡思乱想着,小白鹅又晃着两个硕大而又坚挺的女乃子进来了。一进门就嗲着腔道:“汪组长,俺又要麻烦你了。俺还得请教你,这个字俺又不认识了。”

我假装生气说:“有不认识的字明天再问,今天太晚了。”

小白鹅骄嘀嘀地反驳我说:“不晚,不晚,就不晚,我今天一定要认得这个字。”

“你看你,说个话象个三岁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嗲咧腔?”

“嘻嘻嘻、、、、”小白鹅笑了,声音还是如银铃一般,“俺的腔当然没有汪组长的腔好听了,汪组长的腔是娘子腔呀?”

“没正经,哪个字?快点。”我装得更严肃起来。

“就这个、、、、、”小白鹅又贴到我身边,散发着满身的体香,Ru房又在我的脊背上蹭了两下,弄得我心再次地猛烈地跳动起来。

小白鹅指着一个“腰”字,说:“就这个字我不认得。”

“这个字念腰,”我压了压由于激动造成的气短,缓和一下口气说:“你天天练功不得折腰吗?就是这个字。”

“噢,是腰,可是指这个地方?”小白鹅便掀起她的汗衫,出花裤衩上那白女敕的皮肤和纤细的腰身,指给我看,直看得我满头大汗。

“去,去,去,赶快回去睡觉去,明天还要排戏哩。”我心口不一地下了驱逐令。

小白鹅又“格格、、、、”地笑着跑开了。

这时候,工地上完全静了下来,剧团的工棚内也传出了鼾声。我虽说被小白鹅搅动得心神不安,但到底到了睡觉的时候了,我也就上了床,准备睡觉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工棚的木条门又“卟卟卟”地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我知道,还是她,小白鹅,我怕别人听见动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便压低声音,明知故问地问:“谁?”

小白鹅也同样压低声音说:“汪组长,开门,我还有一个字要请教你。”

汪有志故作正经样子说:“天太晚了,明天吧。”

“不行,这个字我认不出来就睡不着觉,麻烦你给我讲一下吧。”

看看,我连不让她进来的理由都没有,只好又开门让小白鹅进来。

“又有哪个字不认得?你一天要吃个胖子呀?”我嘴上说着,心又开始跳得快了。

小白鹅就又紧紧地靠住了我,将Ru房更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头紧紧地挨着我的头,头发擦磨在我的脸上。

小白鹅指着一个“腿”字说:“就这个字不认得。”

“这个字、、、、这是、、、、个‘腿’。”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腿、、、?哪个、、、、腿、、、?”小白鹅明知故问。

我指着她裤衩下露着的大腿:“腿、、、你能不懂吗?就是这、、、、。”

小白鹅就将裤衩一退,指着她那又大又圆又白的蛋子说:“我还以为腿、、、、在这、、、儿、、、呢。”

“你,你、、、你,、、、、”我一下子,头就大了起来,脑袋晕了。

“我要认识啥、、、是、、、腿、、、、、。”小白鹅发出嗲嗲的声间,然后就一坐在了我的两条大腿上。

此时此刻,我全身麻了,酥了,僵了,软了,想挣扎,可全身一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难道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吗?不对啊,这炮弹击中我后感觉怎么这么舒服呢?啊,小白鹅可不是阶级敌人呀,她是苦艺人出身哟,她不是资产阶级的糖弹呀,可这不是糖弹又是什么呢?

一刹那间,我不顾一切了,搂住小白鹅发疯地亲了起来。亲着亲着,我的身子就酥软得象条虫一样了,没有骨头了。隐隐约约的,我又想起资产阶级糖弹这句话,我想弄清楚小白鹅算不算资产阶级糖弹。问谁呢?此时,我想起了我的警示道具,我的行头,我的小手枪,我想问问小手枪,我下意识地往身后模了模,小手枪没有了,我边亲着她,边用喃喃的声音喊道:

“哎呀呀呀呀,我的小手枪呢、、、、、我的小、、、、小手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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