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锋虽说要“逼良为娼”,但肯定不能使用暴力,撬刘铁民的菊花更是不行。这要难倒了铁血营的汉子,那郭金锐等人就不是铁血营的精英了。
郭金锐对肖旭说道:“木匠,这回看你的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属你没在三少爷面前卖弄过手艺了。”
肖旭压了压手指,说道:“小菜一碟,三少爷你就瞧好吧!明天你不见老刘头,他肯定会来找你。”
……
一天快要过去,华锋呆在舱室里没动地方,但并未如同肖旭说的那般,刘铁民并未出现。
肖旭被华锋不善的眼神盯着,整个脸都已经菜了。昨夜他光顾刘铁民的舱室,将刘铁民的钱和值钱的东西扫荡干净。这人总是要吃饭的,通过跟刘铁民接触,知道他是单身一人,也没个朋友同行。照理说除了华锋,船上也无人救济他呀。
正考虑着,刘铁民居然还真来了。这回他依旧不是空手来的,只是手中的书换成了两瓶上等的威士忌。“哈哈……我说咋个一天不见你的鬼影,原来真在屋头窝到。这样可不好,呵呵……”
刘铁民笑着,将酒一放,张罗道:“都莫闲到,拿几个杯子过来。大家一起喝,热闹些,饭菜一会儿有人送过来。”
华锋瞪了满脸不可思议的肖旭一眼,随即笑道:“呵呵!刘先生今天怎么想到回请我们呀!你住的可是三等舱,这么好的酒可真是让刘先生破费了。兄弟们,还等什么,还不动手拾掇拾掇,别让刘先生自己动手。”
华锋住的地方是特等舱,一般法国人都住不起,六个人住在里边空间绰绰有余。华锋发话了,他们顾不上愣神,三两下便将桌子收拾干净,摆好酒杯。
等五名服务生将晚餐推了进来,华锋叹道:“哗!够丰盛的呀,正宗的法国大餐!刘先生,这得不少钱吧,学生可担待不起呀!”
刘铁民笑道:“莫得撒子,今天在赌场待了一天,赢了不少的钱。前些天专门吃你的,这一顿不算撒子。晓得你胃口好,又在长身体,不丰盛些,那么够你吃呀!”
“哈哈……”华锋笑了笑,知道这是刘铁民示威来了,话不点破他也难得糊涂,等服务生走了,嬉笑着说道:“刘先生,你知道东北人吃饭没有四川人讲究,我们几个又都是军人出身,吃东西嘛,根本不知道好坏。你这钱花得可是不值!”
刘铁民也笑着说:“值得,值得!你们要去法国,不晓得法国菜的礼仪那么要得呀!你可是中国的贵人呀,岂能在法国人面前出丑。”
郭金锐眼睛一转,料想刘铁民说的不是实话,最后付账的肯定还是他们。但此时无法点破,只能怏怏地招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换刀叉,跟刘先生学着吃法国菜。”
席间众人有说有笑,刘铁民不禁问道:“你咋子一天也没找我这老头吹壳子呀?”
“呵呵!我不是诚心想请刘先生做我的私人老师吗?但刘先生不求富贵荣华,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够说服您。”华锋说道。
“哦!”刘铁民独自斟满了杯酒,说道:“静下心来想问题,说明你娃儿不错,沉得住气。一个人静下心来如果想不到办法,多少些人一起摆一下,说不定就来了灵感。闲到的时候,你可以搞一下。”
“要得,要得!咱们现在喝酒!”华锋学着四川话,端起杯子便用法国礼仪向刘铁民敬了杯酒。
“呵呵!”
……
吃了近两个钟头,满桌子的酒菜只剩下了残汤剩羹,刘铁民擦着嘴对郭金锐说道:“按一下电铃,让服务员把这些收拾走!”
郭金锐微微一笑,心道:总算来正菜了。按照刘铁民的吩咐,按下了电铃。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名法国服务生走了进来,为首的还提了个箱子。他用法语说道:“刘先生,这是您筹码兑换的现金。除去赌场的红利和这顿晚宴的一万四千法郎,这里还有四十八万四千零五十法郎,请点验收好。”
“嗯!辛苦了,这些是小费,你们拿去吧!”刘铁民用法语说道,点出来十张一百法郎的票子,便分给了服务员。
华锋还好点,郭金锐等人的表情可就极为精彩了。当然了,他们可都不是因为见钱眼开,有的人暗道:这老小子来钱可真容易呀。
服务生走后,刘铁民拍了拍装钱的箱子说:“华锋,你也知晓得,我住的是三等舱。那边有些乱,这些钱你就帮我保管吧!”
华锋微微一乐,说道:“这没问题,刘先生尽管放心好了。其实这里地方大,刘先生在这里住也可以。”
刘铁民一摆手说:“算球了,我在这里你们不好商量事情,明天我们继续。”
刘铁民的话点到为止,华锋也不好再挽留,让童一刀扶着晃动着醉步的刘教授回去了。
等了一会儿,华锋说道:“就知道刘先生的办法多,仅用一招制不住他,肖哥没事的,先把钱收起来吧。这些钱,咱们不花也白不花。”
不当家自然不知柴米贵,三少爷极少用到钱,在这邮轮上,将近五十万法郎的钱,还真没处挥霍去,断其财路这一招肯定是不管用的了,说不准刘教授还有其他空手套白狼的办法。
看肖旭沮丧的将箱子收好,郭金锐笑道:“等着看吧!一刀已经开始下套了,明早便有结果。”
华锋说:“哦!明早又有好戏了,行!现在就睡觉,记得早点喊我起床。”
“行!三少爷,你去睡吧!我去帮一刀的忙!”
……
太阳还未升出地平线,华锋便让郭金锐叫醒了:“三少爷,洗把脸,咱们去捉奸去。”
一听这话,华锋立刻精神了,指着郭金锐一阵的坏笑,明白他的什么意思,立刻穿好衣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童一刀很早便模清了有个法国妇女独自住在一间一等舱内,送刘铁民的时候便偷偷给刘铁民吸了点迷香。随后直接撬开法国妇女的舱门,将刘铁民扶到了床上,并把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月兑干净才用被子盖好。
而郭金锐用同样的办法,在邮轮酒吧将法国妇女送了回来。
天已经快亮了,迷香能迅速迷倒人,但并不影响自然睡眠,华锋等六人都坐在法国妇女的舱内,静等着大被同眠的两个人醒来后是何等表情。
“哦嗯!”刘铁民伸了个懒腰,在天不亮的时候便醒了。(时差问题,邮轮向西行驶,天亮时间自然比北京时要晚。)一身懒腰,免不了碰到旁边有个人。瞧见是个光身的外国女人躺在身边时,刘铁民略微一愣,却再无表示,不紧不慢的下床找自己的衣服。
这种场景让华锋多少感到十分失望,经历过人事的他,可是很明白窑姐和良家妇女的区别。一个教书为生的教授,睡了个互不相识的洋妞,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
刘铁民翻身下床,自然看到了华锋等人。“呀嗬!人都在呀!华锋,这是你安排的。”
“差不多吧!你可别骂我是个下三滥,东北军出来的人,都自带三分匪气,胡子自然有胡子的做法。我们来这里是捉奸来的。”华锋笑呵呵的说。
刘铁民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裤头,却未发现其他衣服,知道是华锋等人特意这么干的。便边穿裤头边说道:“那个敢骂你哦!骂了你,我怕他们几个枪走火。你可要晓得,人呀,是越老越怕死的。”
“还愣着做啥子啊,不让老子穿衣服,弄杯水来喝噻。这酒喝多了,口干得狠,一会儿喉咙冒烟了不好说话。”
刘铁民接过娄逸凡送来的水,坐在床头一口干了,随即又说道:“好一个捉奸捉双,现形是被你们逮到了。可又哪个告我呀!这里不是中国,没得村公所开个公审大会让我钻猪笼。”
华锋知道没人能辩得过刘铁民,笑了笑说:“没有村公所,可是这是法国的邮轮,自然有法国的法律来管。我知道,通奸在法国不犯法。我们无法告你,但这位女士可以告你。”
说完,华锋等人不免得意的坏笑了起来。笑声很大,法国妇女被笑声吵醒了,见舱内里都是些陌生的中国男人,免不了有些惊慌,当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也免不了用被子捂紧身体,却并未高喊。
华锋以为法国妇女被吓坏了,不敢声张,示意童一刀交流一下。
童一刀用英语说道:“女士,你不必惊慌,我们不是恶人。昨晚你受到了侵犯,如果你需要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我们可以为你做证人。”
刘铁民也点头用英语说道:“是的,女士。昨晚你喝醉了酒,我们在酒吧都喝多了。你也知道,人喝醉后,难免会做出些荒唐的事。在这荒凉的海上,人的心灵总是会被寂寞袭扰的。你如果需要走法律程序,我没有任何意见。”
童一刀将刘铁民的话翻译过来给华锋听。华锋不免心中一乐,认定刘铁民已经自招了,这回是吃定刘铁民了,只要刘铁民开口答应做私人老师,做为铁血营出身,为这个原因杀个洋妞他们根本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