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少!不要。”叶雄在后边也拔出了枪,他知道只要夏烈一动,他叶雄连千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这样做了。他希望能打飞他手里的枪。
夏烈只是看着韩雪,枪依然不动:“行,我住手。我不威胁你,你要是不要看到我,我就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只想在离开之前问你一句话。”懒
韩雪咬牙:“问吧。”
“你的心中,你自己还是不是我老婆?”
韩雪怔住了。久久地看着他,突然冷笑,人猛地扑上去,伸手!要抢夏烈的枪。夏烈的身手,怎么可能被她抢到?
但是她就那样地不管不顾了,直接冲过来,跳起,伸手够他的手。
他真想不到她为什么突然如此发难,他最担心的是她要抢了他的枪去,用他的枪把他最最心爱的人杀了,就在他的面前!
那才算是天下间最最冷酷残忍的事情。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突然醒起她肚子里应该是有一个小生命,马上又放松了一点,然后……她就跌坐在地上了!
“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叶雄!他一下扑了进来,跪在了韩雪身边:“夫人,肚子还好吗?”
韩雪也是一怔,自己要干什么?真的要把他的枪抢过来,然后在他的面前“嘭”地给自己一枪,然后在苟延残喘的时候,告诉他:夏烈,你这样子就叫无能!不是无奈!这可是千古以来用于相爱又互相折磨的人最常用的狗血桥段啊。虫
但是自己又再次无视了肚子里的宝宝!这算是很能啊?很了不起啊?无端的扼杀那一个稚小的生命,韩雪你算什么能耐啊?
她能感受到肚子里宝宝仍旧安然。她还是愧疚地小心安抚了宝宝,轻声对叶雄说:“没事,你先出去吧。”
夏烈看着她对叶雄温言细语,而对自己只有冷眼,心底无奈的叹息。他自然是知道,她的肚子里绝对不可能是叶雄的孩子,但,他夏烈怎么就不能像叶雄那样去为她的孩子担心?
自己在这段日子里,只想到她的“魂归何处”,逃避了她的肚子的孩子。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不自信。他……是不是要改变一下方式,爱她,就接受她的全部?
可高傲若他,如何接受?
韩雪扶着沙发,自己站了起来:“夏烈,你问我是不是你老婆,这算是什么意思?我失.节了还是怎么地?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他轻闭了眼,心里划过长长一道痕,他还有什么可以跟她谈的?他不是一个善辩的人,在她的面前,自己有时真的找不到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
“你的身体健康,你的个人安全。韩雪,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你被秦菲菲劫持,问题出在夏家大宅。你回去,自然又有人要忙乎,所以我请你配合一下。找出那个窝在夏家的人。”
韩雪心底冷笑,他夏烈要查一个卧底,需要韩雪配合?真是贻笑大方了,她不是不知道他的能耐。
可是,自己能怎样?住在旅馆里,叶雄对自己照顾实在是不方便;而夏家有花姐,又有更好的营养配搭。她不为自己,也为孩子。
“如果我不跟你走,你要杀叶雄吗?”叶雄对自己的照顾,韩雪是感激的,可是要是这样给他带来杀身之祸,那就真的太可悲。
“我不会杀叶雄,更没有杀顾拓雅、唐燕子,就连秦菲菲我都没有杀。韩雪,杀人不是我的目的。我只不过是要你安全,要更多的像你一样善良、无辜的人们的安全。”
韩雪知道他没有说谎,可就是不顺气,嘴里小声念“说的比唱还好听,”脚步就往外面走。
额?夏烈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门外:“叶雄,帮我收拾行李,我要回夏家大宅去。”
“是,夫人。”叶雄低头答应,然后走进了旅馆。
一路坐在他的车上,韩雪一路无言。
叶雄开的车,自然是安稳。但她有一种“亲乡情怯”的情绪,越是在眼前,越是觉得太过遥远,虚无缥缈的。
“为了保护叶雄,你要骗一个谎言,说你如何意外地被莫名力量所救,总之,越是神奇就越好。”
本来就是一件还没有弄明白的事,他以为自己在糊弄他?韩雪无语。
“然后叫花姐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叫红姐拿你爱穿的衣服,叫玲姐炖你爱喝的汤。懂吗?”他只能给她交付任务。
“玲姐?”她突然一怔,玲姐一向与她疏远,平时在花园里修修草剪剪花,有时专门给夏明骏擦擦古玩,清洁工作一般都是她完成。
她炖的汤?韩雪猛然醒起在夏泽进了监狱之后,秦菲菲手上持着一点小股份跟她叫嚣的那段时间里,她给自己端了不少“好”汤水。
“玲姐有问题吗?”夏烈侧目看她。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搞不好会错怪好人,让真正的潜伏者逃离法网,韩雪不敢轻言定夺,只是淡淡摇头:“不清楚。”
窗外的树木依然是只剩下了像棍子一样光溜溜的树干和树枝的样子,可是只要细细一看,就能发现,在树木枝桠的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凸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突起,它们,很快就要成为新的叶芽儿,新的绿很快就会在一夜的春风中占据整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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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的归来的的确确让夏家大宅沉浸在一片的欢声笑语中。
花姐忘
情地抱着她,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唧唧咕咕:“我说呀,夏家人就是上辈子积德,一个又一个的……”
“是哦!烈少爷,你在齐寒山的那个空坟,我明天去给整了么?”范叔醒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嗯,自然,不过我自己去吧。”夏烈也是难掩嘴角的笑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少女乃女乃,看看你,越来越是漂亮了!胖了呢。”红姐模模韩雪的腰,又捏捏韩雪的手臂。
红姐眉眼跟花姐对视,然后一笑,她们都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来呢?只不过韩雪不说她们怎能点破?
“花姐,红姐,”韩雪拉着她们俩个,凑近她们的耳朵:“我有了。”
红姐和花姐一边一个搀扶着她,嘴角尽是隐藏不住的笑意:“想吃什么?”
“想不想吃酸的?”“上身胀不胀?”
……
“花姐,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鱼,红姐你帮我到城里孕婴店买几套裙子,咦?玲姐呢?”韩雪这才抬眼去找在角落里不哼声的玲姐。
“大少女乃女乃,”玲姐走过来,微微点点头:“我已经帮你清洁了房间,放了新鲜的茉莉花和龟背竹。”
“不是,”韩雪站起来,走过来拉着玲姐那一双粗糙的手:“记得秦菲菲在这儿的时候,玲姐的汤是炖得最好的,玲姐帮我炖一锅汤吧?好不好?”
玲姐低着头,小心地笑笑:“大少女乃女乃,以前的事……还要您原谅。”
“以前那里有什么事要我原谅呢?我这个人一事就一事,绝不搅浑,菲菲也是不得已,没事,玲姐帮我好不好?”
“那,”玲姐好像是终于盼到了“解冻”的神情,“大少女乃女乃要喝什么汤?”
这是,夏烈过来,拉着韩雪的手,扶她坐下:“以前秦菲菲喝的什么汤,现在就喝什么吧,韩雪不是计较的人。”
玲姐答应一声走开了,韩雪要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他却不放:“难道要大家看到我们貌合神离?”
“本来就是貌不和神也离。”韩雪转开脸。
他无语,还是抓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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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夏烈看着韩雪入睡了。他静静地来到了一楼工人房。夏明骏经常在空军司令部过夜,他的房间里的灯怎么亮着?
他无声地走过去,往里面一看,原来是花姐!不可能!花姐不是那一个特工人员,夏烈怎么看不出来?
但见花姐在夏明骏的房间里,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正在抄写什什么。
夏烈冷眼看看工人房这边,心底冷笑!
他轻轻敲一下门:“爸爸?爸爸!”
里面的花姐好像突然惊醒,慌乱地站起来。夏烈已经大力地推开了门:“花姐!你怎么在我爸爸的房间?”
花姐一脸的迷蒙:“烈少爷,我……我不知道……”
“哼!”夏烈冷哼了一声,走到书桌旁,拿起那一张花姐抄写的纸,那是一份本地区防空部署简略地图。花姐只是胡乱地描绘了一些线条。想必这一项的工作刚刚开始。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花姐!”夏烈冷凛地看着这个在夏家工作了十多二十年的工人。
花姐惊慌失措:“烈少爷!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刚还是在床上睡觉!”
“不用说了,”夏烈啪地把那张地图扔在书桌上。不再留下任何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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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被夏烈亲自送到了拘留所。
夏家被这件事情一闹,搞得上下不得安宁。夏明骏也回来了,把全部的工人、属下叫到了一起,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夏泽到欧洲去了,夏烈又要回部队,韩雪自然地成了这一件事情的平息者和安抚者。
…………………………
PS:花姐是2号吗?表示怀疑的请发言啊。今晚四更,已经尽力地啦。
又:有没有人要pie烈少啊?他这样说哦。嘿嘿,小绯唯恐天下不乱。嘻嘻,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