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全走出来情绪大为地好转,嘴上和心像抽了整整一条烟的通畅。走到外面月亮都跟后面在天上走,似乎。从塘边上走过,见到水里面的月亮,也是能捞的起来,好像。得全蹲到塘沿上洗洗手,水一荡一荡的。狗妈的在叫,吵人。一条狗先叫,起带头作用。后面的几条狗一下子,全发了疯跟着嚷,犬吠声彼此间来来往往。得全想拿块石头砸,看看有什么变化。老爸头一回,双十小黑狗还冲到我边上来叫,后面还一群帮忙地五六条,看来你还是贼王,后面的狗大概全尾随。“**的狗蛋,老子石头给你吃香。”得全石头操起就砸,狗机敏的一躲,又更加疯狂的叫,差点狗牙也能叫飞的出来。再叫我月兑鞋底板,抽不死你们这群瘟狗。把狗逼视退了点,得全像干了件差事,搓搓手掌。满意地狠。终于狗叫的息了,里面困的人。“哪闲人在外面逗狗,吵的不能困。瘟狗年边上把你皮剥掉。”
“听到了吧要剥你们的皮。”得全一边在身上拍,一边对这些狗讲话。塘里面的月亮也真有看头。哎哟一二点,后半夜,回去困,好多了好多了。走起来。“要有根烟叨到舒服,一晚上把我憋的紧张,烟还真有瘾。”
我和你前前后后相依相靠的出来,走走。吃过晚饭后。“上哪儿。”从你透露出的喜悦和表情,是一览无遗的愉悦,贴着我的肩,嘴儿卷成一微笑。“身上好香。”我们继续朝上走,到马路上去。好像是我们回来,第一次晚上出来逛逛。“我就是从这条路走出去的,这条路通向着外面的世界。”
“外面没有灯,静静的。”你,拉着我。说。“怕不怕。晚上。如果没有灯,没有星星月亮,黑夜了。”我。“本来就没有灯。”菲。我抱了抱你,搂着腰儿。“我说的灯光,是家里的灯。不是,街灯。”
“马路上也没有灯。”
“是啊,山村。”成然。“不过我习惯了,菲。也许是穷和什么。所以怎么说,这一条路,不只是通向外面,不单是一条路。许是通向一个世界。一个想像的世界。”
“如果你不出去。”
“不可能吧,菲,早晚会出去,趁身体年青还可以试一试,博一博做做什么,等老了,也许真的受着这方土地。不知道,在这片土地,有多少走了出去,且远走高飞,算是在外面精彩和成功。”成然。“其实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感慨。”
“不是。”说着手触碰了你的脸。“所以我想那条河流,一方水土像一方人,过一会儿,我们走到桥边上站站。好不好。”
“可是,好像,只有月亮,也不太亮,我,我。”
“我什么。慌。”我。“好像你的心在狂跳,听的到。没什么,菲。有你真好。”一边说一边模着你的手。“我好像要那个那个了。”你说。“看看,有没有人。”
“我看一下,没有。”成然。“蹲着,到里面去一点。”
“你来啊,我怕啊。”
“不会吧。”说着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感觉到你有些气儿。“嗯,我又不会走。”我陪着你,背对着你,也是一边帮你把风,那个那个了,小的。“好了。”
“哼。”不说话,肯定是鼓着眼,小小的眼儿。有些儿生气。我讨好你的,把脸挨着你,我们差不多高。貌似你比我高些儿。踮着脚时。“晚上还有些星星。”
“你走耶你走试试看,不打断你的腿。”
“好凶。”
“当然。”
“我又没惹你。”
“心情不好不行,还我又不会走。”
“说者无心。”
“那听者有心。”
“哎哟,你真……。”手勾着你的手,并且摇摇。“算我错了。”
“告诉我错什么了。”
“我错我错,想一想,对了。是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拉着你出去玩。”
“出去玩。玩什么,全是黑灯瞎火。”菲。“还有点点星光,月亮了暂时没出来。看夜景,黑黑暗暗的夜景。”
“马路上有灯,车灯。不过我们也快到马路上了。”
“逛马路。”
“有什么好逛的,几点了,七八点就会关门,街上的店。不是城市,其实生活,怎么说了,好像最近我的有些感觉,又回来了,今天早上、上午才发现的。所以啦,一个人跑到房顶上,呆呆,静静。准备以后写写什么,我喜欢写东西。”
“写故事。”
“不是,只是一点点心情与感觉,故事是假的与虚构,但是心情与感觉是真实的。”
“以前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
“你有想法,有些艺术味道,成然。说真的,从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不一样儿。有些特别的感觉,反正不同于一般人。所以你有些特别。”
“长的倒挺艺术的。”成然。“等我们回去,我白天到店里,晚上回来写点什么,也许我会把你写进去,一个真实的雨菲,一个真实的故事。”
“为什么。写我什么。”
“喜欢,和真实。”
“背背我好不好。”菲。“我喜欢你背。”
“好吧,我背你走到马路,走到桥,走那就不走了。可能要分一二下。”
“量力而行。”
“是的,背不动是要息一息。”
“说真的我重不重。女孩子一百二。”
“感觉不到,你这么高。再,不过好像你的骨头重,从外面看我们好像差不多少。”
“一称多了七八斤。”说着往我身上一扑,我了随势背起了你。“这次不要蒙眼,上马路有车,晚上开的快。”
“背着就好,成然。我在想,我们老了,怎么办。”
“顺其自然,老就老了,希望到老的那天,我们回头想想,认为过的不错,在情感和生活的选择上是对的,其实衰老死亡活着,只是一个过程,还有贫富成败,可惜的是,很多人只看到一面,或是对立的,其实这些都是一体的,只是分几个间断。”
“我爸爸以前也是,外面的吧,江苏。后来到上海努力,不是,是我阿公带着我爸,后来定居了下来。再经过二代人的努力,成了现的上海人。其实我们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爸、我都是一个人啊。独生。”
“这个你可以改变,你是女人。可以想生几个就几个。”
“计划啦。”
“别忘了我不是上海人,可以两个,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子。”
“还真想两个。一男一女,金童玉女。”
“是想过,坦白地说。”
“那要看我的心情,对我好,会多生一个。”
“肯定对你好。”
“不要急着回答与承诺,我们看结果。”
“好的。”我笑了,有点傻乎乎地笑的味儿。“最好龙凤胎。多好。”
“美梦成真。”菲你说。“我喜欢女儿也喜欢儿子,女儿像我儿子像你。”
“最好都像你,你的杰作,像我性格就好了。貌似我的性格不错,低调温和不过有些虚荣,不过运气。”
“这和性格有关系,运气。”
“虽然没有,但是运气和命运有关系,还有生活,还有一生,如果你一生,运气帮你,想你会过的开心与顺利一些。”成然。“运气是个好东西。”
“菲,就是这座桥。”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这儿,背了会儿,就放下。一起走,手模着石狮子,乌黑的印迹像苔鲜似的。我们站在桥边。望着河流,这是一条由东向西的小河,和前面大河汇在一起。“不知,这桥有多少年头。”我说。
“老桥。”
“差不多,据说,何家有棵树有上百年了,还入了县志。两三个人抱不到来。”
“老树。”
“嗯。”成然。“有些岁月忘不了,真的。雨菲,不只是经历。还有些意义,不过,没什么。我还是会走,走。估计,对我印象最深的只有这条河流,还有这儿的天,这儿的云。菲。”我说转过身,望着你。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似乎一直没有忘记我,那天走时的天空与云,是个阴天。”我又说。“我像是被流放。”
“你很难过。”
“不,没有。放心好了雨菲,我从不难过,我心理素质强啦。也许难过、难过,只有一段时间。想你也会知,就是,在那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见面,没有联系,在那样的情况下,连续二三个月,几乎我都认为自己崩盘了,不过。不过我一直相信直觉,直觉。最后我相信了自己,相信我们可以走在一起。”
“其实我也害怕过,在感情上。”我说。“现想想。”手搓搓。“有些味儿。你了。”
“嗯。”你一笑,很甜的声音。很是甜美的笑。“还有了。有多难过。”
“失落,估计没有机会了。”
“其实我也难过,女人嘛。”你说。“有些选择是有些难的,毕竟是一生。”菲趴着桥望着下面的河水。“下面的河干什么的。”
“洗衣服洗菜,和家门口的塘一样。”
“这水可以洗菜。”
“可以,不过现,怎么说了。垃圾倒的多了。以前这水,可以挑到家里吃。”
“这样,没有垃圾房。”
“往那倒,不说了。菲。”我吸口气。“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回来,菲。真的,如果没有遇见你,和没有拥有。我也会离开,不论如何都是必须要走。”
“为什么,说说。”
“下来。”你还是趴着望,刚好一车过来,灯光一照,雪亮。照到你的脸,可爱的脸。我搭着手扶你转过来。“等会我们回去。”
“不了,坐坐,看看夜色也是好的。”菲。“成然,你说,一生中什么是最重要。”
“没最重要,只有更。”我说,我们坐了下来。“我是说最,如果非要你选什么是最重要。”雨菲。
“每个时儿的最重要不一样,人是有阶段性,一段一段。我了,以前最重要是我自己的梦,一个想法,后来变了,是平淡。是拥有一个可以平淡和充实的一生,后来,遇上了你,发现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但是,也说不上去。或者是更了,时间积累了一个经验,发现,在我的想法里,没有最重要与更重要。只有向前,过着平淡的生活。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时儿睡觉。”
“你的想法挺多,你的平淡可不是一般般的平淡,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你说。“其实你很贪婪。”
“差不多,我不否认,但我善良和运气。”
“好了,坐坐吧。让我靠靠,我们回去把店开的好,越做越大,开几个分店。我们努力,一起努力,你可以帮我。我相信你。做个百万富婆。”
“可以,当然。”成然。“会,我会帮你的,我有个性格,也许你没有发现,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很重感情。只是,在家,我并不想表露,因为不需要被了解。所以就算了,我也不需要了解。”我又说。“一走了之。这不是谁对谁错。”把这一个想法,重复重复了,并且说了出口。说对自己最亲的人,感觉放松和愉快。
“走吧是要走,不然我们也会过的累。你不适合这儿,我也是。城市,乡下,差别不是两个字,还是一个社会形态的差别。”
“不是城市化乡镇化,菲,而一个大的问题,社会形态。不说了我们。我们过我们生活与日子。工作、努力、生孩子,养育他们,然后看着他们长大,其实时间很快的。一下子。”
“好像一个梦。”菲。“过的快。”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晚上好像有些凉,有些话,我们晚上说,以后说,属于我们的时间多着了,菲,有你有我。”
“再背我一段好不好,我就要你背。”
“可以。”
我们回来时候,妈姐她们还在楼下面没有睡了,还在看着电视,母女二位。看着我们回来就问。“到那去了。”雨菲往沙发一坐下,好像是觉的有些疲劳与困,从脸色上可以瞧出。她喜欢早睡。“妈、姐还在看,快十点半了。”
“等你们回来,我们又不习惯看电视。”菊花。“现在电视也拍的不好看,有的也就是没名堂的胡搞。”
“妈,也是。”她动了动身。“我就不怎么爱看电视,特别是成然一年到头也看不上几剧。”
“那你们晚上干什么。”倩。
“睡觉。”我说,倒了杯水喝了点,又递给雨菲一杯儿。顺手接过去,拿在手,喝上几小口。“我喜欢早睡。”菲。
“哎。你们总是相帮。”倩。
“好了,你们回来我也放心了,倩我们困去。你老爸看来要到后半夜,他身上有钥匙,院子门要关。”“老爸还没回来。”成然。“还在外面打麻将。”
“是的。”姐。
“好,好。”成然。“不说了,我们上去,洗个澡睡觉,妈,有些事,你说说吧,我们怎么都是小辈。”
“回来就找他算账。”
“算什么帐,老夫老妻。”我。“算
了,当我没说。姐,你去关院子门。我们上去。”成然,嘴上一笑儿。看着菲有些闷闷不吱声的走在前面,头摇了摇,看了看妈菊花。“妈,是要说说,这不是个事。”
“好好你要哄哄菲菲,你老子不晓得的做人,死了血的。”
“说这些没用,幸好,我们结婚了本子在手,不然真不知道什么结果、后果,结婚不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也是两个家庭。”成然。“嗯。”头摇摇,又。“你们就折腾吧,总有一天我会笑的。”
“现在你就在笑,笑什么。”倩。
“笑你。”我说。“听不出来话,晚上不是对我们说,爸,我丈人佬打电话来,问问,说有事感觉不好,后来我打电话问,说是眼老在跳和心慌,担心我们有事儿。肯定于你们也说了什么,电话打过来。不要让我夹在中间难过。虽然我有两个家,但我重心在她们那边,那儿对我来说,更是个家。你们要明白,妈姐,凭良心说,模模胸口,换做你们,会不会把姑娘嫁给一个外地人,一个要钱没钱,要能力没多大能力的人,不会吧。”
“那是菲菲喜欢你,缘分。”
“姐不要天真了,缘分和结婚是两回事。现实和钱在这个世上,更重要。我只是运气好,但我不可能每次运气。其它的我没有,我只能给我的一颗心和老实。”我。“自己想想吧,我们能有今天是什么,我们以前过的是什么。事情是容易变的,结果也是。我上去了,对了,是后天来人,洁君她们,谁知道非要过来玩。”
“啊,她们……。”
“怎么,雨菲答应了,怕什么。风言风语,来吧,让我听听试试,我没你们好说话,在这儿。我不讨人喜欢,是因为我不像你们,特别是老爸,在家神气,在外让人稳捏,笑话与打趣。一辈子这样,丢三落四。姐,你也是,妈爸他们习惯了,你不要,因为你年青,要不然,你吃不住。也是一生子,留下阴影,让人说东道西。”
“你要发火。”菊花。
“发什么火,我脾气没那么差。只是说说话。我该说的,我不想让人闲话,更不想有人闲话雨菲,拿我们的事闲话。我没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后面,老子打儿子,读书的事,还扯上我,何必了,不好好读书,你以为也能有得全儿子的好处,讨个好老婆。那是命。巧给我听见了,人我就不说了,还有菲。我们全笑了。我的好坏管他们屁事,我再过一两天就走,妈姐,以后我们回来的时候,肯定是不多,该回来的回来。时间呆的越长,我火气越大。不是因为这穷,乡下,而是因为穷不是这儿的本质,是混日子与愚昧。坦白地说,我爸,一凯,陈一凯,以前做生意也穷过,赔的一日三餐饭都是个问题,也许有点夸张。但也是熬过来,苦日子。不要像他们,那些人一样想,有钱人,有钱,挣钱容易,我们晚上十一点回来时候,从饭店里你们估计睡觉,大多数,在这儿的人。要是没有睡的,就像我老爸,闲,打麻将回来,半夜里。我们其实过的并不,你们想想的简单和轻松。上海、上海饭店多了,竞争多了,如果连续一二个月三四个月生意不好,就是赔与资金周转困难,我们的头也大。做生意,只有两种情况,进钱与赔钱。我上去了,不想多说。反正,我是对这儿不感兴趣,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不单单是我现在,有钱了,攀上了好菲菲。这不是根本原因,原因是我不喜欢这儿,我不适合这儿。”
“你们也早睡睡,休息,妈、姐。”成然。
在我上去后。“还不去关门,看什么。”菊花对倩有些算吼。“发什么愣,最好把那个死了血了关在外面,加一把锁。”
“噢,妈。我……。”倩声音小的,有些怕。马上嘣嘣的跑出去关院子门。菊花在沙发上,有些发软与摊了似。“苦啊我,妈啊。怎么遇上这样的老子,一点不管事,媳妇都这样好,娘家人也这样好,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还是不争气不珍惜。哎,连个小姑娘也是,不知道话里有话,夹在里面瞎凑热闹。怎么这一家人,真的笨的笨、闲的闲,懒的懒。这下好了,儿子和媳妇,算是以后不会再怎么回来了,看看这一次的样子。还会回来。苦啊。苦啊,命啊。这个死了血的狗东西,非把一家人,拖垮了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