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床上,没有起来,不过只是醒了,不想起来。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好像身体飘浮在床上,像飘在海水上面,海水,没见过儿,我只是见过河水。从电视上除外,洁君。也算是看过大海,看过辽阔无边无际的大海,深蓝色。还有海鸥,还有鲸鱼是鲸鱼,喷出来的水柱,好大,还有个名字,好像叫抹香鲸。
又要上课,一个星期总有那么六七天不想动,呆着多好,噢。一个星期才几天,伸出手算算,数数一二三,四,又转一下手心手背儿,其实手挺白的,据说,女人手白净儿,好,会有钱嘛。我要有钱,有钱,就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想什么时儿,醒就醒,睡就睡,洁君,呵呵,兴奋的翻一个身儿,在床上打了个滚。像个小姑娘,记的以前有过,读书的时儿。然后蒙着头,用被子。应该现在早,早,估计五六点,可能六点不到,我看是,窗子外面还是没有那么太亮,我可以看的出来,今天还要上课,怎么不下大雨,下的天昏地暗,闪电打雷,不干,我怕打雷,可我,没有做亏心事儿。打雷打的闪电,闪的,像用刀割开了天一样儿。还有记的,以前养过一只猫,就是怕打雷,一打雷就抱着头,不知跑那去,反正是,能往那躲就会那躲。肯定吃鱼,吃鱼多了,杀生啊。我趴在床上,又裹了裹被子。模模额头,笑了。洁君啊洁君,再过二天,就是休息,终于等到了这天一样,盼星星盼月亮。这次,重新见到他们,他们,他,成然,是有些不一样,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古怪。
为什么要回来,其实回来与否,与我何关,只是,为什么又来我们这儿,还来看我,似乎我们是朋友,不,好像从来不,只是认识,没这一层关系。这种认识也只是淡淡无味,只是,记得以前常来我们这儿打球,每天傍晚上的时儿左右。好像成了一个习惯,闲的无所事事。谁知道,出去还倒成了个宝,几年过去,三四年。竟然干成了想都不能想的事儿,还真把一个小姑娘,上海小姑娘给娶了回来。还真有他一手,凭的什么,本事,好像没多大本事,长相,也只是一般儿。莫非靠心。两个人的心,差不多,瞧他现乐的,心里面肯定是在偷着笑儿,没两天,来我们这儿玩,见到他们,可真感觉亲密。还用手给他老婆挡太阳,就那么一会儿,晒了又怎么,又能晒黑,再说。小姑娘长的挺白净,小小的一张脸,眼睛小小的,成然也不大,这两个,怎么感觉那么好,走在一起。特有感觉,许是这就是缘,缘分,缘,可我的了。关键是我,也不小了我。这一次他们回来,好像是个什么讯息给我,说不出来的味道,可又好像是在提醒了我,有些事是时儿了,该办啦,可是……。我需要想一想,扭头看一看墙壁。
吸口气,接着望望房间,再望望地上,还有自己的拖鞋,和放在边上的裤子衣服。漫无目的的眼光,一边歪歪嘴巴。过会要穿的,再过两天买新衣服。又要花钱,钱,工资不够花,买买衣服、吃吃东西,再随便花一花,就快没了,要是一结婚,如果他不给力、上进,还要贴,不要吧。洁君,我会嫁给这种家伙,这样的他。应该不会,祝福自己运气好一些,祝福自己在挑的时儿,眼睛不要挑花,还有,不要为结婚而结婚,急,可是。像我们,这样儿女人,一没钱二没长相,三没家势四没高的学业和好的工作,不会吧,我没这么差。洁君,其实我发现,雨菲还没我长的好看,是没有,本来就没有。只是眼睛小,对,我的眼睛比她大,可她是有钱人,丫丫的,去他的妈的,去谁他妈的,不晓得,好的不比拿她比,我呸。管我什么事,一点关系也沾不上。不过,这次他们回来,真的是好像提醒了我,一个事儿。睡吧,要不躺着不起来,也是好的,这样的时间,过的好快,一晃儿半个小时,一会儿一个小时。哎哟,一天就是这样过去,一天之后又是一天,然后一天两天三天再一两天,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月,一个月,半年,半个月,一年,以前我是怎么过来,貌似我当老师也三四年过去,不,比成然来我们这个学校早,半年左右,原来,是三年过去,四年不到,这短短三年变化,变了许多。打个比方,就是他成然,可能一生根本上变了,结婚了,还有会在上海生活,还有其它方面的好处,比如说钱,总之,一生,生活在一个好生活与家庭里面,比女人嫁的还好,真受不了,一般女人想嫁也难的嫁到,这样的人家。我、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找到这样的人家,有钱、有钱,生活好,男人也长的帅,至少一表人才,说的过去。还有婆婆,主要是婆婆要听话,婆婆听话,好笑,是婆婆像自家的妈妈一样儿,对自己好与体贴入微,这样多好。也算是一门好亲家,好婚事。想着,翻个身,笑的,女人可爱的笑,不只是偷偷躺在被窝里的笑,好吧,先想到这儿,过会起来。今天不骑车去,坐车子,要不让红带我去。不想,她骑车子我不太放心,每次和她一起回来,感觉一直是比我快,我相对而已是喜欢,慢悠悠的来慢悠悠的去,不着急。扭了一下脖子,笑了笑,得了,趁还有时间,还可以小睡一会,不要犯傻了,异想天开,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可遇不可求。老天爷儿就是让人,活着受苦受罪,磨难。还是脚踏实地,洁君,成然那样的事儿,只能想像,不可能每个人那样,那么幸运。虽然,我也想自己是幸运儿,可是,还是心里没谱,抱有多大希望。只是,不过我还是要想,想想可以了吧。
我也希望自己好,好,可是什么好法儿,不太确定。真的,不太清楚,突然的发现,这么多年来,过的虚无飘渺,好像一个梦。一个梦,不想了,累、累。突然的心里面,酸酸,非常的酸的难受,我要是有红的那样的性格儿,多好,坦白地说她比我乐观,比我坚强。我有些喜欢她的性格,这些可能是我做不到的,我有些多愁善感,谁让我是女人,女人中的女人,不是最特别的与最好的,但却是我就是我,有点独一无二的意味。好了。真有些困,眼皮儿在拉拉扯扯。还有时间够眯一会。
又是一天,过的好快,今天特别的感觉,好像早上发生的事,只是刚刚发生,在一个小时前,更好像几分钟,好像我发个烧,模模额头。有些发呆和沉闷,还有点安静,单调的安静,不喜欢却又要目前接受,电视不看,没什么好看的,看别人演来演去的电视剧,总感觉有些假。不如看自己的表演,真实的生活,也许可以自编自导自演。我洁君,可以主导剧情,我是女主角,那么谁是男主角。怎么这一次,在这一些日子的里,在这个事上,我是如此敏感和有情绪,想、想和多想……,也不是。过会洗个澡,看看书,静静心下来。静不下来,要不然,也不会跑到房间,是躲里房间里来发呆,脚不时的碰碰,望望灯,一盏灯亮到天明,我想这样儿,可是,目前又不是过年,又不是正月,这样做会让家里人,留心,看出我最近的反常。我自己,可以感觉到一些儿,苗头不对。
早上差点睡过头,要不我妈喊,还以为我生病,其实没有。敲敲门。君啊,今天不上课啦。门敲的老响。
没、没啊。我在梦里,真的,似乎是做一个梦。我,我噢。下意识的一看时间,差点跳起来,从床上。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连早饭也没吃,买了个包子。急匆匆的赶到学校,为的就是上课,上课上班。
晚上我妈还问我。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爸在边上望,这样的眼神有表示询问的信息。没有。
那我总觉得,这一向你那里有些不对头。
好像没有,不是正常的上课到学校,是早上去晚上回来。爸妈你们不要担心,能有什么,都已经正常习惯,基本上每天都这样。
你想怎么样。他爸说。你是老师,老师基本上就是这样的生活规律。
我想,我想。
你想怎么,吃你的饭,有时间去看看你女乃女乃。非要搬下去住。
是要,让老头子老娘两个人住在乡下,不是更好。老头子现身体也是能做做,帮帮小明福搭搭手也是好的。是不是,有道理。
乡下,你城里人。也不是农村子边上的搭起来的街,来回一百多步走到头。我讨厌,动不动就是你乡下乡下,搞的你多像城里。
习惯,习惯。
妈,你就少说两句,爸说乡下又不是一天两天。
也是,每次都说,提个醒,他倒好,每次耳边风,下次又是乡下乡下。我们都是农村里出来。你也是,不让我们剩心,是时候,姑娘该找个人,让我们看看,把把关。你和红也是,两个都不急。对了,听讲,你们没几天,在街上中午,偷偷地跑回来,几个人吃了顿饭,在饭店里。怎么没到家里吃饭,什么样的朋友。
认识的。
不是认识,怎么是朋友。
是、是以前认识的,最近几年在外面混。后来回来了,到我们学校看看,挺客气的然后请我们,我和红吃了顿饭。再说又不是我们掏钱,何乐而不为。
说的好听,这事我听到了,什么人。哎,真好。她妈叹一口气,说。什么真好。他爸追问。
就是以前经常跑到他们学校玩的一个人,傻不拉叽的,以前还以为,是想搭上我们君君,都提过醒的。现,这小伙子,在外面,不,在大上海找了个小姑娘。
找个小姑娘很正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爸。咦,那他这次回来,怎么又到她们学校,事多。
是没事,闲,谁知道。反正,这个小伙子,现不得了。找个上海的小姑娘,这事千真万确,女方家里不晓得都有钱。
妈,你也是,关我什么事。我很听话的,人家以前也是到我们学校玩,找那些打球的玩,打乒乓球,又没什么别的事。
真的,有这个事。他爸,不由得肩膀缩缩。乖乖,真是,树移死人挪活,东边不亮西边亮。
也是啊,所以搞不清这种人,脑子里想什么。是聪明了过了头,还是傻子有傻福。毕竟这事,好碰到。还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是不是,你们见到过。
挺好的,他们看上去,挺客气的。漂漂亮亮,好像没吧,只是长的白。
嗯你漂亮,你漂亮怎么到现还没有着落。还白,我还那里白,是不是颈子。
妈,你也真是的。不要笑。反正我会找给你,等着,今年下半年,要不明年。总之,今年明年,给你人看看。要找不到,随便拉都拉个给你看看。
要再找不到,君君我们帮你问问,托人。最好是近的,不远。要是愿意到我们家里来更好。反正,可能会吧。运气。你看那个傻小子,都能结婚,也有人要,我们君君,这么好的条件,怕没有人讨。听讲,那个小姑娘眼睛,小的可怜。
妈,他们两个都是小眼睛,差不多大,还差不多高。绝配。
什么时候你也绝配。他爸说。说人家傻小子,要不两下子,能把一个上海小姑娘拿下手。
就是傻小子,傻的讨人喜欢,女的放心。反正我也希望,我们君君找个也是,不要太滑头的人,我怕你跟着后面吃亏。
找个二愣子,傻小子。妈,你也太狠心,让你姑娘看上这么个人,我是不是你姑娘,亲生。
嗯,你后妈养的,我是打个比方。说真的,我们现在,就准备托人,给你相亲。找个好的,不过,人嘛,最后是要你把关,主要是看你。喜不喜欢。就那个傻小子,要不是真好,运气。小姑娘铁了心喜欢他,人家娘老子,会答应,会松这个口。毕竟,一个是乡下,真正的乡下,一个是城里人,这才是真正的城里人。上海的。
得理不饶人。真是,我只是无意,你有心。他爸。嘴巴一下没息。
君君啊,我也盼你嫁个好人家,像这样的,难找。但至少和家里差不多,个个让你、护你。
就一个,要两个试试。君有些俏皮地说。特别要有个带把的。
生男生女不一样,计划生育上的口号。他爸。
嗯,是一样,你妈有阵子,那脸上的光,就是货真价实的一样。农村里多少会有差别。我们是没法子,户口定下来,只能生一个。
妈、爸,你们当年怎么,非要城里户口。
这个,怎么说了。好歹你爸算是吃个公家饭,跟着他走。以前这个户口吃香,办事啊,有些讨好方便,还有面子,说出来好听。反正不赖。至少像你爸的,嘴上,我城里的。开口闭口。
爸。洁君笑了,掩着嘴笑,捧着饭碗。其实我城里的,还是妈你说的最像,这口气,这眼神。像极了,妈,其实你挺富态的。
还富态,你问你爸,一生交多少钱给我。
还少,我每个月的工资,不是交到你手上。自己拿下些钱用用。拿多了你还有话,晚上睡觉,胳膊都横的一摆。
噢。君又是一笑,会意的,有些开心。这,妈妈做的对,妈钱又没乱花,全用在家用上面。还讨好的说。巴不得一分钱,扳开来变二个花。
还是你嘴甜。她妈说。本来就是,女人持家,男主外,所以君你以后,一定要把钱捏在手里,这个,不能放。这个权放开来,以后在婆家吃不开。有的会变的,只是嘴上的工夫。你问你爸,当年对我说过什么,承诺过什么。现,都不愿意想,就当个过来人,和你讲讲,这是事实。生活,生活,还是要现实,想的多没用。只是空想,像那事,讨个上海的老婆,农村里的小伙子,这需要多大运气,还有,能不能长久,还是个问题。毕竟,有些
事是要讲,门当户对。
都结婚啦,走在一起。还会有变。手牵手的回来。
听说,不是酒席子没办。
酒席子没办。她爸插话说。只是早晚的事,一般女的能跟着你回来,差不多。只是走个程序。
哎哟,关我们什么事。好好坏坏,瞎操什么心。我们要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君君,也不小了。一滑就二十七八,这要在滑滑。会是个事情。
妈,放心好了。不会在滑滑啦,我会留心的,今年肯定会找个,也带回来给你看看。肯定有钱有面子,有长相有家底子,又听话。
想的美,不过想的好。在点子上。
还要把钱掌握,不能放权。这才是过日子的关键。
想想这些儿,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事儿,小事儿。在生活中,那些不也是事实,是的。不能放权,特别是钱,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家花没外花香。男人嘛,总是得不到是好的得到就是差,有这样的心思,一边儿抬头,望望天花板和吊灯,什么时候换个灯,不太喜欢这个日光灯,太长了,要换一换,其实我妈说的也对,这些,虽然、可能,一时听不进,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是,如此。女人会越来越注重生活,也许是现实吧。其实,我何尝不是,我就是我妈的翻版。我了解我妈的任何的想法,像刚才晚上的事儿,饭桌上的事,无非就事论事,再慢慢的点我身上,一个打一个挨,两个人配合好的。有些苦肉计的味儿。让我引火上身。
可是,真找,在未来的六七个月,找个他,找到个可以托负一生男人。好像没怎么快,这需要缘分,估计,我想想成然和雨菲,怎么又扯到他们身上,妈妈的头,脑袋让水冲了。关我屁事,不过,可能不会六七个月搞定,特别像他们的这样儿,肯定是慢工出细活,不可能走的这么顺利,毕竟一开始双方的差别太大,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过,好在,终于走在起,瞧他们亲密样,那天看到的,可让人羡慕,还记得,他用手替她,挡太阳。就那么一会儿,又不像做作、故意的,一切看上去那么自然和亲密。就像我妈和我爸刚那会儿,你一句我一句的默契,其实,亲密的感情何尝不是一种默契,特亲密的默契与自然。
反正我也会有,会的,洁君。相信自己,有一天我也会嫁,只要遇上真心的我的,不论他如何如何,我都会嫁,只要,他是我的,是我愿意嫁给他的,我在想像,女人的想像,有些特别儿,处在这样的时儿与心情时。很微妙,不由得脸上热了,有,用手背一抹。脚儿碰了碰,发现鞋子好像,松了个口子,线儿月兑了,换双新的,明儿去买,起来,去洗澡,好好睡一觉,洁君,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有我的生活,会有我的他。不过你要出现啊。最好快一点,其实,我们真等不起,女人嘛,是花啊,花是容易谢的。女人花,堪拆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嗯,笑了,我。在脸上,可能会留下一抹红,我想是,每当我兴奋与开心时,脸上总会有一抹,淡淡的红,这个我留心过,以前读书时,用镜子照过,特意的。洁君,对自己好一点,放松放松,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也不另外。给自己加油。我爱自己,对自己好一些。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