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遗产 二十一

作者 : 闻香识色近花身

我知道有些事情的经过,并不只是过去与经历,也不是所谓的回忆与记忆。而是什么,一些或者是一段无法替代的流失,雨菲。我想是,此时的我,在想,在追忆和难受。和我无比的难受,像我的世界在下雨,其实雨一直在下,无法停止的雨期。在没你之后,没有你,没了。我只是知道我空了,并不只是感觉到的空,还有什么?无奈、无助。

目前只有一种情绪后悔,我后悔,我憎恨,可我,无从改变,事以成为结局。而我要生活下来,活着下去。为了一个预约,想你是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在一个梦里。

你笑了,我又见到了你,在梦里,在深夜的一个梦,我甚至记住了,牢牢地记住,时间和日子。虽然在恍惚间,虽然我难过,泪水模糊了眼,泪水粘住了眼睛,不愿醒来。好想在这个梦里,不醒来,让时间停下。不愿意醒来。你说,你对我说,还是笑的,手指着我说。小小的眼睛,原来你眼睛没多大的变化,似乎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对了,你,菲,你不要变,如果你变了,我怕我不认识你了,真的。我难过,特别是在那个梦里面,我在找寻你,后来我在梦里奔跑,后来天亮了,发现我醒了,我疯了似的找,我找到了草地,你到了树林间,我好不容易跑到树林,你却是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等我到了椅子上,以为可以坐在你身边,你身边。可是忽然发现你飞了起来,飞了。是的,我抬头的看,在这一个梦里,一个有故事的梦,你飞了,腾空而起,慢慢的化做了碎片与光,慢慢的消失了。我呆呆的站在那儿,无可奈何。

成然这是一个梦,后来醒了,发现我的泪,像胶水一样儿,粘住了眼睛。看到钟,最后,我揉揉眼。发现手上有水儿,这不是软弱。雨菲,这样的梦,与你与我也是可遇不可求,不知下一次,我们会在什么时儿才可以相见。告诉我,你一定不要变,如果变了,我担心,有天我下去,也会认不出你。不知你是否会与我一样老去,一样的老去,在另一个世界。放心,我相信你一直在,在天上面看我们,要不然你不会飞,飞起来。

我会告诉若若,你会飞,飞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想起来,清晰的听见,若若啦?你说,对我喊,问我。若若啦。我没会说话,发现我哭了,泪流满面,准备说,在床上。和爸在睡,可是却发现,你一下子又离我好远好远,我怕我说的话你根本听不见,就大声,越大声你越来越离我越远,我只好追,疯了似的跑。可是最后还是没追上你,雨菲,最后,只好眼睁睁的看你,化成碎片,与光芒消失。我情愿相信那是星星的光芒,而不是你生命最后的光芒,雨菲。我好累,不,是空,这会儿,这一会儿,醒着时儿。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没有,只有我想你,以为可以在梦里,梦到你。在这些日子没有梦见你,菲,你好残忍,我以为你忘了我,这么些天,我每天的想,想你,想、为什么、祈求、以为、期待在梦里,可以有你,有你出现,有你,可你,一直没有出现,没。害的我,只好,每夜每夜的睡不着,辗转难眠,坦白地说,从你走后,这一些日子,每天醒着,睁开眼,就是我一天难过的开始,可是我还要笑,笑,必须的笑,不光是我一个人,在生活里面,我们有若若,为了她,还有爸,还有、还有……,我必须笑起来和笑,可是,明眼人看的出来。我的笑再没有以前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简单,和弯弯的一抹,现,有一半是苦笑。

可我又能如何,不好改变,不能。吸一口气,好在,我们的若若,非常聪明非常可爱,我喜欢她。你也喜欢,不然不会问我,若若啦。我要告诉你,在睡觉、在吃饭、在长大,在玩、在……,想着想着泪流了下来,自然而然的流,静悄悄地流,没有任何犹豫,成然,成然,我变了,变的软弱,以为自小打大,以为我是风一样自由,风一样存在,可是,发现,不,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菲。当我有了你,我就开始牵绊,变了多愁善感、变的失去一些自我,在你面前。菲,我是自愿的、愉快的、甘心的。这一次也不意外,菲,我和你说话,在这时儿,我以为你在,其实你本来就在,从没走远。

是在,我愿意更愿意,一个人的时儿,看着天空,透过天空透过云,透过夜色星星,还有月亮,我知道你在那儿。菲,当我抱着若若的时儿,我的脸贴着她的脸,小脸儿,真热乎与女敕,如果是你,也会这样,我这样的抱和亲呢,几乎是在模仿你所做的。这些应该是你做的,菲,你是她的妈妈,可惜属于我们的时间太少了,其实我们不应该回去,根本不应该,菲,包括第一次,我们一起回去,去看什么,瞎转悠什么,要不然不会是个悲剧。会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一环起一环,最后悲剧。让我有这样的伤和痛,像在我身上似钉子一样打进去,流血,也是没有伤口,可是一直在流,成然。我们不应该回去,带孩子,不是我强项也不是我的特长,应该是你的,菲,女人天性的就会如此,母爱。许是打小选择,爱玩布女圭女圭的游戏开始,爱打扮自己的玩具,这是天性。

我躺在床上,不愿起来,起不来,每天起的太早,对我是折磨,漫长的思念是不可控制的折磨。雨菲,发生这些事,不,这一件事,已经有一个月,一个多月,多四天五天,七天八天,已经十二天,差不多,连今天开始。你也是,昨晚上,走进我的梦,出现在一个梦里,我们的梦里,我们又见面,又在一起,原来你还记得回家,没有忘记我,没有一走了之。我看了时间,仔细的看,才五点多,没到半,也是二十几,二十六,天蒙蒙亮。若若,小若若,在爸的怀抱里睡,爸,非要抱过去,说我,心情不好,说我,过的不是滋味,过的不知在干什么,当然,真的,我连自己这么些天来,是如何过来的也不是太清楚,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过着有一天是一天,又几乎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菲,我真不清楚,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我感到心里面空,空,被你掏空,你走了我的眼光也跟着走了,其实,走的不只是眼光,还有我、还有我自己、我的心,我和你是一体的,虽然分属两个**,可是,有着某种原因,我们是相连的为一,雨菲,我慌,我睡不着,我吃不好,没有胃口没有食欲,没有精神,有时儿,我不知道自己要做,要干什么,一颗心迷茫与失去,有时,就是在外面、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像个影子似的走来走去。对了,我、我经常去,我们一开始见面的地方,公园那个公园,真的,亲,没有多大的变化,几乎还是老样子。真的,好像我们在了一起后,就少了去那儿,对,去的不多,虽然离我们没有多一步路,也没有少一步儿,我们就是去的少了些。这个地方,对你对我,是一个有趣的地方,一个缘分开始的地方,你和我,我和你,成然和雨菲。你知道嘛,我这几天,经常去,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可以回味,可以甜甜的回味,过去的点点滴滴。现在,我能做的,你说了,菲,我还能做什么。但愿不只是有这些,除了思念、不停的思念,没完没了的思念。有次抱着头,坐在椅子上面,想,头摇摇,我要怎么做,怎么做,菲。那些的欢声笑语、那些的日子,好像不在眼前,又好像从没走远,仿佛时间,停止了和重现,我和你,笑着说着,这儿,见证了我们的开始,与曲曲折折和看到了我们手牵手,我们亲呢的拥抱和吻。是的,当那一个拥抱与吻,当我们的眼神,遭遇时,你是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这一眼神开始时,就说了,说明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雨菲,我们一路走来,算下来,怎么说,简单,复杂,没有,只是花了不少时间,我们,前前后后,一年二三年有了,才算终于走到一起,没有分分合合,只有若隐若现,每次以为快了好了,可又随之差点儿,有时,甚至以为没有结果和机会,你又出现在我眼前,又是那样的眼神看我。让我从你的眼光里,看出,是读出,原来我们还是有机会,可以走出去,坚持,坚持再一会儿,就够。也许有天,我会打动你,终有一天。

终有一天,也许。我仍旧躺在床上,此情可待,有一段时间这首歌陪我渡过不少日子,不少时间,也是陪了我不少心情和情绪。那优美与动听的旋律。让我放松、放松,终有一天我会等到你,感动你。用我真诚的心,后来,真的如我所愿,雨菲,我们走在了一起。当我,听见你说,你对我说。不过你是我心里一个疙瘩。小声与轻声对我,一字一句的,慢慢地说,如你的方式儿,正如你静静的性子样儿。你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是我,是成然。让你一直挥之不去。何尝不是,你在我心里面,也是一直挥之不去,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这种的感受与感情,让我无法停止与拒绝,思念你。只是因为我多看了你一眼。

正是透过那一眼,我忽然发现,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雨菲,我知道你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毕竟我从那一个梦里醒来,也没有多少时间,这一个梦来的太晚了,我等的,等的心枯了与空。真的,不愿意醒来,泪水没有阻拦,此时的泪水好像湿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也流到了脸上和下巴。这不是软弱,是情感,每一滴泪都是如此。你来的太晚了,我以为你真忘了我,或是生我的气,不来看我了,毕竟,已经有一个多月,一个月,30多天,你连捎来一个梦的时间也没有,我想看看你,真的。只是想看看你,看到你影子看到你灵魂。现在,我们只能这样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手捶在床上,用力的,一下两下,虽没有多大声音,可我却是非常用力,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我一直以为你在,你在,为什么,你会离开,你会出事故,无论你出了什么事故,只要你活着,活着我都照顾着,喜欢你,看着你,我只要能看到就好了。我对你从来没多大的想法与什么,只要能看到你,享受可以每天有你的每一天,和自己喜欢的雨菲,在一起生活就行。可是,你却没了,生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让我一个人单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想过随你而去,可是,我们有若若,若若,还有爸,人活着不能如此自私。现在我的状态,是让人担心,我要过去,要面对,虽然每天,要强颜欢笑,要好像没什么事儿发生过,平静的面对,几乎和从前一样。风平浪静,可是可能,我不会,不会雨菲。我想你,坦白地说。这泪水儿,为什么止不住往下流,这不是我,我不应该如此,真的。打小,在我记忆中,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淌出过如此多的泪。只是因为,因为这一个梦,在这个梦里面,你出现了你来了,我又看到你。

菲,你来了就好,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以为这是诀别,若若啦?若若在睡觉,这一会儿,肯定的,在爸的房间。你来看她还是来看我,通过梦的方式。我笑了,发现,开心了许多,情绪一下子平静的好多。见到你就好,真的,只要你愿意,过一段时间来看看我,看看家,就好。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想像与假设。告诉我是不是没有走远,就在不远的地方,也不是在。不是,我原本以为的天空,因为天空太远与太虚无飘渺和无边无际。

可不可以,一周,一个月,太长,真的好长,其实这也是不可能。像昨晚上的梦,也是一个机遇,可遇不可求。是你听到了我的呼唤,感动,和知道我在想你,不光是我,还有爸还有若若,从她小小的眼晴里可以看出。无论谁抱,不如你抱的亲切,抱着更像和更顺手,更像那么回事,毕竟你是她妈妈,她在你怀里的感觉,看你时,感觉就是与我不一样。菲,我在记起你以前抱若若的样儿,她的多么的乐,肯定是开心,小嘴儿可以瞧的出来,总是快乐的吐口水,总是你一抱时,就吐的更多,也更显得好动些,我们的若若。坦然的说,她喜欢你抱,这个,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从你身边看,菲,你们多亲密无间,你喜欢小孩子,你说过,你很早的时候,就对我说过。还说过,喜欢女孩子,小囡囡,还特意问过我。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说,女孩子,你还有些不信。用眼光挑着看我。

如果你在多好,真的,若若,无论是我抱还是爸爸抱,还是谁抱,总没有你抱的好,这是个遗憾,也是个悲剧。是我的悲剧,是我们的家,也是爸爸,陈一凯、也是你女儿,我们的女儿,小若若的悲剧。总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似乎有着太多的玄机在里面,这样的伤,会伴我一生,留下阴影。

从此你我生活在两个不一样世界,我也愿意深信,此时你只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只是那个世界,我目前看不到模不着,只能凭心去感受,你在生活。菲,我会好起来,重新面对。是要,不然,我越难受,我越消沉,也只会把家,越往一个坏的地方拖,何尝爸不难过,可能难受的比我还深沉,还有若若,如果此时若若会说话,她会哭出来,只是因为她小、小,小的连难过也无法说出来,只有乐呵呵天真的笑。可是,没有你抱的头几天,那几天,她不让谁抱,谁抱她就哭,哭的好厉害,不知什么原因。可能她也知道,此时抱的人,不是她的妈妈,不是她要抱的人,她要你抱。

菲,你回来多好,要是你活着多好,只要那一场事故,只要不夺去你性命,我拿什么都值得去换,我只要你在,就好。只你活着就好,可是,结果不是啊。成然,是我做错了,是我前生子做

错了什么,好像,到目前为此我成然,没做过什么太多的好事,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这什么如此。看看房间,容易触景生情,容易生活在悲伤的情绪与气氛中。

让这样的思念把你我相连,把我们联系,思念是一种呼唤,我呼唤着你,虽然,相隔很远,远的我都不知道你在那儿,具体的在那儿,我,我只能以为你在,以为你就在身边。从来没有走远,当然,你也不会走远,你会来看我。

我需要你来看我,通过的梦的方式,我吸口气,深深的,手捏捏枕头,现还是双人枕头,一个是你的。手模模,要是以前,那时,前一个月两个月,我是醒了,不起来,我会趴着看你,静静的看你。可以闻到你的味道,特别是有若若的时儿,我会闻出一种婴儿与母性的女乃味,混合在起。我、我喜欢这样做,静静看你,菲。手又模模,像是可以模出你睡过的痕迹,我想你,亲,我要你回来。那天,我翻枕头,找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所留下的东西,一丝一毫。我把整个床都翻了遍,最后我找到了你的发丝,应该是你的,如此的长和柔软,我绕在手指上,看着就盯着看,如此的长。看着看着,就人发呆,沉重,又进入思念的情绪,与渴望。只好,无力的无力的,把你长发绕在手指上,然后,塞到了枕头里面,你的枕头,以为你在。

不知道我这样的思念,会持续多久,雨菲,估计你也会在想,毕竟,人是会变的,我承认。但我,不向你保证,保证没有任何意义,让我去做,怎么去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天,我也会老去,也会可能,变的不会像如此,这样思念你,强烈的与冲动的,将化成,沉默的淡淡的与放在心里面的思念,毕竟,我要学会掩藏与假装没事,要让爸爸放心,要让他们知道我会没事,没多大的事,可是伤到点上,反而木了,没有痛的知觉。

菲,我会好起来,会把若若抚养长大,让她快快乐乐的成长,让爸安静的过完他的晚年,让他们过的平静与好,我了,我会一个人过下去,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不会让若若有后妈,因为你是独一无二,无论你是否活着与离去。我发誓,你要相信我。在你的世界,记的常来看我,我不怕你,因为我爱你与想你,不论你化做任何形式。我会,去看你的在你生日那天,会和你说说话,说说我的心里话和悄悄话,而不是你的忌日,我讨厌与憎恨,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我永远记得你生日的那天,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总之那天我会去,还会有若若,我知道,你更愿意看到若若,让我们的若若再接着喊你妈妈。等着,雨菲,我会还你一个梦,如果你还可以接着做梦,如往常一样儿,我会以梦的形式去找你。

还有,估计此时你也应该去睡觉了,你有贪床懒起的习惯,再说,在刚那一个梦里,我们几乎前前后后,有两三个小时,在梦里追逐、我不停的追逐与寻找,你啊,老是淘气的不时儿在这,一会儿在那,我跟不上,主要还会飞,我了,不会,只会跑,跟着后面跑,用力的跑,用心的跑,跑着跑着就感到慌与怕了,担心追不上,害怕。这样跑着跑着就泪水粘住了双眼,也知道,追不不上了,可我还是要跑,雨菲,只是为了见你一面,看你一面。因为我知道梦醒了,痛也就真了,其实这么些天来,我每天,醒来对我来说,是种痛苦,我会时不时的想你,迫切的和不由自主的抬头,或停下来,望着什么,不假思索的想你。每一天,如此,是如此,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习惯,慢慢的习惯。也会可能慢慢的减退对你的思念与热情,随着日子的过去,一天一天的过掉,如果是,你会担心嘛,想你会,你会生气,你会小眼睛,气的鼓鼓起来,眉毛会上扬,无论是你开心与生气时,全都会如此,菲。其实你,一直在,从来没有走远和离去,我还是按着以前我们的方式生活,没有改变,只是少了一个人,最为核心与重要的你。

睡不着,现在好啦,脸上泪儿没了,全干了。手模模你的枕头,可以好像、似乎闻到什么味儿,属于你的味儿。又把枕头后面的拉链拉开,记得,我把那一根长发,绕在手指上,后来塞进了去,在里面。后来又找到了一些儿,想想我们以前耳鬓厮磨、香言软语,打打闹闹和亲亲我我,还有肩靠肩,我喜欢,撞你,表示亲密的时儿,在床上在夜间,在温馨的夜,似乎夜色对于我们来说,很是柔情似水,我抱着你,我喜欢抱着你,你也喜欢我抱着你,你的发贴在我的胸前,有时搔的我脖子痒痒,记得这一切,仿佛一一在眼前,一一重现。我握你的手,仔细的看,特别是在怀孕的那一些日子,我是特别的小心,拥着你的时儿,还有你更重了些与更胖了些,小手儿,可以看的出来,全是肉,胖乎乎还白净净,小脸长圆了,小手也是。菲,我看着你的手,捏在手里看。

香,好像。你的味道。

还有了。

还有你的手小,与我一比。不过现更白净和圆,女人嘛,怀孕了就胖了。我喜欢。

成然,你是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说说。小眼儿看我。

不是说过了,女孩子,若若。我们把名字都起好了,若若。

陈若。不好,不如陈若若。你说了。

随你,反正顺反姓陈,我们应该是若若,我相信。

为什么,凭什么。你说。手往后摆了一摆,我松了松手。电视真不好看。

因为感觉,你的感觉就是若若,女儿。你的静静的感觉,给我的会是若若。

好吧,其实我也更喜欢女儿,小囡囡不淘气,可爱。现在好像心里有些烦,可能是反应,反应。不过挺开心的,成然。每天,都能感觉到她在动,小家伙动作也不小。

不会吧,应该像你静静的。

像我当然像我,因为我生的啦。估计快了,还有五个月左右,我们的第一孩子,可能也是唯一的孩子。成然,要是我有天突然想,再生一个,好不好。

真的,我当然支持,雨菲。孩子嘛,怎么说了。菲,有没发现,女人天生就会带孩子,天生的母性,那怕再凶再坏的女人。

这个不告诉你,自己想想。好了,我睡了,把灯关掉。在给我倒杯水,不要太烫的,温水最好。一半冷一半热。

倒一杯水,你的早睡你的晚起,你的贪床你的懒起,你的小小眼睛,你的喝水表情,这些这会儿,一一重现,一一被我的情感和记忆所复制,别了。菲,忽然,有这个念头和感觉,我会好起来,从今天开始,为了若若为了家为了爸,但我想你,会用更沉默的方式,会用更好像不经意的方式想你,但你,会活在心间,一直、一直,也许会是一生肯定会的,直到有天,我也老去和死亡。记的,常来看我或与我相见,用梦的方式,因为我真的怕你长变了,变的陌生。担心,有天,我们相见时,在梦里,我认不出你。

雨菲,我是醒着,醒着,虽然这样的难受,不会一下子好起来,说好就好,我需要时间来淡化,来掩饰所发生这一切。亲,我想你,我的爱。以后,我们会生活两个世界,不过,让我们一直同在,一直可以彼此感觉。然后,如果有机会,让我们在梦里相见,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梦,需要运气,需要缘分。可我,愿意等,愿意期待,让我们相见让我们相遇,在梦里,但愿下一次,你不要乱跑和可以飞。让我们说说话,除了问问若若啦?还要再问问我,问问我过的如何,还可以问问爸。还有,我肯定会问你过的如何,菲,过的好否,在另一个世界,有没有刮风下雨,有没有下雪,有没有天晴天阴,有没有车来车往,有没有公园,有没有你还一直早睡晚起,有没一直爱静静看着星空,一直没变。

有没有想我,告诉我。菲,其实你没有离去,我以为你在,你在我的身边,从没走远,只是在外面,不远处,过一会儿就会回来,只是在玩,不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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