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来早了。红说。她们一下车，没见到我们。一边提提东西，晃晃。那意思在问，该怎么办。
等一会儿，看看。咦，你们，那、那，两个人影子是不是她们。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君跑到路口看看，这会儿。我看是他们，要不然，总觉得，不好意思，跑来。
看看，应该是。
走啊。
不，再看看，等等几分钟，刚坐车子，不知怎么一下车，头还有些晕。红说。应该是他们，我看也像。
哼。君会意的一笑。原来你也纸糊的，心虚。还头晕。
什么，是有些别扭，虚什么。突然的起来。不过，没什么，既然来了就来了，大大方方，再说。你看，还有他们来接。君，我看。是他们啦。还踮着脚儿。小姑娘还穿了裙子。
比美。君说。我们明天去县城买衣服，也买裙子好像我的裙子不多。你穿裙子挺好看的，红，有没有发现。
没你好看，其实就是想说，你穿裙子好看。君，要我下半年真到上海，要是运气好，回来，肯定给你买一件漂亮的裙子。
你回来，冬天啦。冬天买裙子。想的美。要过年的时间。
就是，在城市，买衣服，反季节买，价格便宜，就是冬天买夏天，不要太划算。衣服嘛，季节性。
你聪明。
所以，我比你剩钱。
也许，可能吧，不要太得意。咦，走近了，看到我们，向我们招手。你看，是他们，千真万确。
是啊，来了就好，要不然过会冲到他们家去。君君，认识他们好，会有好处的，到时你看。
准备做朋友。
差不多，反正我是打算出去，要是运气，先问问他们。套套近乎，探探口气。如果好，就出去。毕竟我想到上海。
真的要走。
打算。
好，那你先试试看，要是好，我也出去。到时碰头，沾你的光。
什么光，还太阳，说的我们见外。君君我们是好朋友，毕竟不是一般的朋友，几乎自小玩到大。如果我真的出去，会想你的。肯定会打你电话。要不给你买个手机。
手机，我要。我喜欢说真的，现手机少。成然她们有，还人手一个。
怎么和他们比，他们买个随便买买。有钱人，坦白地说。
比钱，我想，我们俩加起来也比不了。不过人生不是拿来比的，人比人气死人。又添上句。气的肚子都痛。
我们走吧，这下，可以往前走。能看到他们，成然，还越长越帅。真有福。
少说，这样的话。君压低声音。成然听到心里不爽，虽然好像是事实，但就是味儿不对。
知道，我有那么傻哩叭叽。
我看到她们。是她们。我说，嘴角儿一笑。菲，她们还真来了，好不好。则来之既安之。成然。还买了东西，水果。
总比空手好。
我们喊她们，要不要。
你喊，我不喊，我声音没那么大，其实我挺喜欢和红做朋友，君不太喜欢。红，好说话，直接干脆。容易打交道。
感觉好，就像我和你一样。
少臭美。小眼儿一拐儿。走慢点，好像你走快了步子，看到美女。
什么，没有。
有就是有。
你说有就有，我慢慢地走，拖着步子移好不好。要不，我倒着走。
心虚。你说，手儿一甩。
可能。我一笑，模模肚子。她们还真来啦，菲，其实，红是个好姑娘，为人胆大心细。比君靠谱，敢作敢为。
怎么你知道。
是的，猜的想的，没什么。
我又没说有什么，不打自招。
行。她们走过来。我说，成然。头摇摇，与菲走稍微快了些。哟，你们来啦，比我们早，好。还买了东西。真是谢谢啦。
我来吧，我来我来，拎。我又说。
不重。成然。红。会不会嫌少，一个水果篮子。
你想多少。我说。我来。说着一把接过来。还有些分量，多了拎不动。
大小伙子一个，没力气。红。
也许，菲。我说。你看，我说过，红这人也打交道，百搭形。
人缘好。她自个说，红。菲菲，这一身裙子好，配的妙。
真的。君跟着说。挺好看的，还有这颜色。其实我也喜欢裙子。
一般女的都喜欢。我说。
也有不喜欢的，我遇见过。君说。
这个可能小。红。你说啦，是不是菲，成然我看你们，眼睛，一模一样。
是，当然一样。我说。菲没怎么说话，靠我边走着。这时，她说话啦。这也是一个特点，小，但是有神。比大而空洞的好。人嘛，要有精神与气势。
气色吧，气色好，身体好，运气也好。我认识一个看相的，说过。气色好，就身体好运气好。
你信这个。菲追问。
有一点点信，反正去看过的，是我家一个亲戚，好像，好像又不太亲。
怎么说。
说挺好的，能说不好。反正这个，多数报喜不报忧。找好听的说，不然不给钱。
咦，这个，你没说过。君。
有什么好说的，我也是突然想起来。说到气色，我发现，气色很重要。一般人要是身体不好，脸上往往看的出来。不是黄不是白，就是没血色。
人生病多数这样儿。君跟着说。生病人的样子，本来。这个不算。其实我也好奇这些儿，估计人是有命运。
人和人没有比的，差别大。有的好有的坏。她又说，撩了一下长发，往耳后一拉。我看成然你，肯定运气好，命好，不然菲菲不可能嫁给你。
我只是一笑，有些什么，在脸上和笑意里。运气好，可能，也许。反正，但是。我说，故意的绕口。是需要运气，有些事。
不让我说，反而让你先说啦，来的时候，对我说，要注意，没想到，还是你先开了口。红。不过是好事。
好事，是的。我点点头，碰了一下菲，用肩膀。你说啦。
欠你的。
心里面一个疙瘩。我说，会心与言外之意的一句话，在你我的世界里。笑笑，冲着菲。我们过会干什么。我转移话题。要不要玩玩，打打牌。
玩牌。红。
是。难道看电视，不会过来，就是盯着电视看。成然。红、君，你们早上起的有些早，真的。我好像没怎么起的早过。
没法子，习惯，其实也不早。不过睡不着。红。
睡不着。我发现菲喜欢和红说话。原因，老师有这么大的压力，小学老师也这样儿。
不是，不会。菲，成然，我有个事，要问问你们，说真的。我这次来，是有想法的，我想出去，放暑假的时候，到外面碰碰运气，也出去做做事。
不想当老师啦，老师也不错，城市里老师待遇，很好的，一般工作，根本不能比。
她有些不想做。君说。想出去转转，问问你们，在上海，有没有可能做做家务，再，就是重点，和做做家教的这类儿的事。
这样，有啊，只要你有老师证。好找的。菲。
真的。
我可以帮你问问，如果真的打算出去。
如果这个比这儿多，我肯定去。趁年青的时儿，到外面跑跑。老师嘛，可以做可以不做。
想好啦，看来。菲说。我是可以帮你问问，找个熟人，让你去做做，红。如果成，你老师不做，毕竟老师这个职业稳。可以一生。
一生，又多大用，钱少。不够我花的，要是手大方一些。再说，我是这样打算，先在外面做做，挣一笔钱，然后回来，开个店面，卖卖衣服，其实我想做生意，当老板娘。
心真大。君说。我，可能，会这样，当老师一生吧。我发现，我喜欢稳定的生活，变化不大。我看以后的待遇，会慢慢的好起来，毕竟社会在进步。
等不起，君君，我看我们身边有些，出去的年青人，一晃晃，几年下来。比我们还好，混的。看的就心乱，我和他们比一比。反正，我是打算出去，和我妈也说好，他们答应了，先让我在放假的时候，去试一试。要是好，就在外面，要是不好，再回来，做两手准备。所以，我想最好一次性顺顺顺利，所以麻烦你们帮帮忙。成然、菲。你们认识的人多，在上海，毕竟那么多年，成然，你出去有三四年，在上海。
差不多，好像，反正，我没在别的城市呆过。
菲菲也是上海小姑娘。红。我是真的打算出去，闯一闯，谁说女孩子没骨气。我呸。
我看看菲，再看看君。过会，我们玩玩牌，这个事，我们回去，会为你问问，只要你想好和决定好。红，其实这个也可以说是，一个关键的事情。会改变和带来什么变化。关系你的以后，你的工作。如果你去，我们会把事情，安排好，你才去。
我是去。不过有点不舍得，君君，我要走了，就没人陪你上下课，一起回来一起走。
没事，想你时，打你电话。
那我回来时，肯定会陪你一起买衣服，我买单。
我和菲走近了些，眼光相互间撞了下，像交流了下什么。我低低头，把一块小石头踢进路边的小沟里。过会我们回去，打打牌，你打。成然。我在边上看。
我不会打。
可以学，我在后面教，让姐姐玩，再说，我们过一两天，和姐。打打牌，也算陪陪她玩。好不好。
好，可我真不会。
没什么。运气好就行。你们。我又说。玩吧，你们四个女人，一台戏，说真的，我姐，已经在家桌子都摆开来，牌也买好。可能都洗了。
你玩不玩。君问红。当然。来吧，还要玩钱的，一定要有个输赢。红说。我很少输，基本上是赢。
常胜将军。我问。
好像是。君。只要她赢，都会买东西，给我吃。
噢。真的。成然。我们合作。菲说。你不是说你运气好，打牌这个，主要还是运气好，有一次，你帮爸爸打麻将，不是，一个胜三个，把他们打的没有脾气。
是有那么一回，打了七八牌，就第一牌黄，没人开胡，后来六七牌，全我一个在胡。手气真好，我帮我爸，打牌，几乎没输过。
那好。红说。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行，过会，会有你笑的时候。你了，君。玩的如何。
我更喜欢打麻将。菲，认真地说。你说我一笑，遗传啊。马上故意的与亲密的把菲，碰一下用我的肩膀，我再说一次。当我表示亲密的时儿，我喜欢这么做。如果是她们不在，还会把脸，凑近你的脖子，我，说真的，雨菲身上，似乎有一种味道。不是香水、不是体味，不是汗味儿，是，是一种只属于她的味道。更可能是出于我的想像，想像出来的味。我喜欢，笑了，在嘴角上，你也，看见啦。知道什么意思，然后，靠近我一些，更。手摆摆，不说活。但是你我眼神，早已说明一切。
要不打麻将。我说，我提议。并望望她们，分别从君脸上到红脸上，那意思就是从了，应了吧。打麻将。再说一下。
红，会不会打。君问。我们是中心五。
这个我知道。不过，过会随便，只要不胡别人的牌，自模的就行。我说。这样会简单许多，菲。不带吃牌。
这样，我好像不太习惯，和上海的不一样。你说小眼睛一转，似乎是亮了些。我们来，也行。对了，不知爸这几天，牌玩的如何。要是打败，肯定想我们啦，成然，我们回去。说真的，我不太喜欢呆在乡下。
我们也是不太喜欢，可是呆习惯。君说。再说也没别的地方好去，毕竟家在这儿，不知会不会一生，在这儿一生，突然想想，有些可怕。根。
不会吧，君。应该会嫁出去，不过，我想不会嫁的太远。菲说。如果在外面，可能会嫁个远的。其实嫁近嫁远，不是重要，重要是嫁的对不对，就像结婚早晚与否，重要的是婚姻质量，婚姻的好坏才是关键，特别对于我们女人。结婚就是一次再生，所以眼光要看好，看准。需要时间去把握，去看清楚，毕竟，婚姻，最好能一生一次就好。就像生命一样，一次最好。一次才能最有意义。
聪明。红不知为何冒了这么一句儿。我想也是。成然、菲，你们走到一起，花了多少时间，我看，估计可能，不是那么顺利。毕竟一个上海一个外地，成然，虽然现不要太开心，你看笑了。偷偷的笑了，菲。高兴。可能当时也是愁上愁。是不是。所以看你们走到一起，真是运气，和真好。我想一般人，一般感情，很难走在一起，顶多是好感一时，然后，还是不好。
这个我笑。我说。快了，到我家。我们从这边走，不要经过，塘沿儿，那边人多。你们不知道，红、君这儿的人，喜欢没事有事说我，说的我有些不舒服。所以，绕着些。有些话难受，不好听。要是再呆下去我，会有事。坦白地说菲你也有些不爽。
真的。红问。当然。我一口答应。烦。不过，过两天我们回去。我说这一句话时，一边看菲，只是低着头，看着路。好像有些没听进，其实是在意的。从这个表情看，菲，你是有些不开心，有些东西搁在心里儿，添乱。发现我有些怕你这，特别是不说话时，喜欢低头做自己的事儿时，像是一种冷漠与拒绝。
菲。我喊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我愈加发现你，好像月兑离了我们儿，这气氛里，虽然不是生气或是摆脸孔，只是有些不太合适。什么。你头一回。
走的有点快，慢一点好不好。提着东西，好像越来越觉得重。
真没用。红。
也没有吧，只
是，刚才有些走神。想到什么，成然。那么我们回去打麻将，你做军师，因为可能，打法不一样儿。你说，菲。有些不习惯。
打麻将，也行。似乎君想了想。好像我没怎么玩过。
没玩过不可能。故意找话说我，摆月兑有些枯燥的局面。家里，乡下，除了插秧割稻子放水，实在忙的没空的时候，几乎，都爱这一手，没准看看也会，无师自通。打法也没什么花样，不过是大同小异，基本上不变。
咦，我又没说没玩过。是没怎么玩过，再说，我玩的几次，恰恰好，还是赢没输过。
哟。好。我说。这样，几乎今天的几位，全是常胜将军，那么，过一会儿，拉出溜溜，看看谁好一些运气。
唼，打牌不光靠运气，还要有技术。君说。一本正经的意味。过会打打就知道，会算牌。
什么牌会有什么没有。还意犹未尽的补上句。这就是技术。我了一边看菲，一边扫扫红，随脚又把一个小石子，踢踢往沟里面。菲，我记得好像，你也没怎么败过。我看过两三次。
因为好运气是要保留的。你说，这时我们，从这边岔路口儿走，不走塘沿子那边，本来塘沿子就七嘴八舌的话多。可还是让村子看到的人问。
哟，成然，今天来朋友。
是啊，看看就是，好。我说，虽然有些不喜欢，但我还是表面上挺客气的，许是虚伪。过几天要走，所以过来走走，朋友。
还是大姑娘。
我又是一笑儿。过来看看。此时我看到菲的脸，非常的不舒服，明显的些绷紧，整个面孔生硬起来。
红、君。菲喊她们俩声音，挺大的，似乎就是故意要让他们听见。我们快点走，抓紧时间打麻将。要是有心情，还陪你们钓鱼。
钓鱼就不了。菲，这个我不喜欢，就是晒太阳，这事不干。再说我也没那个耐心，站在塘埂上一动不动。君说。
也不喜欢我。红。认为钓鱼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相反。菲。我却是认为钓鱼是一件很好的事，那天真的我第一次钓，不过钓的比成然多的多，鱼就是吃我的食，不吃他的食。
真的。红。那我也试一试，莫非好运气，是要保留起来，好钢用在刀刃上。
我不信，没那么怪，不可能那么邪。君。大概是碰巧。
你不信，也要信，那天，就是菲钓的比我多，同样的鱼食，同样的塘，我就在边上，一米多点点，那鱼。就是吃她的的食，上她的钓，我的动都不动。真是让我不爽，耐闷。
因为鱼不上你的当。红说，说的大家一笑，这一句经典。我们笑开了花，全。菲更的如此，指着红，笑的，开心。你真、真幽默你，好，好、好，经典。
鬼点子。君。
有才。红自己肯定的说。因为成然肯定以前钓过，鱼上过他的当，所以吃一亏学一乖，看到你的影子，就不吃食啦。
是有才，我都出去，好几年没回来，前后四五年。就算是当时钓的鱼，上当，记的我，塘也干了，鱼也重新放养，笑话一个。不过有意思。
鱼也可以相互交流，所以记住了你。红硬说一个有趣的道理。好啦，到你们家，院子不少，真大，房子造的。君，你看漂亮二层楼。怎么没造三层楼。
太高没意思，再说，人又不多。我们住的少。我说。姐。我喊。人来了，桌子准备好没有，我们打麻将，有麻将吧，家里。
啊，麻将，不是打牌，我牌都买好，新的。叫着人也跑了出去，看到我们，对君、红笑笑，好像认识过的。
可以换，刚想起来的。打麻将，更好玩一点。
菲，走累了没有。这裙子越看越好看。我姐倩。你们好，君君，红。是吧，昨晚上，好几天前，他们就说，有人要来，所以一直留着心。还买东西，真客气。
我姐，倩。我说。一边把她们往家里领。你们坐车子来的。她问。
是。房间里搞的挺大，新房子。君环着看一圈，眼光。然后坐下来。红也是。看了看，手模模沙发。姐去为她们倒水。泡茶。还叫。君，红，你们茶是浓的还是淡。浓的开头一杯有点苦味。
茶，开头的油和浓。君。三杯四杯最好。后来，越来越清。
原来你喜欢喝茶。菲说，到家里，人也变了。笑与快活许多。成然，不爱喝茶，一喝兴奋。
姐，你泡吧。然后把水果篮打开，洗洗。我，一边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听果汁。抱着然后，一一给她们打开，突然的一笑。
什么。菲。
没事，只是只是，突然想到。你们真多，全女的。
有意见啊。
不会。没什么菲。我。最后一听给她，也给打开。坐在边上，说。感觉还可以吧，君、红，房子亮堂堂，新。不过，装修的还好，其实没花多少钱，家俱手工打的多。本来家里还有些木头，全派上用扬。
不买。买的好。君。买的气派，又方便。
没用，华而不实。成然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不喝。红看到问我。
不喜欢，我只是喜欢喝喝水，饮料、果汁之类，喝的少。
好养。她又说。
我一笑。等一下，姐，我来端茶，你洗洗，把苹果洗洗，过后打麻将，先息会儿，看电视。台，自己来。我把遥控器给红。在菲的肩头按按。你了，手一拍像打一只苍蝇。给我一眼儿，小小的眼睛，翻的挺厉害。
她们全看在眼里，相互看了看，没法子，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不时不时碰碰你，就会觉得不爽，那儿不对头。不过她们全当没看见。抿着嘴笑儿。且相互会意的看看，只是会意的笑，但就是不说和当没看见。
烦。有时候。菲说，喝着一口果汁。
不是。君说。是，你们的事，反正自己明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