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配角,戏也就只好散了。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开,被我这样闹了一场,也已经没有接着玩的兴致了。
最后一个外人离开,顿时我汹涌的泪水顿时止住,喜笑颜开地整理衣服和发型。
我冲漠嘻嘻一笑,说:“漠,以后你再和他们谈生意就很简单了。教你三句真言哦。第一句,我真的很爱我的未婚妻。第二句,她是个很看重贞洁的女人。第三句,现在……然后皱眉捂脸,保管冈崎蓝乐给你大大的优惠。”
众大汉们诧异地望着我。四合问道:“伊夙小姐,你……没事?”
“当然没事咯。”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庆功宴也被我搅黄了,差不多我该回去了。”
“伊夙小姐!”
兄弟们突然齐声叫我,有几个跑到我前头堵住了去路。
啊嘞!我本能的反应是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天知道这群家伙哪根神经搭错了,会不会突然决定围殴我啊?!所谓伴君如伴虎,黑社会也不是好混的。
我摆好架势,却迟迟不见进攻。我茫然四顾问:“怎,怎么了?”
锦上漠一个冲刺,握紧我架在胸前右拳。我疼得龇牙咧嘴,却挣不开他冰凉的手。
“蠢货!还说没事!”漠稍稍松开一些,叫医生来给我上药。
奇怪,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右手受伤了?
的确,右手的指节红肿发胀,中指骨节处已经呈一团黑色。每一次撞击,拳头本身也承受着相同的力。一天之内,揍得两个大汉不省人事,不肿才怪。
我甩了甩右手,漠残留的温度加剧了疼痛。
“其实……打人的时候,真没觉得……”漠用一个拥抱打断我的自欺欺人,冷淡的语气却又那么温暖:“我很担心。”
我使了个千斤坠,倒身滑了出去。还是不习惯和他太过亲近。
“呃,抱歉,时候也不早了,还是……”
“伊夙小姐!刚刚的不算,我们的庆功宴还没开始啊。”
“对的对的,您可是今天的主角。”
漠呆立着,不再言语。小镖、啊劲几个人一边七嘴八舌地交代我在这场宴会的重要性,一边架着我往回走。
黑漆的木门关上,帮中有头有脸或与我熟识的几个弟兄在二楼另设了小宴。那个皮肤象牙白的少年默不作声地坐到首位,手里把玩着一柄20厘米左右的银色短棒。
“夙,你知道,你今天在饭店打的那个人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这道上混的啊……
他继续说道:“是白藏组的二当家。”
“白藏是?”
漠不理睬,只是将棒子递给我。“自己小心。还有……我不允许你再徒手斗殴!”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正合手。看光泽像是金属,总体是两棍对接模样。银色的棒底雕出鱼鳞似的图案,三条银丝绞成的线缠绕其上。两头各是一个水晶转珠球。漠握着我的手,平置短棒,轻轻一拧。短棒瞬间弹成二米长的硬质长棒。回拧,又收回。漠按了按一端的水晶珠子,又弹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
这……这……这东西是不是太TM阴险了?
哇咔咔,既然漠一定要这么客气,我就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我爱不释手地收了,兄弟们开始三番五次地敬酒。
“感情深,一口闷。啥也不说,啊劲先干为敬。”啊劲还真不马虎,伊仰脖,整杯酒就灌入喉咙。
“我……我不会……”我看看漠,他闷头喝着自己杯中的液体,也不帮我解围。
“说不会,就是不给面子了。少爷刚受伤不能喝酒,伊夙小姐说什么也要给兄弟个面子。要不,就当替少爷喝的好了。”
明知我脸皮薄,又拿伤患来压我……这些家伙……平日里一个个口蠢舌笨,到了酒桌上都口若悬河,能说会道了。
这杯下肚,胃里一阵痉332挛。模模糊糊中小镖、四合、会凌等,都在举着杯子乱晃。我看不看酒名,伏特加,有名的烈酒……这群家伙是想喝死我噶?
“不喝了……说,说什么,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