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17日。星期日。
“陈剑男,你在这儿。”
“哦,叶菲,你也来看书?”我十分渴盼而又心不在焉的样子,面上仍有禁不住的喜色,我知道一个虚伪的人应该大都如此吧;同时,我的右手慢慢地在翻动书。
抬头看见她秋水清澈的眸子,心中倏地悸动一下,血液中涌动一种说不出的暖流,暖暖的,又时缓时急的;那种暖流是我多年后再也无法忘却的愉悦与快感。
她的浑身充满一种青春的热情,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她是那种浪漫灿烂的女孩子,总会给人以一种蓬勃朝气与阳光健美。我喜欢。真的,我从我心里就喜欢。很喜欢!!
她很不介意地坐在我对面,依然用她那温情的眸子看着我,怪怪的,又情致绵绵的。那种!!
“这么。”我诡秘地坏坏一笑,双目注视她;我知道我这坏坏的一笑里,蕴含着我最深切的情意,绵而不露。
“你没从我眼中看到一个小色鬼吗!”她不示弱的样子,带着极挑衅的语气,神色也开始张扬起来。
“看见了,还有点不清楚,你靠近点。”我抬起身,想接近她继续看她的秋水般的眼睛。
“去你的。”这时她推了我一下,四周围的目光有的望向了我们,我们俩则羞然地坐下。
我问道,“最近训练吃得消吗?”语气中充满关切与柔情。
“累坏了,我感觉我们的班长可坏了,老是整我们,往死里训练我们,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每天下来浑身都散架子了,早晨老是睡不醒!”她十分怨恨地抱怨起来,神情中略有点倦怠的慵懒与凄美。
“累是累了些,但那也是为咱们好,就目前中国这个技术水平和练兵理念,不这么往死里整,哪能练出个钢筋铁骨啊。再者说了,他们要是不下手狠点儿,我们也不放心啊。”
“他们狠不狠,跟你们放心不放心有哪门子关系呀。”王叶菲不解地问道。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里边学问大了去了,你想啊,他们对你们都怜香惜玉的,我们二系的那些梁山好汉去哪打江山啊,山头要是都被他们都占领了,我们到哪去下手啊。”
“嗨,你们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呀,得、得,你说的都是什么歪歪理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点正事!”王叶菲突然正襟危坐起来,并开始肃穆起来。
“什么正事?”
“陈大编辑,你们队的“长鹰”杂志办的还真不错。”
“那是必须的。”
“你那篇《雪梦》写得也真是挺感人的,我连读了几遍。那女孩是谁呀!”她压下了头,探寻的目光,睁得大大的,。
“这么关心?”
“什么关心,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那问她干什么!”
“随便问问。”
“想听吗?”
“听不听都可以。”
“听好了,故事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压低了声音,她一幅全神贯注的样子。
我假装停顿下来,小声地清了清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打住,不听了,爱谁谁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她挥手摆出一个“NO”的姿势,一脸不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