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4日。星期六。
我想到教室,将周末留的《结构力学》的作业做完。路上,我撑着伞,碰到了我们的班长刘文军,虽然前两天发生了一些摩擦,但必竟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我还是主动先向班长说了一声道歉,必竟那天我在误会中也没有做好解释和说明,他也没有很好的征求我的意见,只是一种误会而已。路上我们无关痛痒地谈了些。
我从内心突然又不想和他谈了,什么都不想谈了;如果再谈就是大煞今天的风景和好心情了。在到教学楼卫生间处,我借去卫生间断开了与他的交谈。
我不想去教室了,或是看到他和他的悲伤,去哪呢?
图书馆——那对于我是是一个磁场;一是那里会让我找到一种宁静的感觉,那种宁静的感觉比任何快乐都重要;二是我希冀我在那里可以看到那双明亮的眸,那夜夜出现在我梦里的明亮的眸,照亮我每个寂寞的夜晚。
图书馆里的人不算多,然而令我诧异的是我的老乡沈之波正与湘西美女杨洋谈得热火朝天,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本书,不时看看书,不时抬头互相交谈,且有些兴味盎然。
杨洋不时用右手轻轻捂住嘴,婉约一笑,多少有些一笑倾城之妩媚;沈之波也有些腼腆,不时将目光扫向别处,这时他好像应该看到我了,并用左手向我目光的右方示意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坐在左后角的王叶菲。
她换上了便装。一袭桔红的长裙,着皙白的脖颈,润滑如玉,领口是红丝的皱褶,如一道彩虹在美丽的脖颈上飘过,很是美丽;如此安祥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托腮沉思,眼眸在一种审思中略有些忧郁的扑闪着;桌上的书那样孤独地躺在那里。
我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随手向沈之波和杨洋挥了挥手。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向她走来,便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见我走过来,略有些惊喜的站起来,“陈剑男!”
我“嘘”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我则如鬼子进村一样,悄悄地坐到她的对面。
这一瞬间,也就是在她站起来又坐下的瞬间,我惊奇地发现她的腰姿是如此的婀娜袅袅,纤柔如春之娇柳,碎花裙带将她的腰姿束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嫌多,减一分则嫌少,在视觉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令我震撼;眼眸是如此的摇曳顾盼生姿,如秋之清波,荡漾在齐齐的短发的刘海下面,给人以明亮,给人以清澈。
我简直被这一极具东方之美的腰姿所迷、被这绝世仅有的明眸所惑,我想忘情的微展双臂将她的柔美的腰姿掬在怀中,久久的不肯放手,痴想着那个桃源梦境的热浪与狂野,我脑海中就突发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触模、想要触模,模她个万水千山、模她个地久天长、天昏地暗、人生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