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6日。星期六。
“得,在咱们班我净碰上了白眼狼了,算是我白忙活了!”张沛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
“闹归闹,笑归笑,张沛为咱们班这事可是没少费尽心思,动了不少心眼儿,咱们真得感谢人家。”班长说道,“不过,这事咱们班都出去,这个假可怎么请呀,这可是一个最现实的难题!”班长挠了挠头。
“这事好办,不有小诸葛浪子张沛呢吗,这事包在他身上,包准百病百治。”黄金勇将雪团捏碎了往矿泉水瓶里放,先掉进去的雪就开始融化了,“就这样,化物于无痕。”
浪子张沛经过先一番的轮流打击,心已经凉了一大半了,赶忙打退堂鼓道:“得,这事可大,俺的能力有限,你们得另请高人!”一幅无忌的样子,像是要耍滑,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班长刘文军、黄金勇和我自知理亏,我忙搭讪道:“其实这事难度是挺大的,越是最困难的事,咱们班一想,就非你浪子张沛莫属,你张沛是何许人也,乃春秋战国时期苏秦三寸不烂之舌呀,纵横捭阖,大开大合,乃小菜一碟,是不是班头?”
这时班长和黄金勇也不得不低下头随声附和道:“那当然是,不仅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是纵观我国历史,能找到像浪子张沛这样杰出的、罕见的三寸不烂之舌的人也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跟浪子张沛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暗淡无光!”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而能牺牲自己的那一点儿最虚无飘渺的尊严。呵呵!
“你们呀,也别这样拍马屁了,再拍就把我拍死了!”张沛从床上站起来,“我送佛送到西天吧,也不差这一程了,”他来到班长刘文军身边站住,“这事,非常的好办。”张沛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么办?”我们三人都伸长了脖子探向张沛,一幅如鹜若趋的样子。
“如此这般这般……”张沛卖关子道。
“到底哪一般呀,别跟我们卖关子了?”班长刘文军追问道。
“多好办呀,给马老师找点活干,不就是办法了吗。”张沛诡秘地说道。
“什么意思啊?”黄金勇追问道。
“榆木脑袋,还不明白!”我斥责道。
“明白什么呀?”黄金勇一脸的疑惑,好像是在耍他一样。
“不就是,让班长想办法把马丽莎老师买通了,让我们都去给她搬点什么大件东西,这样我们班不就可以都出去了,在时间上早点、晚点都没关系吗。”
“高,实在是高!”黄金勇竖起大拇指。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一点就通!”张沛得意的一笑。
“这球踢来踢去的,还不又踢到我这来了吗,将来有个三长两短的,黑锅还不得是我背着!”班长刘文军感叹道,“真是命苦啊!”
“感情,好事你们都占着,一点责任还不担着点儿,真是岂有此理!”张沛讥讽道。
“我们不是这意思,关键现在是我邀马老师,心里也没底呀。”班长刘文军无奈道。
“谦虚,这一定是传说中的那个谦虚,别蒙我们了,现在莎莎老师一看见你也是双眼儿那个含情脉脉的,别蒙我们了,再蒙就没什么意思了。”张沛一个劲的叫板儿,这下子班长也没辙了,这事死活也得扛了。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其它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就绪,就欠你这东风了,明天的主题,一是小酌微醉叙真情,二是江边赏雪玩情调,你看怎么样?”张沛一本正经地道。
“好,就这么办!”我们几个鸟人在一起又周密地商量了一番,使计划更完美,更充满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