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6日。星期六。
第二天,真是天公太作美了。
雪,依然飘飘扬扬,在纷纷的飞舞着,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曼妙多姿,给整个校园覆上了一层极美极柔的白茫茫的梦一般,所有的曾有的生机盎然都被这样一种冰冷的白茫茫的梦所遮掩了。
南国的雪是缤纷的,像梦一样轻柔,那样薄如羽翼,禁不起惊吓,如一阙婉约丽词;而故乡北国的雪,是那样的粗犷豪放,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纷纷扬扬的。
雪,下了一夜。
将整个校园盖上了层薄薄的梦,那梦里曾是我们青春年少的理想与追求;遥遥望去,操场的绿草被雪轻轻地履住了,校园的桅子花儿、月季花、兰花的花墙,也被雪轻轻地掩着,但清香越加弥远,沁人心脾。
我望着雪的飘落,不觉时光如电,一年又过去,心中不免又生了些伤感,想起了陶渊明的《田园诗》:“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是啊,多少岁月不再回来,曾经的多少豪情壮志,在已经逝去的岁月中已经掬不起那么一点的缤纷,而值得回忆的又是能有几分。
我望着雪的飘落,我想起了皖南的雪。
我当兵时,在皖南,那里也是有清清淡淡的雪的,如冷霜一般。与故乡北国的雪相比,那时我就认为江南是无雪的,愈是越加想念起故乡的千里冰封的雪了,我越是想念。
然而在内心的挣扎却越是让我无法诉诸于笔端,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写出来。
然而那种记忆,却如此刻我的这份心情一样,象一位雕刻工匠刻进了我的心扉与记忆。我觉得我活得这么久,头一回在感悟着自己生命的历程。我写的病苦,也写的艰难;我觉得那是一条河,那条河让记忆生了锈迹斑驳陆离,并在斑驳陆离中偶尔折射着光芒,那种光芒如温暖的岁月之歌,温暖着我的一路风雨兼程。
后来,我的那篇散文在《人民日报》副刊发表了,并获得首届路遥青年文学大奖赛三等奖。
这就是岁月,岁月在我生命的历程中的一个深刻的温暖。
《雪之香》:
让真实在你的怀里真实/让虚伪在你的脸上虚伪/你给予的颜色/是我的目光无法抵达的深刻
寒林的沉默让啼鸦划破/留下河岸残月/坐得最暖的地方/就是我们放牧爱情的歌
轻雪掩埋下的梅香/一如这/踏雪寻访的伊人/可否将最后一缕芬芳抖落/淌进梦的河奔向远方/然后履手作雨/响彻在我这庭院深秋/待我聆听/哪一声滴溅都是一场/关于风花雪月的相思与怀念。
今天是星期天,并有一个重要的聚餐,我起得比以往早些。
我要做好一切准备,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向王叶菲道歉。
班长刘文军的担子也是十分的沉重。
这件事策划得要十分的巧妙,十分的保密,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刘文军一大早起来比较早,精心修饰自己,头发梳得光光亮,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寸草不留,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学员队把学习任务抓得十分的紧,积极鼓励大家加班加点地学。
这样一来,在学员外出上控制得就比较严一些,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外出。所以,班长刘文军能否说服成马丽莎老师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多少让我们有些忐忑不安。
但是今天却是一个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