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上午，肖凡一早到街上花20远，买了两瓶酒，用提兜提着，朝季红家走去。
不料路上碰上季红。
季红老远就下车子，迎上来，笑道：“肖老师，你去哪儿？”
肖凡笑着说：“去你家呀！”
“欢迎，欢迎！”季红转过车头，高兴地说。可是，当她见肖凡提着东西，就收敛笑容，疑问道：“提的什么？”
肖凡把提兜藏在身后，说：“啥也没有。”
“啥也没有？我不信。”季红将车子扎那儿，向肖凡身后看。
肖凡转圈儿不让看。像孩子玩扯羊游戏似的。
转了几个回合，肖凡怕人看见不雅，就不再转了，坦诚相告：“两瓶酒，是慰劳两位老人的。他们为我精心制作衣服，我不慰劳，能安心吗？”
季红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就红着脸，接过提兜，挂在车上，说：“走吧！”
一进门，季红就喊道：“爸，妈，肖老师来了，还给你们买的好酒呢！”
季红父母笑脸相迎。
父亲对肖凡说：“这是咋说法呢？给你做身衣服，是感谢你对季红的帮助呀！”
肖凡说：“帮助是应该的，给我做衣服就见外了。我这酒，是慰劳老人家的。不然，我能心安理得穿在身上吗？望二老理解我呀！”
季红父亲再没说啥了，忙着让座、倒茶、递烟，甚是热情。
季红高兴地说：“爸，妈，准备午饭吧。”
肖凡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回校，一篇文章等待煞尾。”
季红说：“那就委屈你晚上加班吧。我正找你说事呢！”
肖凡无奈，只好留下吃午饭。
季红父母忙着准备午饭去了。
季红祝贺肖凡在这次中小学毕业班教学质量检查评估中获得的殊荣。
肖凡淡淡地说：“这是份内的事，大可不比张扬。”
季红说：“好就是好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又说到中学的失利、谢明兰的悲观无奈以及谢明兰和校长让她接下届毕业班的担子。
季红说这番话的目的，是试探肖凡对她教毕业班的看法，并趁机使出谢明兰的主意。
肖凡冷静地说：“谢明兰就甘拜下风、自暴自弃吗？”
季红深思着说：“我看她业务能力还可以。可能年纪大了，精力不够。接连失利，实在无奈了。”
肖凡直视着季红说：“如此说来，你就当仁不让，挑起毕业班的担子嘛！”
季红因受肖凡的鼓励而得意地笑了：“你看我行吗？”
“行！你虽初出茅庐，但功底不错。只要自信，‘干’字当头，准能扭转被动局面。”肖凡进一步鼓励说。
这时，季红媚眼定定地看着肖凡，说：“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肖凡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
“希望你常听我的课，随时给予指导和帮助。”季红目不转睛，等他表态。
肖凡想想说：“只要条件允许，可以商量。”
季红诡秘地笑着说：“你每星期听我一节课就中！”
肖凡不以为然，说：“你应把对我的迷信变为自信才中。”
季红认真地说：“我会树立自信的。再有你的帮助，这种自信才会‘坚强’起来。”
肖凡只好说：“好吧。不过，现在谈这个问题，为时尚早。到时再具体商量吧。”
季红又问一些教研方面的问题。
肖凡说：“教学与研究，实质是分不开的。教学是基础，教研室教学在理性上的升华。一个是实践，一个是在实践中总结出的带有规律性的理念。反过来，又来指导教学实践。这就是**所说的，‘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顿了一下，肖凡又说：“我的体会是，你不能抛开教学去搞什么教研。只有在教学中有新的体会，有新的创意，又有实践的效果，心里就有了写教研论文的冲动。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也必然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也就有了学术价值。”
季红沉思的点点头，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
午饭好了。季红父亲用剑南春招待肖凡。老两口做了一桌拿手的菜，并让肖凡坐上席。
肖凡坚辞不受。季红说：“肖老师是晚辈，二老坐上席吧。”
大家落座后，季红和父母轮流向肖凡敬酒。不时给肖凡夹菜。
季红父亲说：“我敬佩肖老师的人品和学问，以后在教学上还要多多帮助季红呀！”
肖凡说：“老人这样说，实在让晚辈汗颜。今后在教学上，我们会互相切磋，共同进步的。”
肖凡喝有二两，就谢绝再饮，大家也不勉强。
饭后，肖凡带有几分酒意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