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帮过我,就可以来操控我的人生!不只是你…任何人都不能!”
“霍去病,我谨记你这句话!”义无反顾,我挣开紫翎用来劝阻的手,跑出房间。
这样还不足够让我死心么?就算他不能和李夫人在一起,他也还是有紫翎这个选择。更何况,话已至此…这是在隐约告诉我,从今以后断绝来往。我用自己的高贵的面子来打这个赌,结果…却让我一无所有。
为了帮他,茶会那日我用自己的清白去保他。连韩嫣都为我而不值,如今我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五爷此时一定不肯再原谅我了,因为我不小心提到了他的禁处,他说‘我还你自由!走…从今往后,你和古府再无任何关联!’
赵柔也不肯容纳我,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了,她说‘你竟然连一个暖香阁的女子都没比上,很伤心是不是?’‘如果此刻霍去病在暖香阁紫翎姑娘处,你就必须再回到古府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唯一在乎的霍去病也跟我绝交了,‘你不要以为帮过我,就可以来操控我的人生!不只是你…任何人都不能!’
不过是一天,我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古家小姐,跌落千丈!长安城中已经没了我的栖息地,没有人肯再收纳我了。身上没有披风,呼啸着的冷风透直渗入衣中。我不停哆嗦着身子,也未换来一丝暖意。寒风涌起,我伸手搓了搓早已僵硬的脸,甚至连手指都渐渐失去了知觉。脚下的布鞋已经湿透,却也在不断的坚持…我要去哪里,却也只是未知。
从冻僵的口中呼出一团白气,清醒时我已立在古府门前不远处。既然出了古府,还回来做什么,找难堪么?不过是一个赌,不可能来决定我自己的选择。
抬脚艰难的向前走去,路过府前只是用余光略略扫了一眼。守门的下人究竟是没有认出我,还是五爷吩咐他们不许认我?
挡在鞋上的雪越来越厚,双腿已无知觉再行。只迈一步,身子便重重倾倒在茫茫雪中。洁净雪色和我身上的素衣渐渐融为一体…白雪融化透衣袭来。仰天湮没在净白雪中,我在大漠的名字叫胡雪,融在雪中或许就是我的宿命…
‘其实…只有在这洁白的雪中,我才会出现…’
霍去病,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要见到你!我们只能做平凡的陌生人,这样…我的心才不会再痛了…
“死丫头,古府就在附近,为什么不回?”听见是四爷的叫骂声,我却已无力睁眼。“喂,丫头…你每日都睡到巳时才醒,不能再睡了…”四爷不是责怪我睡太多,只是害怕…我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在无人疼爱之时,却只有四爷在我身旁。虽然平日我们争吵不休,但他却总会在危难之时帮助我。
“四哥…你一定是在…偷偷跟踪我…对么?”
“我就是在跟踪你!若是没有你四哥我,你早就死了。你的命是我捡来的,我不允许你有事…丫头,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娶了你做小妾!”
“那…好…啊”我静静蜷缩在四爷的怀中,汲取他仅剩的温暖。只感觉四爷拥我的劲多了几分,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
夕阳斜下,山坡上印着晚霞投来的嫣红,模糊了整个画面。幼时的古月跟在古溪风身后,享受着夕阳余留的最后一丝温意。她五岁时,他十五岁。不管有什么困难,只要古溪风在身边,一切都不在意…
“啊——”古月整个身体沉重地跌坐在地上,吃痛的握着自己的脚踝。
“怎么了?”古老爷蹲,看着自己老来时得的女儿受伤,心疼不已。这次上山古月非要跟在古溪风的身边,无奈古溪海只好将这个倔强的丫头带上。古溪年因为腿脚不好,未曾上山。
“脚崴了…”
“那…月儿还能走么?”
古月撅着嘴晃了晃脑袋。这可惹怒了在场的古溪海。“真麻烦!都说了不带你不带你,非要跟着来,现在可好了,扭着脚你倒是舒服了?”
听见古溪海的训斥,古月不过低头眨了眨眼睛,硕大的泪珠便滴落出来…掌中宝流泪,可是将古老爷心疼坏了,急忙给古月擦拭眼泪。“月儿别哭,爹爹背你下山可好?”
阴云退去,立刻浮露笑脸。“嗯——”
“月儿!”古溪风的斥责又让古月脸沉了下来,撅起了嘴。“还是五哥背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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