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古溪风的斥责又让古月脸沉了下来,撅起了嘴。“五哥背你下去吧…”
“好——”
古月趴在古溪风的背上,静静享受着五哥身上独有的茶香,入了梦境。夕阳西下,洒在古月脸上的两片粉颊,异常的娇女敕…那时,古溪风早已成了幼时古月的避风港。
…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我只立在原处,感受着夕阳带来的片片暖意。身上不觉热汗淋漓…
“热…”
“月儿你是说热?”五爷声音恍然若至,“把小姐的外衣褪了。”许久,身旁失了声音,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自己已月兑离了身体,感觉不到痛楚了…
猛然睁眼,自己确实还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是四爷将我抱回的么?看见四爷拿手在眼前晃了晃,刚想戏谑,但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一个动作,一个口型都全然做不出。
“她怎么了?”五爷又将手指搭在我的脉上,皱了皱眉,无奈的摇头。五爷向来对他的医术很自信,如今是怎么了?是我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等大夫来…”
昏庸大夫连来了两个,都毫无办法,只是摇头,叫五爷准备后事。可我这是好好的,我可以看见他们…只不过无法动弹而已。等第三个大夫来,掰了掰我半睁的眼睛。“古月小姐曾经受过严重的鞭伤,没有好好调理,如今又受了凉…能活的几率几乎没有。”
“几乎没有,就是还有可能!”四爷起身揪起了大夫的衣领。“给我在这老老实实救人,救不活她,你就跟着陪葬吧!”
“四爷饶命…四爷,我们家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呢,四爷…”
二爷坐在床榻,拉扯着四爷的衣服,劝阻了几句,四爷才肯气冲冲的作罢。“给我在这好好救人!”
大夫向五爷耳语几句,五爷惊诧,“有把握么?”
“只能尽力一试!”
“也好,这样至少还有机会,若是不救,连救活机会也没有…”
大夫从药箱中掏出布袋,展开从中间取出一个银针,直入我的脑袋。只感觉眼角酸涩,脑中一阵昏沉,连半睁的最后一角都失去了…“刚才还半睁着,现在怎么连眼睛都闭上了!”
“是龟息…古月小姐这是淤血所致。只有封住血脉,找到血脉阻隔不通处,放出血…至于能不能醒,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热意滚滚袭来,只感觉胸闷不已,不禁皱了皱眉。睁眼朦胧间走向一个深渊前,更为不解的深渊上竟出现了一个门。我不是应该躺在古府房间的榻上么?我抚着气闷的胸口,向门前一黑一白两个人走去。身子轻轻浮在地上,不用力气,已经飘到二人面前,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我用袖子擦拭着额间的汗珠,他们身后的门不断上浮着白烟,袅袅升起,仿佛连门都快要融化。在我闭眼之前,二爷、四爷和五爷都在我身边,如今他们又去了哪里?“这里…是哪儿啊?”如今我又在哪呢?
“炼狱之门”黑衣人正气凌然,但我是无法看清他的脸。
“凡是踏入此门者,便再不用受人世间痛苦…”白衣男子声音阴柔,体态风情万种。
“不用受人世间痛苦…”
我重复道,不用受苦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地方异常闷热,一般人哪能承受的了。或许…这并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如今我为何会在此?还是说我…“我怎会在此?”
“这是阴阳两界的界门,入了此门,你便再回不去阳间了!”
“回不去…”我回头眺望,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进了这个门,便再也不用受苦…不用再当细作,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用再受委屈…如今我已是无家可归的,五爷不肯原谅我,赵柔不愿收留我,霍去病也不喜欢我。也许…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姑娘…想好了么?”
黑衣人淡淡瞟了我一眼,转身将身后的大门推开。熔岩潋滟,熔浆沸腾,满眼的烟雾氤氲…透过门框,时不时有一股炼炎喷上。这分明是要灰飞烟灭,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入了此门,就不会再有人将我当做娘的替代品;迈入门槛,今后再也不会因任务未成而受鞭打;跳入熔浆,就会将往日一切的委屈都忘记,包括年少时的一句诺言…
回眸确实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亦没有什么再放不下…
满目熔浆却也没什么好怕的,翻身跃进,感受着热意席卷着灰飞烟灭的痛楚。身体垂在深渊中,手却被五爷牢牢抓住。
“五哥怎么舍得丢下你…”五爷本不是习武之人,能坚持拽住我的手腕已属不易,若要将我拉上去,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样既救不了我,反而自己也会跌入熔熔烈焰中。
“五爷还是为了娘吧…”五爷先是一震,不等他回答我便抢先道:“我只是我,不是谁的替代品,如果只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就请五爷放开手!”
“你给我听着,我不会放手的…”
“既是这样…”我用被他反握的右手拇指,捏着他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肉中。或许是五爷也未想到,我会刺伤他的手腕。失了力,我的手腕轻易从他手中月兑出。“五哥,对不起…”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还怕什么呢?
“不——”五爷距我越来越远,已是抬手够不到的地方。
发丝融进熔浆,距熔浆三尺处停留在原地。红绸抛出,紧紧缠在我的腰际。身下岩浆“咕嘟”作响,赵柔使力将我拉起。身后紧冲而上着一股熔浆,赵柔将红绸另一端在手臂上绕了几圈加了分力,才将我拉在地面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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