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孤甩着晕乎的脑袋,用脸蹭了蹭面上热乎的东西,蹭了蹭才知道这应该是皮肤无疑。
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蓦地睁开眼,入眼的是在银辉和橘黄灯色下的优美颈项!
天!她怎么他了~
这次她反应不慢,四肢乱撑着准备一个麻利的起身,然后还要马上若无其事扭头一边!这样即可以掩饰她的尴尬又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罗孤无比哀叹这一个事实:幻想是天真的,现实是粉蒸的。
她一个四肢并用却凄凉地没能爬起身来,反倒是因四肢被震麻而中途泄力,冲着身下卿风的身子又是……那么一下啊!
更不幸的是,这次罗孤还是哀凉的没能抗砸挺过去,那么砸一下就有些晕菜了。只感觉模模糊糊之间面上又特别温热,耳边还夹杂着车前车夫乡土气息很浓的腔调,似乎在抱歉着。
这抱歉没能让罗孤熄火,心里恨不能问候他爷儿辈。稍稍等、甚至再清些,她感觉到嘴巴处有些血腥气传来,还有些痒。
心中暗道:怕是嘴巴上蹭破了点皮。不由挑起舌尖去舌忝舌忝,舌忝着舌忝着又感觉不对劲儿……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罗孤一想着,顿时身如抖筛般睁开了眼睛,“嘶——”她深吸了口山间凉气,心中哭嚎:内心深处极其不愿发生的事情在她眼前赤果果地发生了!
她,眼前人可耻的主子,顶着男人身份的伪男人——在自己和眼前翩翩美少年后知后觉地情况下寡廉鲜耻地将他人的唇当自己的唇……给给舌忝了!
仿佛暑九炎天老天爷不开眼的往她身上砸下了九条轰雷,这一严峻的事实残酷的使她半晌都不愿接受不了。
她绝对没有勇气大义凛然说,“兄弟,得了吧,不就是个初吻吗,小弟我都不在乎兄台你也得放开点~”
“初吻,代表不了什么的,身为护卫就该随时有为主子献身的魄力……咳,献个初吻真…不算什么……”
“就当小弟我这回错了,大不了下回你…你找回来?”
哎呀,这不是被马车拍晕了的脑袋吧,她都在想些什么啊!事情绝对不能如此演练下去,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罗孤敲着一头浆糊的脑袋瓜子都快彻底晕菜了。
她此刻错过了楚卿风脸上红一阵抽一阵煞是好看的表情,她也没注意到他眼睛了由呆滞转为不可思议,再闪着灼灼的光彩,然后又是一阵心虚的自责,最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沉静的哀凉。
他运起内力隔空将扑在身上的人托起、安置在靠着车壁的座位上,背过身后闷闷地说了句,“主子,不必自责。属下去前面驾好马车……”
说着,那个青衫身影便飞身而出。
罗孤愕然地望着那青衫身影慌乱失措的逃遁,直到那垂着的帘幕轻轻落下才回过神来。
天见可怜的!她今天晚上在抽筋的不可抗力因素下都干了些什么啊!
作鸵鸟状感伤自责的良久,她安静了下来,仔细回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情形,不自觉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巴,头顶‘咻咻’竖起了三大问号:“初吻…感觉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惊骇不已么?”
“呐,罗孤你要永远记住:为君不仁百姓,明儿个终降灾祸!看百姓在如此无良的山道上蹒跚数载,你竟没及时得出:‘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这岂是明君所为?活该你眼下跟头连番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