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延赫进入潜心殿时,里面已经来齐了人,方耀方宁,紫涯,苏源等。
中原轩放下手中奏折,瞧着他的脸:“楼延赫,你怎么了?怎是这副模样。”
“没事。”楼延赫压低头,避开中原轩的目光。
中原轩见他如此,便也不再询问。这时紫涯开口:“距帝君二十五岁生辰还有二十余天,我们要先商讨确定下这次仪式的具体流程。”
楼延赫明白今年的特殊性,除了二十五这个数字,还有八大城刚刚攻克,可以借此机会验证八大城的态度,而且帝君最近刚刚清除了一批旧势力臣子,朝堂局面换新,人心不稳,并且,目前几重势力去向都还不明朗,帝君大宴的话难免会让有心人趁机作乱,局面难控。
丞相苏源上前:“此次计划让各个城主亲自前往帝都为帝君庆生,以表诚意,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中原轩拧着眉,他到不是很担心八大城反抗,他更忌讳那些心中怀恨的臣子去八大城煽动,他或许可以借这次机会好好安抚收拢下这些城主:“嗯。就这样办吧。还有,潜逃出走的曹家兄弟捉到了没?”
听到这句话,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前,帝君为求帝位稳固,便决定铲除掉一批对他怀有异心的老臣,而曹禺能首当其冲,中原轩抓住其贪污证据,并以此为主干,杀了一批老臣。但是曹禺能的一对儿子却潜逃消失了。
“延赫。”他看着一直未说话的楼延赫,“这件事不是你负责的吗?有进展吗?”
“属下无能,目前还未有消息。”
“嗯。”中原轩重重回了声,“继续调查。至于生辰庆典,紫涯仍由你主持。”
“是。”紫涯低头,眼光却不由自主地瞄向楼延赫,今日的他很是奇怪,或许说是八大城征战回来之后就很奇怪,发生了什么吗?
等到人都退出潜心殿后,中原轩起身走到内间书案旁,那里静静躺着一幅未完成的女子画像,画中之人仍是湾月,只不过,在锁骨下方赫然出现一道蜿蜒的伤痕。他伸手轻轻擦拭着那道疤,那时下手确实狠了,她一定很痛。他收起画,“庞叔,把紫涯给我叫回来。”
呆在外间的庞叔听到立即追出去。
“楼延赫。”紫涯出去后,就开口叫住,走到他面前站定。
楼延赫遂也止住:“怎么了?”
紫涯凑到他面前,摇摇头叹道:“借酒浇愁,夜不能眠,我们英明神武的楼将军到底是被什么事给缠上了?”
楼延赫一把推开他紧靠过来的脸,“没重要的事快给我滚!”
紫涯却悠悠笑开:“烦躁,易怒,可不是楼延赫一向风范。”他瞬间变得严肃:“延赫,发生了什么?”
楼延赫偏过头,忽略紫涯的探究:“紫涯,我会自己解决好的。”
紫涯听了扯扯嘴角:“那好。”
“祭司。请慢。”庞叔远远看见紫涯和楼延赫在一起,连忙喊住要走的紫涯。
紫涯停下回头:“怎么了,庞叔。”
“帝君召见。”
紫涯拧起眉:召见,怎么回事?
庞叔将紫涯带入潜心内间书房后,退出。
“帝君。”紫涯见中原轩没有反应地站在原地发愣,出声打破沉寂。
“紫涯,你是否有消除伤痕的方法。”
紫涯怕是听错一般,提高音量重复一遍:“消除伤痕,帝君的意思是祛疤?”
中原轩回头凌厉地瞪他一眼,紫涯你是故意的吧。
看他眼神“凶狠”,紫涯忙小心翼翼开口:“帝君,我现在想不起来具体方法,我回去给你查阅查阅。可是也得告诉我要去什么样的疤痕?”末了,他心中暗想:最近好像这两人都不正常了
“鞭痕,据现在一个月,身上。”
紫涯作揖颌首:“好,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帝君祛疤。臣告退。”说完,不等中原命令,就飞出了潜心殿。
而中原轩却在那里“狠狠”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紫涯你够胆,最好给我找到方法,否则……
中原轩与紫涯关系与楼延赫的不同,中原轩十四岁那年前往渠山拜访终念大师,希望他能够出山助他,但是终念大师曾发过誓此生不出山,便将自己的徒弟即紫涯引荐于中原轩。紫涯看似亲切,幽默,却是心机极深,手段狠厉的人,在协助中原登基中,他功不可没。换句话,玩心计阴谋,中原考虑紫涯,杀人掠地,中原重用楼延赫。所以,紫涯与中原轩之间的关系更似朋友。
湖旁。湾月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水面。
“湾月很有兴致吗?”
湾月听到声回头,“灵儿。”
东药灵一直走到她身旁,轻轻说着:“昨夜,帝君在你那,是吧?”
湾月卡紧手,不知该怎么开口,略一犹豫,点头。
东药灵“呵呵”笑着:“你太善良了,是在对我感到抱歉,所以说不出来?”
湾月回头望着摇曳的一池莲叶,心里回答:你只说对了一半,另外一半是因为我说不出口。
东药灵却像自言自语一般继续:“我是讨厌你,但我不会对你下手,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对于帝君,我是不会放手让给你的,我不是皇后,可以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别的女人抢自己的心爱的男人。”
湾月诧异:“你很爱他?我原本以为为了和亲而来的你,对帝君该只是敷衍呢?”
药灵转换了口气,微笑:“我在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和他相处之后,我发现自己一点一点爱上这个男人。这个永远是那样冷俊,运筹帷幄,将天下玩弄于手的主宰者。”
“即使他灭了自己的国家。”湾月突然插话。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东药灵跳过这个话题,对着湾月说道:“帝君的生辰快到了,你准备好礼物没?”
“帝君生辰。”
“是。这次我很期待你的礼物,会让帝君怎样欢愉?”东药灵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