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柳长青带着那两个人又找到了白逸,把他带到了先前的那间房。
老大依然坐在太师椅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
“昨晚上睡得还好?”老大问。
“不错!”白逸笑了笑
“今天还是请你来看表演!”老大说。
“你的表演我已经看过了,对相同的东西我没有兴趣!”白逸道。
“这一次,我保证你有兴趣!”老大说罢,拍了拍手。两个汉子带上来一个光着身子的人,那是一个女人,那就是谢贤!
白逸的瞳孔收缩了,他不敢相信老大竟然真的要杀了谢贤。
佩剑的汉子闪了出来,抱瓶子的汉子也走了出来,锅里的水开始煮,一切都如同那一天一样。
白逸还在揣度老大的意图,谢贤已经被扔到了坑里埋了起来。他们四个本来就很纯熟,这一次似乎格外的快。
白逸还未及反应,佩剑的汉字剑已出鞘。这时白逸再也忍无可忍,他大声叫道:“等一等!”
老大看着白逸,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因为他赢了,从白逸喊出“等一等”的时候,他已经赢了。他已经找到了白逸的弱点!此刻老大静静地等着,等着白逸来求他。
“能放过她吗?”白逸问道,他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已经缺少了昔日的桀骜。
“可以!但是你要把你昨晚没做完的事做完!”老大说。
白逸脸色铁青说道:“好!”
于是走上前,把谢贤从土里挖了出来,解开了她的穴道。
谢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了白逸的怀里。这种变态的表演她虽然没见过,但她知道如果白逸没有喊停,她必将遭受比下地狱还恐怖的事情。她的委屈,她的恐惧,她的无助,她的欣喜,她的疼痛一瞬间全化作泪水。她紧紧的搂住白逸的脖子,仿佛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白逸抱起她,大步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老大说道。
白逸停住脚步,头也不回道:“已经没有表演了是不是!”
老大说:“是!”
白逸又道:“那你叫我等什么?”
老大道:“你岂非还有件事没有做?”
“什么事?”白逸问道
“你昨晚没做的事”老大道。
“这个我自然会做!”白逸道。
老大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他慢慢的说:“我要你现在就做!”
白逸的脸色变了,他早想到老大十分变态,但他还是没想到老大竟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的手开始颤抖,心中的怒火已经难以抑制。他强作平静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老大又笑了,他道:“你就要继续看表演!”
谢贤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眼中充满了哀求。白逸看着她,心却在痛,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媚态。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不希望她再被欺负。难道他真的爱上了她?
白逸月兑掉了外衣,披在了谢贤的身上。然后他们开始做他们昨晚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他们的脸上都没有表情,动作也十分僵硬,就像两个机器。
老大看着他们的行为,眼睛放着光。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白逸已经完全落入他的掌中,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主宰他人的感觉。
白逸抱着谢贤走出去的时候,老大又说话了:“你应当知道,我完全可以让你们两个都月兑光了衣服!”
白逸不说话,他知道老大要说的话在后面。
“你们的表演我并不喜欢,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要你做的事你最好按时做完,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白逸还是不说话,大步的迈了出去,柳长青也跟了出去,这一次扎髯汉子和瘦削汉子竟然没有跟上。
谢贤还是在哭,她一直在哭。白逸抱着她,手轻轻的抚这她的背。许久,谢贤才抬起头,悠悠的道:“谢谢你!”
白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谢贤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虽然他救了谢贤,但若没有他,也许谢贤就不会遭受着一切。
谢贤似乎看出了白逸在想什么,说:“你确实帮了我,这里的女孩必须要有人要才能活下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活着。”
白逸的心一颤,他发现他太低估组织了。组织不仅仅对所谓的叛徒残忍,对每个人都残忍。
“我很想知道,你对组织到底了解多少。”白逸说。
谢贤摇了摇头,说:“虽然我是被组织养大的,但对组织我却并不知道多少。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白逸疑惑的看着她。
“对,我们当然也不是永远呆在一个地方,只是每次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当初你来到这里一样。”
“你们?”白逸重复道。
“对,我们!我们一起大概有一百多个女孩,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这些人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
“哦?那少的人都干什么了?”白逸问道。
“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们,但是有时候一觉醒来就少了个人。”谢贤的瞳孔收缩着,她似乎想起了当年的情形。
“我们都不知道少掉的人去干什么了,直到有一次我们看了一场表演。”谢贤的身子在发抖。“一个同伴,她被扔在了一只狗的面前。那只狗冲上去,就这样一直……一直弄她,直道把她弄死!”
谢贤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说出的话也开始颤抖:“那一次,我们第一次见到了老大,老大告诉我们,以后如果我们完不成组织的任务,下场就会比她还惨!”
白逸想了一下,才明白那只狗到底在干什么。他的胃又开始翻腾,这个组织不仅仅是残忍简直就是变态。
此刻白逸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谢贤会如此苦苦的哀求他。
白逸又问道:“那么你们平日都干什么?”
谢贤的脸色变了,像是不愿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们要练习,练习如何笑,练习如何走,练习如何发声,练习如何扭腰……教我们的干娘们从来不用鞭子抽我们,却会用针扎我们的手指,扎指甲缝!”
白逸盯着谢贤,他实在没有看出来,这样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竟会经历如此的辛酸。
“不过,”谢贤笑了,她笑得很灿烂,“这些都过去了,因为从现在起我永远不必遭受那些苦了!”
“哦?”白逸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有男人了!”谢贤笑得很甜。
“有男人你就安全了?”白逸问道
“没错!只要你还在组织我就是你的人,谁都不能动我”谢贤笑得更灿烂甜了。
“可是我也可能扔下你不管!”白逸道。
“你不会!因为如果你要扔下我不管,今天就不会救我!”谢贤笑得更开心了,“只要你好好的在组织里做事,我就能活得很快活,再也不会有人用针来扎我,再也不会有人让我学动作,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活活剥皮。”她说地很开心,眼睛也放出光芒。
白逸的心在沉,他当然也希望谢贤快乐,但他难道真的永远为这样一个残忍而变态的组织做事?
“你不用担心,因为你只要做到五十岁就能自由了。到时候组织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买一栋很大的房子,你天天大鱼大肉吃到死。到时候我就一直陪着你,你要是找其他的女人我也不介意。只要有一天能够月兑离组织我就……”谢贤的眼睛湿润了,自由对她是多么奢侈的东西。这十多年来,她忍受了太多不得不忍受的事情,也许只是因为她还有对自由的渴望和憧憬,才使她能撑到现在。
白逸的脸色却很难看,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告诉谢贤这些美好的未来的。但他根本就不相信,五十岁以后等待他们的恐怕不是什么自由,而是死!这样一个残忍的组织是绝对不会允许了解它的人活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