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不慌不忙的穿上宓荷递来的外衣
动作优雅的朝玉凌云俯俯身:“爹爹的意思,暖暖不明白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她脸上,一片斑驳
她低着头,垂着眼
没有人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
终究还是为那个女人来找她兴师问罪
纵使她已经绝望,可还是会难过
“哼玉凌云冷冷的哼一声:“暖暖终究是的女儿,怎会不解,戏馆的那件事,是做的吧
玉凌云开口,字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玉暖抬起头,看着,淡淡的一笑:“暖暖可没有那个本事,管的住戏馆唱什
“啪…玉凌云重重的拍下桌子,脸色一下就黑:“少给装蒜,若不老实交代,休怪这个做爹的不客气
玉暖一听这话就乐
何时对她客气过,什时候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不是玉暖开口,盈盈的看着玉凌云,满脸都是委屈
她可没撒谎
戏馆的事,她不过吩咐一声
怎就是她做的
“不是,还有谁玉凌云一步一步朝玉暖逼近,抬手,就要挥向玉暖的脸
玉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大步朝后退去:“不过些市井流言,爹爹竟也信,难道爹爹相信姨娘会做出那样的事
“哼她纵使再不喜欢,也不过一深闺妇人,还掀不起那大的风浪玉凌云当即开口说道
玉暖心中冷冷笑道:“好个深闺妇人,也只有会把她当成一深闺妇人
万分委屈的低泣道:“姨娘是一深闺妇人,暖暖何尝不是一深闺女子,吃穿用度皆有姨娘分配,怎就有那般的通天本事
说着玉暖的泪便盈于睫,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爷宓荷扑通一声跪下去:“姐这几日病着,连床都下不,更没有出去过,老爷怎就这般冤枉姐
玉凌云转念一想也是,暖暖不过一深闺女子,怎就有那般的本事
“罢于是,挥挥手,大步离开
玉暖久久的看着的背影,不曾言语
眼中掠过如暮霭一般厚重的死灰
伤最深的,往往不是仇人,而是与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
夜已深,清幽居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噼里啪啦……白兰夕一改白日的雍容华贵,张牙舞爪的犹如骂街的泼妇一般,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下去
狠狠的骂道:“好个贱人,原本还当是只羊,没想到长本事,摇身一变,成那吃人的狼,竟敢算计到头上,反天,真是反天
玉颜赶忙上前安抚道:“娘,不要生气,兴许不是她呢她不过一待字闺中的女子,怎就有那般的本事
“哼白兰夕一把推开她的手:“她的本事还不过今日,便夺二皇子所有的注意,倒是,真是愚蠢,竟连一个男人的心都守不住
许是被说中痛处,玉颜眼眶一红,跑出去
白兰夕对着她的背影吼道:“怎说的不对
玉颜的眼泪顿时涌出来
玉暖很,很……
白兰夕冷冷的一笑:“玉暖,不会放过的,不会
那低沉的嗓子,在这暗夜之中,如鬼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月影西斜,东方已泛白,人影,树影,都依稀可见
忽然,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鬼鬼祟祟的进凝香居
直奔玉暖的房间
玉暖神色祥,双眼紧闭,显然还在睡梦之中,丝毫未曾察觉已来不速之客
那黑衣人动作灵敏,举起手里的匕首便要朝玉暖落下
岂料,玉暖竟翻个身,睁开眼
她看着那把朝她刺来的匕首,没有丝毫恐惧,嘴角竟还噙着一丝浅笑
“砰……就在那时,不知从哪里竟又冒出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后,抬手对着的颈项,重重的一击
黑衣人顿时朝后倒下去
玉暖随手撩开身上的锦被,站起来
抬手伸向黑衣人的面巾
会是谁呢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