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跃出云海的那瞬间,一切都迎来光明
日光之下,所有的邪恶都无处遁形
精致却不失贵气的大厅上,围坐着一圈子的人
玉凌云坐于主位之上,在右侧的是白兰夕
紧跟着她的是玉颜玉暖
这个家,凡是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可见事态之严重
大厅的正中央,此刻正跪着一个人,四肢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唯有那双眼还算由
玉凌云居高临下的看着,声音低沉而冰冷:“李福,问玉府上上下下待不薄,为何要刺杀暖暖
李福的唇抿成一条线,固执且凶狠的看着玉暖,那眼神恨不得将玉暖剥皮抽筋
玉暖默默的看着
揭开面纱的那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己的眼睛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眼中的李福都是敦厚老实,温有礼,似乎连脾气都不曾发过,她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一个人竟对她起杀意
她与似乎并没有什利害关系
直到她从身上看见那个东西
一切便已然于胸
“李福,以为不开口,便会没事再问一遍,究竟为何要杀暖暖玉凌云顿时就怒,纵使不喜欢玉暖,可她终究是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更遑论是,然也是不希望玉暖死的
“杀吧李福头一歪,缓缓闭上眼,显然早已抱着赴死的决心
从踏出那间房的时候,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无怨无悔
“来人给用刑,倒要看看的嘴有多硬玉凌云随意抬抬手,便上来两个体型壮硕的汉子,抬起手中的板子就要打在李福身上
李福脸色平静,毫无惧色,连眼都不曾抬一下
不知为何,眼见这一幕,端坐一旁的白兰夕竟不觉的咬咬唇,脸上竟闪过一抹不舍
“慢着玉暖突然开口喊道
顿时引得所有人侧目
她缓缓的站起来,走到李福跟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深蓝色,鸳鸯戏水的香囊,在李福眼前晃晃:“可认识这个东西
李福一眼望去,顿时白脸
坐在一旁的白兰夕也微微移动一下
“哼李福神色一变,冷冷哼道:“不过是个香囊
玉暖缓缓一笑:“是啊不过是个香囊,可这颜色,这图样,都是姨娘最喜欢的,还有这手工,明明就出姨娘,试问她的东西怎会出现在身上
玉暖开口,声音温,却是字字珠玑
李福被她逼得,顿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抬起头,眼光不着痕迹的掠过白兰夕,那一眼,意味深长
一直沉默不语的玉颜突然站起来,淡淡的瞥一眼玉暖:“不过是个香囊,便是娘亲的又如何,这府里,有她物件的人还少
看着那个鸳鸯戏水的香囊,玉凌云的脸不由主的沉下去
那香囊出谁手,再清楚不过,此刻,身上也佩戴一个,手工针脚与这个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便是图案
扭过头去,漫不经心的看一眼白兰夕
白兰夕的脸顿时便白
玉暖柔柔一笑:“该不是姨娘指使来杀的吧
她这话一落,李福还未辩解什,倒是白兰夕急急开口,那样子更像在掩饰什
“老爷,冤枉啊白兰夕一下跪倒在玉凌云跟前,伸手拉着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似比窦娥还冤
玉凌云淡淡的扫她一眼,没有言语
白兰夕一阵心惊,忽然站起来,一手指着李福大声吼道:“好个李福,说的香囊怎无缘无故的没,原来是给拿去,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来人啊还不将给拖下去,乱棍打死
李福看着她,悲凉的一笑,既没有反驳,亦没有辩解,只是眼中染上一层厚厚的失望
使得整张脸一片死灰
白兰夕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一步,嘴唇微微的颤几下,眼里似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担忧
李福突然大笑着站起来:“那香囊的确是偷的,之所以要杀大姐,只因狠毒她
不知怎地,听这一说,白兰夕竟长长的松口气,起伏剧烈的胸脯也渐渐平稳下来
“……玉暖开口,刚想说些什
谁知李福竟眼光一凝,朝离不远的桌角撞去
“砰地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顿时染红地面
那般费力的抬起眼,淡淡的看一眼白兰夕,随即闭上眼
“啊白兰夕捂着唇,失声叫道,一下晕过去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顿时下起雨
淅淅沥沥,密密麻麻,带来丝丝难得的凉爽
一切都随着李福的死落幕
可玉暖知道,这不过是开始,不为别的,只因白兰夕狠毒她,断断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眉角染上一丝淡淡的哀愁,开口谴退宓荷
一个人撑着伞,走在雨中
她的身影在雨中渐渐变得模糊
也不知走多久,她一下丢开手中的伞,任由雨打在她脸上
晶莹透亮的雨顺着她的脸滑落,分不清是雨,是泪
亦或者那本就是她的泪
重重雨幕之下,她的身影,那般瘦弱,那般孤独
忽的,一把伞出现在她上空,为她挡去所有风雨
她诧异的转过身去,迎上一双温柔如水的眼:“为何故意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