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年过得格外简单,纷纷的雪花从那日开始飘满了整个北京城,我的身子因了那每天一碗中药的调理,虽然大月复便便,却不太畏寒了,只是妊娠反应没有一并跟着消失,沈缅备了酸梅和杏子,又怕我忍不住吃多了,他就跟我吃了整整一个月的自制酸梅汤和酸甜饭,到正月里,我终于腻了,沈缅却撑不住营养不良了,一脸哀怨,颇有些青黄不接的感觉,快15岁的东子看到他,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到了他娘亲说的“一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当场把我笑趴了。
正月里一天,雪终于停了半日,早上我就听到了炮仗声,从西北角传来的,我问了沈缅说那里是哪户人家,哪有早上放烟火的,他忽然表情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那是皇城。”
我没心没肺的嬉笑就僵在了脸上,“今日是不是,初九?”
沈缅嗯了声,末了,又看了我高隆起的小月复,量我不敢再轻举妄动,才背起草药筐出了门。
我已经不能坐台阶了,北京城的冬天冷飕飕的,只好搬了把竹椅子坐在窗边,竟然,已经是初九了,十四,我们分开有几个月了呢?你是没有派人出来寻我么,上一年你生辰,我的香囊还没有送给你,今日却连针线都不在身边,我唯一能给你的礼物,就是肚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的小生命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忽然就笑了,想起云倾那个乖巧的孩子,好像叫白敦来着,如果我的也是儿子,他要叫什么呢?
白云?
白雪?
好吧我承认名字取的很俗,且有女儿化倾向,其实我还是希望有个文静可爱的小女儿,可以让人疼爱一辈子,必不让她嫁入皇家受苦,也不用卷入家族纷争,嫁个一心一意对她的良人就好。
瞧瞧,还没生,我就开始没头没脑地瞎想了。
多想无益,我还是找点事儿做,奈何自己本就行动不便,只好取了些沈缅的医书药理,翻了两页觉得甚是无趣,天还早得很,四下无人,我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叫了声,确认没有人在附近。
天时地利,此时不唱,更待何时?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高歌完一曲爱情买卖,仍不尽兴,我想起之前德妃还让我和远远唱戏来着,那次可真是好好地“唱了一出”!十四后来虽没问,只说这戏挺新奇。
思及此,我又来了兴致,一首爱情转移被我唱得九曲十八弯加二十七个裂谷,肚子里的宝宝都惊动了,虽然轻微,但作为一个准娘亲,却是半分不露地都察觉到了,我一下子噤了声,它又安静下来,于是我运气,再度飙出一个半颤不颤的音……
它果然又动了!
沈缅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哼第二十首记不大清歌词的曲子了,这一整天都在唱歌,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像是间歇性地手舞足蹈了。
“沈缅沈缅,小家伙今天动了!你要不要考虑下,当它干爹?”
“如果它唱歌不像你这么难听的话!”沈缅有些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却忽然正色道:“应该只有一两个月了,你算着些日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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