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气氛未散尽,走了半日,大概是我抱了忆君,且神态落魄得像寡妇,街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透露着同情和怜悯,本以为这样挺有利打听十四府邸的位置,不想一问他们十四爷府邸,看我的眼神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于是后来再打听,就提前自报了目的,说是去投奔十四爷府上的一个兄弟,这才敢光明正大地问人。
找到十四的府邸并不是件难事,我虽然走了不少弯路,也没觉得多委屈,但是终于站到十四府邸前的时候,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酸起来,府门前景致一如既往,甚至更加喜庆了些,大婚时挂着的红灯笼迟迟未取下来。
眼睛被那灯笼炫得有些模糊,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十四,你到底有没有挂念过我呢。
“瑾儿!”不知道在府门前站了多久,终于被这一句熟悉的嗓音唤得回过神。
我魂牵梦萦了好久的声音,昨日它还在记忆里,听起来仍旧是清朗。
我苦笑一下,转头,那张脸已然有些模糊,甚至有些陌生,身形还是挺拔的,眸子里带着混沌,下颌多了一圈青色的胡茬,更添了成熟沧桑的味道。
“瑾儿……”他似不确定,声音有些飘渺。
“是我。”任由他的脸在被眼泪模糊成一片,一开口,嗓子已是酸不可言。
他伸出手想抱我,视线落在手中的襁褓上,极其小心地接过了孩子。
“你的第一个女儿,还没有名字。”
他眼里的狂喜和惊讶,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我想告诉他,这个孩子,叫忆君,是我们分开了的时光里,思念雕琢下的印记。
可是我看到身后的蓝顶轿子里,下来一个薄绿衣裙的女子,那些思念的话语,就通通消散在脑后。
那抹薄绿的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女子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随后转向十四,“爷,映辞先抱起儿回屋了。”
那样精致冷艳的眉眼,那样高贵动人的气质,连女子都能被轻而易举地打动。
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要失去了,恐慌绝望一阵阵,像北京城大冬天的风,呼啸着卷走我的温暖,尽管十四和我解释了许多,他说那是他皇阿玛和额娘硬塞给他的婚事,他说瑾儿你要知道身在天家,有好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他说傻丫头这些日子你上哪儿去了,然后发狠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忽然间就松懈下来,然后说瑾儿你别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怨我好不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来的,居然是映辞。
没有我想象中的气势汹汹,甚至没有一点女主人的架势,她似乎总是这样,不卑不亢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看破尘世的淡然,却不沧桑,总透着一股灵气,“璃瑾,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她便笑了,超凡月兑俗的美:“映辞这辈子,只与诗词佛道有缘,其余的,不过都是些俗世尘缘。你明白吗?”
我又点头,她赞许道,“十四爷说的没错,你是聪慧的女子。”说罢又站起身,“世人只知映辞清傲恃才,目无下尘,却不知我只想,只想为自己活着罢了。你明白真好,不必我费心解释,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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