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格桑风寒严重的消息已经是两天后了,急匆匆地赶回府里,都没来得及和远远说一声,十四握着格桑的小手,眉头微皱,似在沉思,直到我站到他身边,眸子里才一点点地恢复光亮,我看着他的侧影,心里莫名一顿,格桑,可能病得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
他将格桑的小手交给我的时候,眼角竟然带了湿意。
我像触电般松开格桑的手,脑中灵光一闪,“走,我们去找沈……”,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格桑还要做他干女儿的。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不行,既然你不辞而别在先,怎么还能回去?
“瑾儿,没用了,找谁都没用的。”十四一把拉住我,声音透着绝望和冷漠,沉静地可怕。
“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看着她走了?”我不顾一切地冲着他大喊,用尽了全力,虽然明知道什么都挽救不了,他任由我闹着,也不说话,那一瞬间心如刀绞,他的每个字,都快要在我心上刺出血来,没用了,没用了。
我的格桑,我还记得将我从昏迷中唤醒的一声啼哭,带着婴儿独特的埋怨与女儿家的秀气,清亮而动人,仿若天籁。
十四只是冷眼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怎么就能看着她这样走了……”心里的恐慌更甚,漫无边际的寒意涌上心头,这个年代如此可怕,一个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逝了!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震颤起来,十四察觉到我的异样,将我拥进怀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拍着我的背。
周身一暖,心脏终于落下不再跳到嗓子眼,我只觉得临近爆发点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一定是差点就要崩溃了,累极,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
我们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像是一辈子那样漫长的时光过去,我终于恢复过来,喉咙有些嘶哑,任眼泪淌过面颊,靠在他的肩窝,絮絮叨叨着,“十四你知道吗?这孩子,先前有个名字叫忆君,那时候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却还要骗自己说你一定能找到我,我等啊等啊,却总不见你的人来,我都以为你这辈子要丢下我了,所以我还是来找你了。”
他的身子怔了怔,继续听我絮叨,“我还想,这孩子很爱听娘亲唱歌呢,等她长大了,我要把我所有会唱的歌都唱给她听,都说女肖父,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她唱歌一定不用像我这么难听。”
“还有啊,等忆君到了出阁的年纪,必不让她嫁入皇家受苦,也不用像男子一样卷入家族纷争,嫁个一心一意对她的良人就好,这样无论她想去塞外还是江南,必没有人拦着。”
“瑾儿,别说了,好好休息吧。”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察觉到自己的肩上,竟然也是一片湿润。
他将我放下床榻,替我掩好锦被,一张宣纸从他袖中滑落:“嗟尔生来一岁零,忽闻疾殁泪盈盈。灵魂莫苦归时早,百岁还同一岁生。”
我一惊,没想到他看得这样超月兑,这才是他隐忍而沉静的原因吗?
“瑾儿,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他在我额上落下一吻,似魔咒般将我带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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