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册封的嫔妃都要去向皇后请安。穆惋月自皇甫宇走后便一直坐到天亮。
一大早,庭院中的鸦雀便吵闹不休,蕊儿赶完一拨又来一拨。穆惋月坐在妆奁前,望着菱花镜中装扮清雅秀丽的女子,仿佛真的看到的是自己。云初替她绾着最后一缕青丝,细心不敢有丝毫怠慢。
“云初,你一点儿都不为我感到奇怪么?”自一见面,云初的情绪就表现得反应平平,丝毫不见在相府时的雀跃。
云初微微的笑道:“依小姐的美貌和聪慧,怎么可能在宫里做一辈子女官!奴婢就知道小姐终有一日会受皇上宠幸,荣升枝头的。”
云初依旧是原来的云初,可她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父亲知道后说什么了么?”
手微颤,才绾好的青丝从云初手里月兑落。看着镜中的二小姐,云初忍不住双眼噙泪。
云初含泪的目光里有同情、怜悯、悲伤和恐惧,一时间她的百感交集让穆惋月意识到她的父亲一定又有什么冷血无情之举。“说吧,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
“宫里的传旨太监前去相府传旨,相爷领旨谢恩时并未说什么,只是等那传旨太监一走,他便说……便说……。”
“便说什么?”
“便说小姐你终于有点用途了。”
云初的声音很小,可穆惋月偏偏就听得很清楚。微微掀起唇角,弧度停在习惯的位置上,于那个‘父亲’,做出什么事或是说出什么话她都不会再大惊小怪了。“傻丫头,我都不伤心你哭什么?”
“奴婢只是替小姐委屈,人家嫁进皇宫都有庞大的家族做靠山,可是咱们府里的相爷,奴婢看他的表情根本就不会管小姐你的死活。”
穆惋月倒是笑了,“还好你在宫里,否则这番话若是让花总管听见,仔细你的皮肉。”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心开奴婢的玩笑。”云初嗔怒的转过头去。
蕊儿快步走进来说外面的轿辇已然备妥,她可以起程去伯雅皇后的宣羽宫了。
穆惋月想了想,却吩咐轿辇先去了千寿宫。
在去千寿宫的途中,穆惋月好像有看到孟伊伊走在连廊里,可等她仔细察看时又不见她踪影,暗道许是眼花吧。
再次迈进千寿宫,穆惋月没有成功接近皇甫宇的喜悦,有的只是贞太妃擅自戴在她脖子上枷琐的沉重。以后的路还很长,最后她是不是能如愿以偿让皇甫宇身败名裂以慰藉她的心伤,是不是能彻底摆月兑贞太妃的控制就要看老天爷帮不帮她了。
脚下的步子十分熟悉千寿宫,再转了几道连廊后便瞧到席嬷嬷候在门口。
席嬷嬷在见到来人后立即回身入殿中作了回禀,很快她便引着已成彤妃的穆惋月来到贞太妃跟前。
贞太妃神色肃穆的端坐在主位上,那垂在耳畔的步摇穗儿随着她饮茶的动作细细作响。
“臣妾向太妃娘娘请安,愿太妃吉祥安康。”穆惋月按着宫规准礼向太妃请安。
贞太妃面不改色的将玉盏递到席嬷嬷手里,懒懒地吩咐:“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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