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书房,一股清风迎面拂过,吹散萦绕在周身的燥热与那淡淡的香气,让庞昱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淡淡的香气
方才她由于身在其中,又只顾着看热闹而未曾留意那气味不同与一般女儿家身上的脂粉香,更像是制作糕点时产生的甜腻香气,不过比那还要淡上许多倘若不细细感受,几乎很难发现
庞昱停下的同时,包拯也相继止步,皱眉沉思显然,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
随后,在刘田光的带领下,们来到王府的大厅之上
“老爷,您怎能忍心丢下们孤儿寡母,独奔赴黄泉
“爹,您说过,要亲眼看着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现在岂可言而无信
“夫人姐,们一定要节哀啊
此时,那儿早已因王侍郎去世的消息而哀嚎一片另一边,随庞昱同来的家丁们则无所事事的喝茶聊天,与悲痛欲绝的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府乃开封府尹包拯,此番特来调查王侍郎的死因,希望各位对本府的问题据实以报包拯脖儿一扬,打起官腔倒是有板有眼不待众人回话,顾的继续道:“王刘氏,本府问,王侍郎以前可有心疾
王刘氏用手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凄凄哀哀的说:“回大人,家老爷胸口曾受过一剑,伤心脉,这些年时常心痛如绞
“何时之事
“应该在二十年前
“事出何因
“这个…民妇当时还没嫁入王家,老爷又从未提起…民妇实在不知王刘氏回的是诚惶诚恐,但庞昱包拯看得透彻,这女人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打算实话实说
“王刘氏,本府问,王侍郎是否答应私授官职给那刘田光话锋一转,包拯忽言其它
“回大人,确有此事王刘氏点点头,解释道:“民妇的侄儿刘田光饱读诗书,满月复经纶,但苦于空有一腔踌躇满志的热血而无处投效老爷见不忍,遂想上书举荐如此一来,既为侄儿谋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也让朝廷得一良臣
庞昱歪头斜睨着脸上丝毫不见愧色的刘田光,心下不禁多几分感慨:NND,倘若要按王刘氏的说辞,像她这般的二世祖岂不都成报效国家的栋梁之才
MD,见过不要脸的,可真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的
一旁,包拯早被王刘氏的诡辩气得面色发紫,身板更是抖如筛糠,估计短时间内是无法言语
“哟,王姐几日不见,是越发的标致可人啊庞昱那饱含戏谑的笑声,不由惹得在场的其人纷纷侧目,把视线转移到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姐身上
一袭桃色的烟纱裙,清新典雅,绣碎花的白色披肩搭在肩头,素雅高贵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面若芙蓉,唇色朱樱一点,倒不失为以绝色佳丽再配上她此时哀泣的表情,真可谓是见犹怜,令人不禁怦然心动
“民女王晓莲,见过侯爷,侯爷万安那洋洋盈耳的声音,煞是好听与之相比,庞昱粗着嗓子的说话声,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王姐不必这般难过,假如父亲是被奸人所害,哪怕是赴汤蹈火,本侯也定会将那凶手绳之以法,还们王府一个公道庞昱说的是义正言辞,可她的狼爪却缓缓勾起王晓莲巧白皙的下巴,一脸的不怀好意
见状,众人不约而同的朝她投去鄙视的眼神,好似在说:“人家父亲刚刚去世,尸骨尚且未寒,就跑来调戏人家的亡女,还有没有点儿做人最起码的同情心呀
“侯爷言重王晓莲碍于安乐侯的权势,只能双手无助地绞着锦帕,堪堪的撇过头,希望借此躲过对方的魔爪
“不言重,不言重庞昱非但不松手,反而色迷迷的凑过去,用鼻子嗅嗅,然后调笑道:“真香啊不知王姐用得哪家牌子的香粉,如此的清新宜人,稍后本侯定要买上两盒,好送予胭脂楼的姑娘,讨她们欢心
“难得侯爷喜欢,民妇稍后便差人去买上几盒,赠与侯爷王刘氏接过话茬儿,老练的应答
此时,缓过气儿来的包拯,终于幽幽开口:“酉时二刻至戌时一刻之间,尔等分别身在何处,又做些什
“五子,咱们什时从庞府出来的庞昱悻悻的松开手,踱到家丁身侧,高声问道
“启禀侯爷,恰逢酉时出门,二刻方止这王府之中
话说,王侍郎府上的下人本来就不多安乐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帮人驾临至此,为不有失礼节,王府上下是倾巢出动,端茶倒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于是,庞府的家丁便成为王府下人的时间证人而不在场,有时间犯案的,除庞昱之外,就只剩独待在房中的王刘氏同样早早就寝的王晓莲,去书房禀报的管家祥伯,以及那时外出尚未归来的刘田光,这四人
“王刘氏,说己独留房内,可有认证
“大人,您真喜欢说笑既然是独留,又怎会有第二人在场王刘氏此刻哪儿还有先前悲痛的神色,脸上尽是刁钻狡诈之相
包拯不悦的瞥一眼,转为问向王侍郎之女:“王姐虽已就寝,可侍女理应在身旁照料,怎会无人作证
“回大人,民女侍婢因家有急事,请假天,日常起居暂交人负责所以,侍婢在伺候民女入寝后转而去忙其它活计,实在无暇随时侍奉在身边
“原来如此王晓莲的一番话也算是言之有理,包拯听后然的点点头“祥伯,说当去到书房时,王侍郎尚在人世,此言可否属实
“回大人,人之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望大人明察抛去与安乐侯等人周旋的功夫,祥伯大约是酉时刻离开,戌时出现
不过,假如真依祥伯所言,在离开书房之际,王侍郎仍安然无恙而王侍郎又确属杀…那,庞昱的嫌疑在无形中便增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