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刘田光,沉声问道:“呢
“回大人,学生与朋友在聚福楼吃饭,酉时二刻离开,戌时回府假如大人不信,只需差衙役到聚福楼一问便知刘田光作一揖,对答如流
表面上,刘田光是唯一一个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但其实不然,完全有可能抄路回府,避开下人,以某种不知名的手段杀害王侍郎,然后偷偷溜走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的折返
思绪间,一阵疾风吹过,待庞昱重新睁开双眼,展昭已立于厅前
“启禀大人,书房有发现
“展护卫,但说无妨
“大人,卑职在书房的纸篓内找到这个说罢,展昭将一团揉得发皱的纸递到包拯的跟前,补充道:“而且,书房有被人轻微翻动过的痕迹,但其目的,尚不得知
庞昱也眼巴巴的凑过去,意欲一探究竟
尽管古文晦涩难懂,但那写在纸上的字还是很容易辨认的只见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刘非母
或许这并不能称作是一句完整的话,充其量不过是有感而发所留下的只言片语否则,也不会被王侍郎弃于纸篓之中看墨迹,应该写有一段时间,便排除是王侍郎临死之前留下指证凶手,或是暗示些什的可能
可是,这个字依然发人深思
“王刘氏,本府问的娘家本姓‘刘’,是与不是包拯将那纸交还给展昭,示意其保存妥当
闻言,王刘氏诧异的眨眨眼尽管她心中纳闷这包黑子为何连此等显而易见的事也要问上一问,但嘴上不得不恭敬的回句:“是
“那王晓莲乃王侍郎的独女,是与不是
“是
“好那本府问,王晓莲是否是与王侍郎所生别看包拯年岁不大,可板起脸来,倒也让人心生畏惧当然,像庞昱这样的‘女流氓’除外
估计那王刘氏没想到包拯突然提及此事,被打个措手不及,直接呆愣当场包拯乘胜追击,步步逼人道:“王刘氏,本府在问话,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那王刘氏一改方才的嚣张气焰,颤颤巍巍的说:“回、回大人,民妇、民妇确实不、不是晓莲的亲生母亲
她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一愣而作为当事人的王晓莲更是呆若木鸡,神色迷茫的注视着这一切,好像对此事并不知情
“那王晓莲是从何而来
“回大人,大约在十八年前,老爷突然从外抱回一名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说是故人之子,过继给,望好生照料而民妇那时正逢产,不幸没孩子民妇见那孩子乖巧可人,遂求老爷交给民妇照顾后经过一番细细商酌,老爷决定将那女婴落入祖籍,并起名‘王晓莲’王刘氏低着头,把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可知王侍郎所言的故人究竟是哪位
“这,民妇就不清楚
趁包拯审问王刘氏之际,庞昱溜到一旁,拉着王府的几名丫鬟到偏厅,有说有笑的攀谈起来
“哦,还有这种事
“是啊们老爷有洁癖,所有屋子每天必须打扫一遍上次,红在打扫书房时遗漏一片纸屑老爷发现之后就大发雷霆,扣红半个月的工钱不说,还将夫人臭骂一顿呢
“红犯错,与们夫人何干
“怎没有红是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侍女原本清扫书房这类粗活是由们几个负责的,可那红竟争着做,明摆是授夫人之意,去书房监视老爷的嘛其中一个丫鬟接话道
尽管她们身为王府的丫鬟,但多为短工,并未与王府签订卖身契换而言之,王侍郎的死活与她们根本没有太大的关联,充其量不过是雇主去世而已况且,难得遇见安乐侯这棵大树,对见惯世态炎凉的她们来说,即便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也是好的
“监视们老爷夫人的关系很不好
“何止不好从来到王府就没见老爷跟夫人同房而眠过老爷每晚都直接在书房休息,换做是夫人,也怀疑老爷是不是在书房金屋藏娇呢
“翠绿,别瞎说心被夫人听见,让吃不兜着走
“本来就是嘛,老爷只娶夫人这一房,不找夫人,然是去寻其它女人啦名叫翠绿的丫鬟年龄稍,讲起话未免有些口无遮拦
“侯爷,包大人请您过去一趟展昭悄无声息的冒出来,面无表情的说不难看出,对庞昱这位安乐侯甚是不满
这也难怪,想那王侍郎刚刚去世不久,庞昱先是轻薄人家的亡女,又拐带人家的丫鬟到偏厅调笑此番行为落在南侠展昭的眼中,确实留不下什好印象
庞昱转身出来,脸上再次挂起戏谑的笑容:“都说一日不见如隔秋,包子,这才一刻不见,就想哥哥啦
“因为王侍郎的死因还需做进一步的调查,所以在正式立案以前,们各位必须留在王府,不得擅离开期间,本府会派衙役驻守在王府,一来维持现场不被破坏,二来保护尔等安全至于——说到这儿,包拯看向庞昱,故意把称呼省去,恭敬的说:“倘若不嫌弃的话,劳烦您到开封府住几日
作为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庞昱的行踪也需要被严密的掌控起来
入住开封府
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跟包子展猫猫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想到这儿,庞昱的眼睛顿时冒起幽幽的绿光,只见她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咯咯’的笑起来
不过,她那发内心的‘笑容’却令包拯展昭不约而同的打个冷战,隐隐让们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然而,正当庞昱准备点头答应之际,远处传来一声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大喝:“想带走昱儿,先过老夫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