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网原本就晕头转向的白玉堂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直至醒酒汤‘咕噜’一声下喉,才意识到己刚才好像喝什东西,苦苦的,涩涩的,但又夹杂着一丝丝的甘甜…唇齿纠缠,毫无技巧可言,却透着一股干净诱人的气息…
“这——老鸨桃花纷纷掩面,似是受不眼前的禁忌画面而颖儿对此只是抱以摇头苦笑,仿佛早就对某女大胆乖张的举动不以为然
八贤王见头号情敌在佳人面前毁形象,另觅新欢,倘若不是为保持一贯的风度,简直恨不得仰天大笑声,并直接祝那仍在以嘴渡汤的二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一直相亲相爱到此生的最后一刻与相比,觉得什都无所谓的勃鲁恩向后退两步,垂首立于家太子的身侧
至于余下的几位,则是表情各异
头一次亲眼目睹此等煽情画面的包拯不禁羞红脸,把头转向一边;拓印完脚印,随后而来的公孙策斜着身子半依在门柱上,手指温柔的将被风拂乱的鬓发掖进耳后,似笑非笑;钱百万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可那一汪阴霾丛生的黑眸,闪着山雨欲来的波涛,还勾留着几分凛冽之气…
站于门外的耶律宗真扶着栏杆的五指结成拳,泛起青白的骨节,咬牙阻止己几乎要蹦出口的怒吼,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两人拉开;而展昭撇过头去,微微抖动的睫毛在眼下的肌肤上投下一道浓郁的暗影,在淡淡水雾的笼罩下、愈发的深沉…
待把最后一滴醒酒汤喂完,庞昱才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顺利收工
“嗯…还要…就这糊里糊涂把己初吻交代出去的白玉堂,只觉得那前所未有的柔软触感,让下意识的想要更多…于是,身随心动,一个饿虎扑食,便将跟前之人死死地压在桌上…
始料不及的庞昱被白玉堂吻满怀,舌尖掠过,生涩的吮吸着,激烈的动作带来阵阵莫名的快感,迷幻而颤栗,一串嘤咛的低吟从唇缝间流淌而出…
等庞昱回过神,急忙挥舞着手不住地捶打着白玉堂的双肩…混蛋吻的那大力,弄得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最终,还是实在看不下去的颖儿施施然上前,撩起裙摆,抬起玉足,照着白玉堂的腿,狠狠地踹一脚
白玉堂吃痛,身子不稳,便直直地向一旁栽去
伸手将庞昱拉起,颖儿在为她顺气的同时,平静的宣告着己的所有权:“这位爷,不好意思,是奴家的
也许是体质特殊,也许是原本饮的本就不多…只见前一刻还醉意朦胧的白玉堂在下一秒眼底竟重拾清明抬手揉揉异常酸涩的眼角被摔疼的胳膊,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围在门口的那群不速之客…
“们是谁白玉堂警惕地打量着来人,下意识的把手搭在腰间,蓄势待发不知是不是的错觉,其中几位看己的眼神怎有点儿…不善
“本官乃开封府尹包拯,因为附近发生一起命案,遂跟壮士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包拯耐着性子,又做遍介绍
“开封府包拯白玉堂挑挑眉,像是想起什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展昭,非常笃定的说:“是御猫
“正是展昭一抱拳,笑道:“久闻陷空岛白五爷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可谓是‘古英雄出少年’啊
展昭的一席话本是肺腑之言,毫无恶意,但传入白玉堂的耳中,却变成另外一个意思,好似在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们陷空岛五鼠也不过如此
“展昭,别太嚣张有本事跟爷上外面打一场,让这御猫见识一下们陷空岛五鼠的厉害白玉堂一跃而起,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气焰极其嚣张
难怪白玉堂见展昭有如此大的反应
本就心高气傲,年少气盛,风头正劲的,在听闻展昭受封‘御猫’的称号后,顿觉五鼠名声受损,遂专程赶赴京师,意欲跟其一比高下
换而言之,无论展昭如何以礼相待,早已把定为死敌的白玉堂是断然不会领情的
“白鼠,不是本侯说整理完仪容的庞昱又得得瑟瑟的晃到白玉堂的跟前,撇嘴指责道:“占完人家的便宜,就想拍拍走人…未免,有些不太厚道吧
“刚才叫爷什听罢,白玉堂如同炸毛的猫,哦不,是炸毛的鼠一般,气呼呼的跳着脚,怒目而视
貌似,‘白鼠’个字狠狠地刺痛那本就十分‘纤细’的神经
“不要转移话题,本侯告诉,逃避责任是种很可耻的行为庞昱眼神一凛,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闻言,作为知情者的众人纷纷朝天翻个白眼,心下不约而同的泛起嘀咕:拜托,才是那个最会转移话题好不好
“责任什责任白玉堂孩子气的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显然,是把先前发生的事忘个一干二净
庞昱呲呲牙,露出大灰狼诱拐红帽的标准笑容:“白鼠,知不知道己刚才做什
白玉堂秉承江湖儿女‘行得正坐得端’的侠士精神,诚实的摇摇头
“是这样的方才喝多,倒在桌前,然后突然狂性大发,将人按于桌上轻薄非礼,直至刚刚才放开…庞昱忽略渡醒酒汤那段儿,在不歪曲原有事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无形中把所有过错都归咎给白玉堂
“什白玉堂惊呼一声,模抹己略微红肿的薄唇,似乎上面仍残留着先前那湿热的触感,隐约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萦弥漫开来,沁人心脾…的眼底随即闪过一丝懊恼悔恨,都说喝酒误事,没想到今日只是浅酌一杯,便做出这等有违君子之道的事…
不过,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毁人家姑娘的清誉,定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思及此,白玉堂在颖儿的跟前站定,彬彬有礼的致歉道:“请姑娘放心,待白某与家里知会一声后,会协聘礼当面到府上提亲
因为白玉堂跟前只有猥琐邪佞的庞昱清丽出尘的颖儿,所以下意识的把颖儿当成被己轻薄的对象,遂有此一说毕竟,那方面很正常,没有搂着一个男人卿卿的嗜好
可那边,八贤王不干
只见一人影冷飕飕的紧走上前,寒着脸训斥道:“子,休得胡言颖儿姑娘乃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未来的王妃,岂是这般江湖草莽可以随意肖想的
“王爷,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能乱说颖儿轻轻摇摇头,作势不再理那个感觉良好的‘狗皮膏药’,望向白玉堂,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公子误会,方才轻薄的不是奴家,而是奴家身旁之人
颖儿微微侧身,让出某位躲在她身后,几乎忍笑忍到内伤的侯爷
天啊
这白鼠是从哪儿放出来的假如有机会的话,庞昱真想去见识一下,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极品’的白鼠
“是白玉堂向后退一步,惊讶之余,细细打量着对方:轻佻的眼角,矮的个子,尖嘴猴腮…十足的人相
哪怕喝多,也不应该对这种货色出手啊而最让无语的是,此人竟然跟己一样,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本侯乃当朝国舅,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简单的介绍后,言归正传:“难得白公子深明大义,肯为方才的举动负责,本侯也就不再推月兑,待选定良辰吉日,本侯定会用八抬大轿迎接公子进门
有选择性的忽略后半句,白玉堂啧啧的砸着嘴:“就是那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二世祖,仗着姐姐爹的裙带关系鱼肉百姓,横扫汴京的安乐侯庞昱
“如果没有其姓庞的侯爷,白公子所言的应该是本侯庞昱非得没恼羞成怒,反倒好脾气的跟白玉堂打起太极
没想到,她的‘威名’已经冲出开封,弄得全国皆知
“哦…白玉堂从喉咙中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掌直劈庞昱的面门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然而,庞昱似是料到对方会有此举,既不躲也不闪,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弧度,任由那凌厉的掌将额前几缕调皮的发丝吹向两侧…
电光火石之际,展昭已来到庞昱的近前,摊开五指,抬掌迎上而白玉堂瞧庞昱不会武功,就未尽全力,遂在交手间落下风,一连向后退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白兄,承让展昭一抱拳,话中暗含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想动安乐侯,就必须先过这一关再说
可眼角的余光瞄到身后之人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似是没把方才的危险放在眼里,展昭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安乐侯,难道不知刚刚的情况是多的凶险假如己晚出手一步,此刻,早已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就那有把握己一定会出手相救
哎…
算,没事就好…
另一方面,没有在展昭手下讨到半分便宜的白玉堂秀眉一竖,不屑道:“教训这种人,爷还怕脏己的手说着,冷冷地看庞昱一眼,眉宇间尽现轻蔑之色
“白兄展昭眉头微皱,忍不住为庞昱叫屈:“侯爷年少无知,现已改过新不但主动协助官府,还屡破奇案况且,市井间所讲的都是以讹传讹的流言,不足为信
当然,其中某些方面还是很贴切实际的例如,安乐侯夜闯民宅,在公堂上出言不逊,以及调戏良家…妇男
然而,展昭不说还好,一句话出口,只见白玉堂顿时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地叫道:“呸这种人,纯粹是狗改不吃屎的主说会改过新打死白爷爷不相信何况,就算真的洗心革面,仍是死有余辜,仅凭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就足够死上一千次一万次的
“这…展昭见对方不肯谅解,不由气结素闻锦毛鼠白玉堂生性好强,嫉恶如仇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而不怕死的庞昱竟从展昭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的调侃道:“白鼠,倘若本侯挂,岂不是要守寡
“丫的,谁给守寡想也不想,白玉堂便大刺刺地吼回去
“不守寡也行,咱们先抽空把堂拜再说庞昱笑笑,言语暧昧而充满暗示她算是看出来,这白玉堂整个就一思想偏激,喜欢头脑发热,有极端阶级歧视的愤恨青年,简称‘愤青’
“咳咳在门口杵半天的包拯干咳两声,正色道:“白少侠,本府问,今夜是否一直都在身在这游船之上
思来想去,包拯觉得改用这个称呼更为合适些
“爷为什要回答的问题白玉堂梗梗着脖子,鼻孔朝天,丝毫没有配合调查之意
见状,展昭不由得好言相劝:“事关人命,希望白兄能如实作答
“爷可以回答包大人的任何问题,而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得先答应一个条件白玉堂抱着膀子,跟开封府谈起条件
“若是白兄有需要展某之处,展某定当竭尽全力抛去官府的那套调调,展昭的言语间透着一股江湖气
“待此案完结后,必须跟爷打上一场要是输,就当着江湖同道的面,承认‘猫不如鼠’,说这只御猫是们陷空岛五鼠的手下败将
庞昱在一边接话道:“白鼠,万一输呢
“倘若爷输,任凭随意处置白玉堂的嘴角弯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说的那叫一个豪气万丈
“好,一言为定说罢,两人击掌为盟只不过,点头答应伸手击掌的均不是展昭,而是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的庞昱,庞国舅
对此,展昭颇为无奈的叹口气,老话重提:“敢问白兄,是何时来到这游船之上的
“应该是歌舞表演快结束之际…记得那时外面鼓声震天,**迭起,想必是游船会进入尾声白玉堂单手捏着下巴,仔细回忆道:“原本打算看看京城的第一楼能有什惊世骇俗的表演,可一杯酒下肚,再往后的事就不记得…
“等等的意思是说,当登上船,表演已经快结束庞昱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似是抓住话中的关键
游船统一岸边驶入指定地点,即便预定的客人没有来,也不会因此做过多的停留毕竟每个姑娘都有节目在身,耽搁不起可这白玉堂却是姗姗来迟,莫非……
而白玉堂很大方的点点头,并未觉己的话有何不妥
“白兄,难道是施展轻功来到这游船之上的展昭顺着庞昱的意思往下问,也猜个**不离十
“是啊白玉堂撇撇嘴,声抱怨道:“汴京城这大,找条河简直麻烦死不过,多亏爷聪明绝顶,知道站于城内最高的阁楼之上,向下眺望,这才确定游船的位置
闻言,庞昱的嘴角猛抽两下,心翼翼的试探道:“白鼠,、该不会是路痴吧
“谁是路痴白玉堂嘴上愤愤不平的反驳着,可脸上却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倒颇有些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意思
古时城镇的规模完全不能与现代的大都市相提并论,几乎是放眼望去,便可将主要干道一览无遗然而,这厮愣是前前后后寻找几个时辰,简直是奇人啊
难怪上次一见面便问己皇帝寝宫怎走,原来是有路也不认识呀亏能在不走丢的情况下,来到千里之外的开封…
“只要沿着官道走,便能到达开封好似看出庞昱心中所想,公孙策幽幽开口道:“况且,在官道的分叉路口多设有茶棚或驿站言外之意,想在通往开封的路上走丢,不仅需要认路的能力为负数,还得满足脑袋被门掩,或是得被驴踢这两个条件的其中之一才行
“呵呵被公孙美人儿强大读心术骇到的庞昱干笑两声,扯扯僵硬的嘴角,试着转移话题:“既然如此,那桃花姑娘为何声称整晚待在游船上,陪伴于客人的左右
庞昱的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桃花的身上
桃花向前迈一步,盈盈施礼道:“回侯爷,奴家先前讲的是在表演完才艺之后,奴家一直呆在己的游船上,陪客人喝酒赏月,但奴家却从未说,己是一直陪伴于客人左右的
“诶…是嘛…庞昱一边重新打量眼前的绝色尤物,一边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很长没瞧出来,这女人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
同时,她隐隐在此女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看样子,李将军是死应该不是单纯的失足落水那简单……
“桃花,本府问,在表演完才艺直到白少侠登船的这段空白时间内,船上可有其人而在此期间又做些什貌似,包拯的‘嗅觉’也不比庞昱的差多少
“启禀大人,确实只有奴家一人桃红踮脚向前挪两步,胸前的一对丰满随之划起惊心动魄的弧度
庞昱暗骂一句‘妖精’,然后纵身上前,将那只尚未被她荼毒的包子挡在身后,继续追问道:“确定己从未离开过游船,亦或者,没有其人在这段时间来‘拜访’
“侯爷莫不是在怀疑奴家吧桃花那半阖的美丽眸子之中,荡漾着一缕缕春情般的水意,以手掩着红唇轻声笑笑:“侯爷,方才公孙先生检查尸首时奴家也在现场,依公孙先生所言,李将军溺水身亡之际,奴家正同白公子在一起,抚琴与众姐妹合奏
“切庞昱冷哼一声,有些哀怨的剜白玉堂一眼真是的,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关键时刻上船,成为那桃花最有利的时间证人
绕一大圈,案情毫无进展,没有半点儿头绪于是,包拯不得不先把视线放到其人身上,一面盘问,一面将在场所有人的姓名住址一一记下,方便日后继续询问查证
“桃花姑娘,不知本侯能否在此停留一二出于礼节,庞昱象征性的问这一句
“当然桃花眼眸微眯,红润的嘴微翘,随即做个请的手势,示意庞昱不必客气
皎洁的月色越过窗棂,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一片霜一样亮白的影子颖儿凑到庞昱的身边,拽拽她的袖角,悄声低语道:“昱,该不会是觉得桃花有问题吧虽然她不具备过人的洞察力,也不善动脑分析问题,但最起码的观察力还是有的
庞昱不可置否的笑笑
检查一遍,无论是船坞还是船下的雅室,均未发现什可疑之处,也没找到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物品
“颖儿,们在每条船都备有很多的酒水庞昱站在柜前,盯着里边几只款式相同的酒杯酒壶,冷不丁冒出这一句
“是啊
“那们只给客人准备竹叶青
“怎可能颖儿耸耸肩,没好气儿的说:“以为谁都像一样,专门喜欢喝那种普通的廉价货
闻言,若有所思的庞昱不再作声,又俯身来到窗边细细查看在窗边的一角,隐约可见上面有一道类似绳索摩擦过的痕迹那在外的木质与旁边的红漆形成鲜明对比,看样子,应该是刚划上去没多久
“颖儿,能否帮查一下桃花以前的情况庞昱口中的‘查’,并不是问桃花在来怡春院做过什,而是要桃花出生至今,乃至上一辈的过往经历她相信,凭借颖儿的手段能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这一切
“呀,就知道使唤人颖儿捏捏庞昱的鼻子,即便语气中满是抱怨,但仍施施然的走下船,吩咐手下立刻去办
“总觉得还差些什…庞昱走出船坞,在甲板上捡边儿蹲下,一边蹂躏着己头上青丝,一边盯着水面上己的影子,不断地喃喃语
“咕咚一声,一颗石子毫无预计的被掷入水面,溅起水花打庞昱一头一脸见状,不喜欢用手帕的她急忙以袖掩面去擦,但却不心迷眼…
待庞昱好不容易睁开双眸,看到眼前涟漪尚未平静的水面竟赫然倒映出一灰白的人影,此时,那人正站在己身后低头看着己
“怎,犯难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笑意,公孙策整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鬓发整洁得不染纤尘,就像一株傲立在空谷中的幽兰,不动声色的睥睨脚下沉沦世事
“嗯,此案有很多地方透着古怪,恐怕不如之前想的那般简单回过神,庞昱冷静的分析道
公孙策轻轻垂眉,幽幽的望着:“确定那李将军并非误入水中,而是杀
庞昱坚定的点点头,“虽然眼下尚未找到有力的证据,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是杀不过,即便找到证据,在没有查明然凶犯的作案动机之前,也很难让其俯首认罪
“说话的神情倒与包大人如出一辙清秀淡雅的五官被覆上一层柔的光晕,令公孙策脸上的线条比白天少几分冷淡沉寂之色
庞昱嘴里喃喃,说的话连己都不知道问来干嘛:“那包子也在为案情发愁
“算是吧只听公孙策低迷的嗓音,慵然道
嘴角抽搐两下,庞昱心说,什叫‘算是’即便是敷衍,这未免也太没技术含量吧
“记住,离钱百万八贤王那两个贱人远一点儿如果可以的话,也别来招惹开封府里的人公孙策语气淡然,吐息圆润,眼底却透出一抹锐利无比的光
“哈饶是聪明如庞昱,也不禁被公孙策的一席话弄得满头雾水,呆愣在地前一句她勉强理解,但后一句是何用意
开封府的人
是在说包子展昭,还是暗指己亦或者,们都包括在内
公孙策微微一笑,悄然离去
夜风拂面,吹送一缕诱人之香突然,腰间被猛地一带,等冥思苦想的庞昱回过神,已经跌入一个强健而温暖的怀抱,睁开慌乱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盈盈笑意的俊脸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待她定睛一看,才惊讶的发现,己竟身在半空准确的来说,是被身着‘钱百万’衣服的男子抱在怀中,由其施展轻功,飞跃在游船之上
抬头,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眸时而灿如晨星,时而鬼魅如夜的鼻梁英挺美型,唇先狭细如丝,衬着刀刻般轮廓精美的脸型
月光下,整个人愈发的邪美
尽管庞昱不是第一次在这般近的距离观察对方,但她却有点看的痴,下意识的轻唤一声:“皇上
下巴随即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庞昱一惊:“皇上,这是做什
“安乐侯那聪明,又岂会不知朕此举何意宋仁宗看着怀里的人,深邃的双眸像夜一般幽远,像磁石般诱惑
“恕微臣愚钝庞昱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不由得泛起嘀咕:这厮又哪根筋搭错为什突然跑到她面前,不但以真面目示人,还飞身将她掳走貌似她最近把尾巴藏得很好,并没露出来啊
稳稳心神,庞昱意有所指道:“中秋佳节,皇上不与后宫千佳丽共聚团圆,反倒与八贤王出来游船,实在是好兴致啊
样儿,别以为她不知道八贤王在那时出现在开封府根本就不是什巧合,而是故意为之,是们两个狼狈为奸,早就商量好的
宋仁宗眼光倏然阴柔,伸出手指摩挲着庞昱那柔软的唇瓣,低声道:“正因为如此,朕才能探听到一些有趣的消息,不是
听罢,庞昱不禁单手扶额,做无力状今晚这是怎为何所有人都跟她打起哑谜
“难道安乐侯不想知道那有趣的消息是什宋仁宗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笑得庞昱心里发毛
可尽管如此,她仍不得不恭敬的回句:“微臣愿闻其详
“那安乐侯可要听仔细…
吻,毫无征兆的落下,愠怒中夹杂着霸道的惩罚意味庞昱被对方凌厉的攻势激的慌不择路,身体稍稍后撤,可一只手随即扣住她的后脑细颈,力道之大,简直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胸膛间
“皇、皇上……庞昱艰难地低吟,眼波朦胧,唇舌被大力地吮吸啃噬,薄瓣研磨出绯色的蜜光而宋仁宗一言不发的强吻着她,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放肆,这让庞昱心底生出一阵强烈的不详感一阵刺痛从下唇处传来,她舌尖飞快一缩,慌乱的去舌忝舐己破的唇瓣
血色蔓延
宋仁宗离开庞昱的唇,居高临下的睨视,眼神冰冷如霜
庞昱白瞪着,柔软的粉色唇被血色匀染开来,勾出几分妖娆的猩红,月光下美的触目惊心
“呵呵……宋仁宗突然低低的笑,笑得庞昱寒毛倒竖,惊骇的望着,四目相对,却看不清那双深邃的眼波里,荡漾的意味
庞昱心中那股不详之感,倏然疯狂侵袭下一秒,果不其然听到她有史以来最想极力回避的那句话——
“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