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晓虽然是明白了箫非寒的意图,可是她也明白,华文昌若是执意不与箫非寒合作,那也是十分让人十分头疼的事。
这就是博弈,只有棋高一招的人才会取得胜利,而梁晓晓现在还不知道箫非寒制胜的法宝是什么,能让华文昌屈服。但是很快便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她很快就在箫非寒的带领下见到了华文昌,并且以闪电之势签署了合同。
华文昌一点没有被强迫的意思,甚至还笑的灿烂,露出了一脸的褶子。
让没没箫。"这种小事还要劳烦萧先生和萧夫人亲自跑一趟,真叫老朽愧不敢当那!"
梁晓晓开始翻白眼了,虽然她决定踏入箫非寒的社会,可是她还真是不适应这人的多面性,尤其是华文昌,狡猾的如一只狐狸,还是一棵墙头草,别说随风倒了,就是没风他也倒!Pxxf。
箫非寒笑而不语,梁晓晓立刻迎了上去握住华文昌的手诚恳地说:"华总言重了,能与贵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有何不足之处还请华总多多担待。"
华文昌很受用梁晓晓的态度,哈哈笑着把两个人迎到沙发上,箫非寒却用手制止了华文昌,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具体合作事宜我们以后再作商讨。"
华文昌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如同一个调色盘,色彩斑斓。梁晓晓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华总,这阵子事情比较多,您看,我们夫妻俩也是刚刚休婚假就回来了呢。"
华文昌听到她的解释脸色才略微有所缓和,而且此刻他也有不能发作的理由,只能忍下胸中翻涌的气血,冷漠地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二位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吧!"
箫非寒是傲慢的,一旦他有了可以压制别人的机会时,他是全力以赴不留后路的,尤其是对付华文昌。这就如同是打牌,如果敌人的势力过强,那么就用两败俱伤的办法,最后比拼的就是谁的意志力强。梁晓晓明白箫非寒的心里,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不是抱有绝对的自信,而是对于现实的无可奈何。
不过,梁晓晓坐上箫非寒的宾利时,却烦躁地说:"黑脸这种事我做就好了,毕竟我真的很讨厌华文昌。"
箫非寒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做任何解释,他是个掌控全局的人,所以这番举动必然是深意十足。他很希望有那么一天,他的此举能够换得梁晓晓一个幸福的微笑。
梁晓晓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是箫非寒却伸出食指点着她的唇瓣,止住了她所有的疑问。梁晓晓看到箫非寒眼里的清明和一丝悲凉,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是一种孤胆英雄的眼神。而此刻,她只是莫名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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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非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点梁晓晓不得不佩服,起码他只是因为秘书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就决定宴请全公司人聚餐。箫非寒事后曾经告诉过她,那以后,他都是视当时员工包的红包厚度来决定人事变动的。
箫非寒作为一公司之主,不停地被员工劝酒那是不在话下,而且他和梁晓晓的婚事也激发了诸多女同事跃跃欲试的心里。梁晓晓苦笑,她其实很明白她们的心里——既然她梁晓晓行,她们就也行!
梁晓晓暗骂了句"阿Q精神"才注意到身后矗立许久的秘书徐娇。
徐娇看到梁晓晓转头,屈了屈身子对她说:"夫人,请跟我来,有人想见你一面。"
梁晓晓几乎吐了口鲜血,她终于了解到什么叫虎狼相争的时代,尤其是她和箫非寒,身边连个能消停的人都没有。个个都有身份,还都实力不俗,这让她抑郁了。
她沉着脸点头,徐娇的脸上绽开一抹娇笑,引着梁晓晓走向角落的一个包房。包房里静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脸上脂粉浓厚,让人分辨不出年纪。梁晓晓在房间内站定,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话,只是傲然地站在那里。
贵妇连眼睛都没有抬,只是伸出白皙的手拿起了杯子,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凌厉地说:"我很讨厌你!"
梁晓晓猝然地笑了,不卑不亢地说:"我确实不招人喜欢。"
贵妇听到此言,第一次细细地打量地梁晓晓,这一打量她更加不屑,冷哼道:"你是一个失败者,一直都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算得上是天大的荣幸了!"
"您何尝不是?"
梁晓晓笑的欢愉,可是这一语双关的话却彻底地刺激到了贵妇。只见她猛地把酒杯砸向梁晓晓,力道之大让酒杯中的酒都没有滴洒分毫,而是全部泼在梁晓晓的白衬衣上,印下了一片如鲜血的红色污渍,酒杯也随即跌落破碎。
梁晓晓模了模脸上被溅到几滴酒,轻声地说:"伯母,或者我该叫您婆婆?我是非寒心尖上的那个人,而且我们是合法的,您这番举动会让您的宝贝儿子伤心的!"
箫非寒的母亲林宛如精致平静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惊诧,她指着梁晓晓尖声叫道:"你这个丫头,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不在一开始打招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么?"
梁晓晓定定地看着林宛如,好半响才神色诡异地说:"婆婆,您失礼了。"
她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只是透过那浓厚的脂粉觉得此人和箫非寒有几分相像,在对方将玻璃杯砸向她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和箫非寒有着同样脾气秉性的女人,是箫非寒的母亲。
林宛如被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就算她事先有所准备也没料到梁晓晓会如此不顾尊卑,而且牙尖嘴利,完全是一副乡野小家子的模样、登不上大雅之堂。
徐娇快步走到林宛如的身边,轻拍着她的脊背劝道:"伯母别生气,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就太不值当了。"
梁晓晓点头:"此话有理,但是我作为萧家的儿媳妇,许小姐此举怕是逾矩了。"
徐娇的表情不变,可是却气煞了林宛如,她伸出手指隔空指着梁晓晓的鼻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徐娇是我老友的女儿,跟她比你不过是一个野丫头,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梁晓晓恍然大悟地赞道:"婆婆好打算啊!不过徐娇身在此如此长的时间还没能俘获您儿子的心,而是让我趁其不备扶摇直上?婆婆您难道没有觉得选错了人选?这其实就跟炒股一样很简单嘛!看来非寒这点不像您倒是上天的厚待了!"
林宛如起身快步走向梁晓晓,手臂一挥,清脆的一声,梁晓晓柔女敕的脸颊也迅速地肿胀起来。
梁晓晓伸出手揉了揉脸颊,无奈地笑了:"婆婆,现在是木已成舟,您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最好能直接言明,不然我不确定我会有耐心继续呆在这里让您继续发泄。"
如她所说,她确实没生气,甚至还有些得意,若是此刻没人她真想为自己鼓掌了。事实证明她气人的本事那真是很高端的,尤其是对付那些抱着敌意而来的人。
林宛如怒极反笑,再度删了梁晓晓一巴掌才恨恨地骂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和非寒结婚了,只要我想,你们的婚姻就不成立!所以你在我眼里不过是黔驴技穷,嘴硬只会让你死的更难看!"
梁晓晓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淡漠地说:"您是要拿您儿子和您的感情作为赌注么?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您尽可以随意了。"
林宛如终于明白,梁晓晓其实是块钢板,遇硬则硬。准确地来说,谁都输不起,偏偏她输的起,因为她根本就毫无牵绊,而且极度相信着箫非寒。
林宛如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在徐娇的搀扶下缓缓地坐下,冷冷地说:"坐吧,现在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梁晓晓叹了口气,依照她的脾气,她很想转身就走,可是她面对的是箫非寒的母亲,她的婆婆。即使一开始两个人就以火药味十足的对峙开场,但是考虑到日后的朝夕相处,她没法硬着脾气离开。
"我想说的不多,那就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把这个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我的儿子,回是萧家的继承人,你懂么?"
梁晓晓挑眉,她很想笑,这就是所谓的自娱自乐吧?如果是萧家的继承人,那还可能被调配到这种离京城很远的地方么?那放在古时候就是被贬外调的意思。不过萧家这对母子倒是很有意思,箫非寒想要厚积薄发,可是林宛如却过于张扬,殊不知这种举动只能让箫非寒的处境更加艰难。
所以她笑而不语。
林宛如深知不能和她置气,不然很可能被气死。她打着商量说:"跟我儿子在一起的女人也有过不少,像你这样家世的我也见过一些,不过最终都敌不过一个钱字。只要你离开我儿子,多少钱你开。"
梁晓晓很想说那您就那钱砸死我吧!可是她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么箫非寒一定会追杀到她天涯海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