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晓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对钱的罪孽深重,忍着心中泣血,嘴上倔强地说:"婆婆,钱可以买到什么?钱若是万能的,非寒就不会在这里了,不是么?"
林宛如看向徐娇,二者相视而笑,后者对梁晓晓说:"萧伯父答应过我,若是我嫁给非寒,并且我们徐家肯帮助林家,那么以后的继承者位置就是非寒的。"
梁晓晓困惑地看着她们问道:"徐小姐,你确定非寒的弟弟以后娶的女人实力就不会比你强么?公公不会食言么?"
徐娇平静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惊诧,以及羞愤。梁晓晓得意地笑了,她刚才就很想笑了,笑她们的无知和天真,萧家至始至终都没有把箫非寒当做继承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徐娇的出现就改变初衷?这不是开玩笑一样么!
林宛如用眼神安抚徐娇,举起酒杯冲梁晓晓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就认可你们,如果不……"
梁晓晓依旧归然不动,似乎是没有听到林宛如的话。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智商低,又怎么会相信这个一开始就对她抱有敌意的婆婆?
她欠了欠身子,诡笑着说:"作为血浓于水的母子,非寒和您是不会翻脸的,但是他也不会放弃我。所以,我不会有事,但是徐小姐是不是还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再理会两人转身便走,徐娇却一个跃步冲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梁晓晓伸出食指竖在自己的唇前,笑容愈发灿烂地说:"徐小姐家世极好,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小人物?你这是,怕了么?"
徐娇如花的娇颜扭曲如修罗,咬着牙低声喝道:"这位置就是我的,你不过是占了个便宜!我劝你还是不要得意太早,小心爬的太高摔的太狠!"
梁晓晓哈哈大笑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她拂去徐娇的手,拉开包房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独独留下面色铁青的林宛如二人。
一出门梁晓晓便冷下脸,模着自己隐隐作疼的脸颊"嘶"了一声,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些贵妇都喜欢扇人耳光了,原来看似一无是处的人总是有些同样的特技,例如扇人耳光。不过就可怜她这个儿媳妇了,面对婆婆的耳光还要笑脸相迎,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一只温柔却略显冰凉的手拉开了梁晓晓的手,箫非寒矮子仔细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脸颊,嗤了一声道:"梁晓晓,你胖了的样子还真难看!"
梁晓晓伸出手掌作势要扇他,可是手举到一半她便垂下了手无奈地说:"你们娘俩还真像,不光是脸,还有恶劣的本质。"Pxxf。
箫非寒用手掌抚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他歉意地说:"疼么?抱歉,有些事我无法陪你一同面对。"
梁晓晓偏过头闪躲,不屑地冷笑道:"担心我不够成熟吗?箫非寒,你真是把我看的很扁!"
"不,晓晓,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不能无时无刻陪在你身边,你必须有能力自保。而我面对我的家人,也有我的无可奈何。"
箫非寒说的诚恳,也由不得梁晓晓不相信,不过伤心依然是难免的。箫非寒有不能出手的无奈,而梁晓晓也有不能出手的理由,但是梁晓晓要比箫非寒更不好受。
挫败之余她伸出手扒着箫非寒的衣服,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既然你母亲欺负我,那我就欺负她儿子好了!这就叫棋高一着!"
箫非寒愣愕地看着梁晓晓,扣着她的手腕语气有些不稳地说:"梁晓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这里面是我妈外面是同事,就是你想要也要回家是不是?!梁晓晓睨淡定!"
梁晓晓看着嘴上拒绝身体却顺从地让她月兑衣服的箫非寒,不禁"切"一声,把他的西装披在自己的身上遮住酒渍,戒备地看着他说:"箫非寒,你的良心是大大地坏了!看来我要给我的房间换新锁了,不然你很可能在月圆之夜化身为狼啊!"
箫非寒见自己意会错误,不禁脸上讪讪,凑上跟前尴尬地说:"那个什么,梁晓晓,你可劲欺负我,我绝对没有怨言!"
"虚伪!"
梁晓晓被气的直哼哼,不过她脸上一有什么表情便牵动肌肉疼的她直吸冷气,箫非寒不敢再与她开玩笑,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你能离开么?跑掉一个主角然后再跑掉一个?以后我们会成为笑柄的!"
梁晓晓说的在理,箫非寒也无法辩驳,只能叫来司机送她回去,嘱咐她反锁好门,谁敲门也不要打开。
那一夜,梁晓晓想起自己并没有给箫非寒备用钥匙,担心他回不来而彻夜不眠,可是箫非寒却依然没有回来,手机还关机了。
这出出着。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的时候,梁晓晓双眼都是红血丝,手里捏着手机惴惴不安。直到早上八点的时候,一则突如其来的短信才让梁晓晓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她疲惫地查看短信,尔后咬紧了下唇果断将其删除了。
她扶着沙发想要起身,可是小腿麻痹让她几度都跌倒。她挫败地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酸麻的小腿苦笑,原来别人说的都是金玉良言,爱情其实就是场战争,最先陷入爱情的人就已经输了。她没法欺骗自己,当箫非寒一次又一次向她施以援手,保护她的时候,她的心就系在了他的身上,如同陷入囚笼再也无法逃月兑。
可是她却猜不到结局会如此惨烈,自己的一厢情愿仅仅是一夜之间就被击的体无完肤,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
她的手机再次震动显示有短信,梁晓晓只看了一眼便将电话关机。她艰难地攀着墙壁回到卧室,尔后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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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晓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成为了一个呆在父母身边的普通少女,过着属于她的愉快童年。
梦醒时她的眼角湿润了,有些人的梦想很宏伟也很伟大,可是她的愿望却是那么渺小而难以实现。她听到厨房有声响便挣扎着起身,当她看到箫非寒背对着她站在微波炉前热饭菜时,她慢慢地踱了过去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调笑着说:"萧大公子好雅兴,奴家吃您亲手热的饭菜都怕折寿呢。"
她这么说是有依据的,箫非寒吃饭极其讲究,从来不吃剩饭剩菜。箫非寒似乎是察觉到梁晓晓的异样,身形一顿,声音略微嘶哑地说:"我回来看你没吃饭,想起你在冰箱里留的饭菜……"
梁晓晓挥手打断他的话,皱着脸说:"你就别说那么多了,有那闲工夫就把饭菜端上来,我胃都要饿抽筋了。"
箫非寒把身边的一个快递文件袋递给梁晓晓,然后想了许久才说:"晓晓,我们出去吃。"
梁晓晓没有答话,而是把文件袋打开,当她看到里面的机票和机票中夹杂的纸条上的字样的时候,她动作飞快地把纸条塞进衣服兜里,摇了摇头说:"别费那劲了,我吃点饭就要出差。"
箫非寒并没有从梁晓晓闪电般的动作里看出字条上的内容,但是他却满脸寒霜地看着梁晓晓,声音冰冷地说:"梁晓晓,你这事要临阵月兑逃了么?"
"不,箫非寒,我作为你的盟军你的战友,我会忠于自己的职责,但是我也有我需要办的事。而你,无能为力。"
梁晓晓的不给面子,让箫非寒的脸更加寒冰,他直直地看着梁晓晓,牙齿都磨得咯咯作响。
梁晓晓起身绕过他走到微波炉旁边,里面是她前天冻在冰箱里的剩菜。她打开微波炉把菜拿出来端在桌子上却没有坐下,她双臂撑着饭桌淡淡地说:"箫非寒,爱情都是美好的,我只想告诉你,静雅未必就如同我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也许,是因为你身边的一些人,她是无奈才离开的吧?"
她用手扣住自己的胸口,里面的心脏如雷般跳动,还有细细的疼痛。她不敢抬头看箫非寒此时的脸,而箫非寒也没有如她想象中暴跳如雷。他只是转身离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梁晓晓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有时候,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她也不想说,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让自己的心痛的死去活来。
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箫非寒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张启,能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心情,让她此时此刻痛不欲生。
擦了擦眼泪她掏出了手机看着早晨的短信,那是林宛如发过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去L市,我不动梁怀安。
梁晓晓一直都知道,箫非寒不可能真的和林宛如敌对,毕竟他也想坐上那个位置,而他的母亲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再者,她知道箫非寒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起码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根本就不可能沙发果决地做决断,只能拖延、妥协。
那张机票就是林宛如送来的,她似乎是已经模透了梁晓晓的心,知道她一定会屈服。而事实就如她所料,梁晓晓在双重打击之下,只能按照别人的剧本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