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是小柒特意为你做的战袍!”我扬唇一笑,一拍手掌,冰清玉洁便鱼贯而入,而手里捧着的正是我亲手设计的战袍。鲜红的颜色,在这冰冷的沙场,乍一看去还真是有点触目惊心啊!其实,与其说是战袍,还不如说是斗篷。不过,它既是我设计的自然就不会只是斗篷那么简单了。这斗篷其实暗藏机关,内面更是别有洞天。毒药、伤药、解药之类的应有尽有,简单的来说它便就是一个百宝箱。我高兴的抖开斗篷,本想着在义父身上比划比划,却不想他却是忽然蓦地单膝跪地“请公主回宫!”。看来这次他是认真了,我若想继续留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了。“请公主回宫!”随着义父的举动,几位哥哥一看这架势一个个立马便接着跪下,顿时之间便跪倒了一片。呵,这又是何苦呢?难道,我在这里就这么碍着他们吧!还是只是因为我是漠沃尔王朝尊贵的公主?什么狗屁的千金之躯,什么见鬼的金枝玉叶,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个缘故我就得一直乖乖的呆在深宫,直到出嫁、直到老死吗?“起来吧!”我叹息一声,兴致缺缺的将那刚刚绣好的战袍扔了回去。“老臣恳请公主回宫!”真想不到,我已言尽于此而义父却还这般的坚持。我蓦地一个转身直视着他,他仍是单膝跪地却是不卑不亢,更是不容我拒绝。“我知道了!”是,我是知道了!但我并无就此打算回去。“臣冒死恳请公主回宫!”“够了!”丝丝的愠怒之色一时之间让我难以收放。我想我此时的脸色定是很难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拿自己公主的身份去压制他人!义父是一个值得令人尊敬的人,只是有些时候他的思想却会有些迂腐、有些愚忠。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会不经意间在朝中树敌的原因,他太过耿直。明明他没有错,却总是会使人想迁怒于他。“公主·······”几位哥哥一开口,我便打断了他们。“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其实,他们如此也不过是在乎我的安危罢了!他们没有错,我又何必将大家的关系搞得如此僵硬呢?我蓦地挑帘而出,利落的翻身上马本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但却又害怕大家着急便只是围着帐篷走了几圈。整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马背上,远远的便看见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带起的圈圈的尘埃在风中被吹散。如此疾的马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狐疑的一个翻身跳下马背,朝那个人靠了过去。只见其慌慌张张的差点摔下了马背,整个人连爬带跑的就冲进了主帅帐。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紧接着也跟了进去。“禀将军,苍漠军进犯现已在十里开外!”十里,竟是这么近的距离。想不到这苍漠诣竟是这般的不安分!算算日期,他身上的紫罗兰之毒应该才是刚刚解开的。怎么?难道他就连这么几天的也等不下去了吗?呵,该说他是急性子的好呢?还是野心太大了呢?我整个人斜靠在军帐上,单脚着地看似一副闲得无事的样子。却不想我正全神贯注的打听义父行军布阵的军机,我想我若是此时过去就此打断他们,义父定是会不高兴的!这第一:女子本就不该插足军务;再加之,我根本就未曾读过什么兵法,说了也是白说。我自是知道漠沃尔的兵力远远不足苍漠,自是不可强守与之硬碰硬。而依义父所言化整为零,分别分化和包抄各个分兵的实力,虽是看似合理之极但我却总觉不妥。蚁城这个地方虽小但却是易守难攻,如果以义父的指挥来办,虽可以死守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苍漠一旦施行长期包围的手段,到时候我们弹尽粮绝的不用打就已经输了。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出现如此的窘局,必须从现在就的开始争取有利的局势。“山后可有退路?”我淡淡的开口却惹来众人不解的视线。“我有一计,可解今日之难且绝不留后患!”我扬唇一笑接着便淡淡的开口,一副胸有成组的模样,因为我知道义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说服的人。
一切秘密商量之后,大家便各自分兵行事了。自从上次无意间同苍漠诣打了个照面,我想我大概了解了苍漠诣誓必要手刃义父的决心。所以,我令义父以及几位哥哥统统换上鲜红的战袍,企图来分散苍漠诣的注意。起初的时候,义父那可是抵死的反对,但后来见我说得条条有理倒也还是配合了。其实,这战袍为何设计成如此鲜艳的颜色的确是别有原因的!众所周知,擒贼先擒王。主将便是一个军队的灵魂,是中心。所以,主将之人是绝不可以倒下的,否则军心涣散。而这一身艳如鲜血的战袍,其实它就是一个幌子,一个盾牌而已。只不过它挡的不是刀剑,不过它撑起的却是人心、却是士气。这样鲜红的颜色,哪怕是真的受伤了别人也是不知道的。它,其实就是一种伪装术,更是一位优秀的指挥者必不可少的战袍。我回头好笑的瞅了眼义父那有些僵硬的表情,心里不免一阵兀自好笑。那么鲜亮的色彩如今却搭配着义父那般严肃的神情,这么一看还真是有些古怪。不过,几位哥哥这么一看到是各有各的风采,一个个英姿飒爽、风姿绰约。好在几位哥哥均不大遗传义父的基因,不然那可就一个个成木头帅哥了。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鲜红的战袍,待会儿负责假扮义父引开苍漠诣的可是本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苍漠诣的法眼了。不过,我想那苍漠诣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