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照原计划进行,大家兵分四路各自展开行动。起初义父说什么都不同意我易容成他的模样,引开苍漠诣的注意。我知道,他那是怕我涉险。但他也知道我生性倔强,自小打定的主意无论有多难,我都一定会说到做到。再加之,联系起之前在皇宫内的种种,实属无奈之下也只能嘱咐魑魅魍魉四人保护好我的安危。就当我与义父一同被人护住拼杀出去的瞬间,真假样翼,实属难分难舍。眼角余光间瞥见义父那频频回头,很是焦急担心的模样,不觉暗自扬唇一笑。这正是我最需要的!义父关切的此举,我想在苍漠诣的眼里定是意义非同小可。他定会认为我便是真正的样翼!因为义父的频频回头,恰巧就表示了他不是真正的杨翼,他只是一个不成功的替身。苍漠诣定会认为那替身是因为没有成功的迷惑住敌人,而担心将军的安危。如此一来,岂不正合我意!我扬唇一笑,一扬马鞭绝尘而去,余光之外是苍漠诣那奋起而追的身影。很好,他果然上当了!呵,这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一路飞奔却还得不时的躲避着身后的“不长眼”的暗器,果真是辛苦!抬头看了眼早已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天亮了!不知道义父和几位哥哥是不是已经成功月兑困了?此次突围,由我负责将苍漠诣一行人往山上引。三哥则负责是先到达山顶做好埋伏、布置好陷阱,而五哥、六哥以及义父则负责悄悄的下山,运走我们的物资,然后在山下集合做好与我们的接应。快到山顶之时,我猛然回头便见紧随其后的苍漠诣,不觉暗暗心惊。还真是个难以对付的角!我所选的坐骑那可是脚程最好的上的马,再加之这一路一来三哥他们布下的种种陷阱,他却还是始终跟得这般紧,丝毫没有落下,甚至连魑魅魍魉也追踪不上他。看来这事情真是越来越玄了,这下子想不小心翼翼应付都难了。就这般暗暗思付着应对苍漠诣的伎俩,却不想前路忽然来一个峰回路转,还好我及时悬崖勒马否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我有些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仅隔两步之遥的悬崖峭壁,一回头便是苍漠诣那绷紧的圆弓。无奈之下只好深吸一口气,认真的估算了一下两个悬崖之间的距离。我想如果借助马匹的跳跃,再加之用上轻功还使上腰间的长鞭应该可以够得到悬崖边上的藤条。我想差不多应该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性吧。好,拼了!反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拼那也就只有到了等死的地步了。哎,谁叫我事先没有了解清楚情况,要是早知道有悬崖峭壁的我也就好准备个热气球或者是大风筝之类的!哎,可如今说什么也晚了!苍漠诣那蓄满劲力的弓箭迟迟不发,看他的眼神应该是有所怀疑了,只是有些不大明白过来。就在我慢条斯理的掏出腰间长鞭的瞬间,他蓦的出手,既快又准直直的飞向我的眉心。想来就在我伸手掏腰包的瞬间,他误以为是我要出手了,这才这么火急火燎的出手。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这苍漠诣防人之心未免也太过了吧!我当时飞快的抽出长鞭却已经来不及施展,只好一个快速的偏头狼狈的叼住了那只金闪闪的箭矢。只是此时更为狼狈的事情接着便发生了,我那紧粘着脸皮的人皮面具忽然此时一个脆弱的月兑落了,但它又不是一张的掉落而是一半飘荡在空气中而一般还很是舍不得的粘在我的半边脸上。切,这什么情况啊!无语之下,我僵笑一声然后侧过身子将其一把扯了下来。“是你!”苍漠诣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富有戏剧性,想必还不是很吃惊吧!“是啊,就是我啊!怎么样,很失望吧!”我很是流氓的吹了声口哨,随手将刚刚撕下的人皮面具挑在手指上甩得团团转。“噌”的一声,意料之中他那把很冷酷的宝刀,又很默契的和我那细皮女敕肉的脖颈打了个招呼。“你好像很容易冲动哦!不要这样子嘛,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好好说啊!”我假笑着,试图想转移某人的注意力,然后把握机会把自己的脖子挪到安全的距离。却不想他的手指一紧,那削铁如泥的宝刀竟将我的脖颈划出丝丝的血迹。看来,他是要来真的了,得尽快月兑身才行啊!不觉间皱了皱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却是转得飞快。我伸手抹了下脖颈处那冰凉的触感,丝丝的血迹变成血痕顺着留下,染红了我那素白的衣领。受伤、流血,好久违的感觉!淡淡的,我嗜血一笑,一低头眼神蓦的变冷。再一抬头,他便已经靠近身来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靠得很近,我看得分明他的眼睛里完全是一片冰冷,以及那种残忍的嗜血。原来,我们竟是一类人。“不怕!因为,你不会!”没有丝毫的退却,我抬头凝视着他,展颜一笑自信十足。“为何?”仍是那不缓不慢的语气,轻轻的像是在呢喃的诉说着一件很烂漫的事情。我们靠得很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甘草味。他竟也喜欢甘草!他竟同那个人一样喜欢甘草!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变不成那个人,那个被我埋葬在心底,前世今生所眷念的人。许是,见我的眼神有些许的迷茫。那刀锋便又划破了几丝,丝丝缕缕的血迹就像眼泪流得错综复杂。呵,这个人这般的残忍嗜血,他不会是他!“呵,因为苍漠诣何等的自负、何等的骄傲,又怎么会忍受被人帅弄了两次?”我仰头,天边正是云日初升之际。云腾翻滚、光芒万丈,夺人眼球却又刺痛你的双眼。想不到,我竟会在此,以这般狼狈的模样同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欣赏”这唯美的日出。呵,这是可惜了如此的良辰美景。可惜,你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景然?“这么说来,岂不是非杀你不可?”他挑了挑嘴角,那种高高在上,主宰人生杀大权的意犹未尽之感觉,他演绎得倒是十分的到位。也许,他是天生的王者。也许,也许吧!我只是忽然便不笑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冉冉升起的红阳,一字一字斩钉截铁的道“你不会!也不能!”说完,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隙扬唇一笑,绝色倾城迷乱人眼。就在他晃神的瞬间,我猛的拔下头上的发钗狠狠的擦进马股上。那马一声嘶鸣,扬蹄散开了飞奔而去,一个高难度的跨越。我趁机把握住机会,飞身接住马背聚力直接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最后一个成功的甩绳勾住了对面的古青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