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起床了。”第二天清早,花湮见下楼的容华,急忙将碗筷都摆好,“饭备好了,一起吃吧。”
“不用了。”容华冷冰冰地看着花湮,花湮心里“咯噔”一声,只听容华道:“食五谷,生浊气,为师早就不用再进吃食,以后都不会在吃东西了,以免,坏了修为。”
说罢,冷冷淡淡就拂身而去。
花湮呆立在那里,自己,可否是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师父?
整一个上午,容华都没有出现,不像以往,坐在角落里听花湮唱曲。好多的姑娘,左等右等等不来容华,纷纷走掉了。花湮心里一阵难过,不是难过的到手的钱没了,而是师父突然的态度。低头弹琴的时候,不自觉,琴声忧愁,愁肠百结。
“怎么每次来,姑娘你都这么伤感?”
花湮惊愕,猛地把头抬起来,却看见昨天那个蒙面的公子,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后,站着好多的人。
“大哥,你瞧,就是这把剑。”蒙面男子一侧身,身后那人才被显露出来。这人生的高大,仪表不凡,自有一股子的帝王之风,衣着也甚是显贵。
“哦?我倒是想看看,这剑到底是什么样。”那个蒙面男子的大哥笑的悠闲,一手摇着金玉的折扇,眼睛似乎是不经意地扫过花湮的脸,定格在匾上高挂的水沧澜上。
花湮暗自琢磨,看来这次招来的,可不是什么江湖中人。蒙面男子和他都是一身显贵,这个人又如此气度和姿态,想来,应该是当今有地位的人。
再看他们身后,小厮站了两排,门外齐刷刷的护卫,这阵势,恐怕必然是王侯将相之家了。
“这位公子,看来你真的很想拿走这把剑,接连来了两次,可是,您与这剑没有缘份,恐怕,不能如愿。”花湮这话是给蒙面的男子说的。那个大哥,虽然只是笑着不语,都让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花湮莫名没有了底气。
“你怎么知道,今日我们就拿不走它?”蒙面男子露在外面的眼睛笑的坏坏的,“我拿不走,就不信我大哥也拿不走。”
花湮温和笑道:“公子这么有信心?”
蒙面男子气定神闲地坐下:“那是,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我大哥要不到的。”
花湮心里道,好大的口气,却仍旧从容一笑,看向那个大哥,
“那公子不妨一试。”
这公子却不紧不慢地摇着金玉折扇,道:“这剑,也就铸的气势了一些,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恐怕是有人,在剑上施了一些法术,叫人靠近不得罢了。”
说罢,眼睛盯着花湮的脸,看着一丝慌乱从花湮眼底闪过,然后小小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脸平静的笑意:“那公子,能将这法术破了也成。不管怎样,你能拿到,就是你的。”
那个公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既然并非什么绝世好剑,我何必费那个力气去拿它?这剑,我看不上。”
这人,定然不是一般的人。
花湮见到的所有的江湖中人,个个都因为拿不到水沧澜而更加红了眼,而眼前这个人,这般云淡风轻,还知道容华将剑施了法术,花湮倒是第一次见。
“哦?”花湮笑语殷殷,“公子这样的,花湮倒是不常见。既然入不得公子的眼,那公子就随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