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晓艺再一次见到南雨悠,她睁着眼睛看着她,她也如此,四目相对,她好像已经猜到南雨悠要说什么,便道:“南凡不在这,他去网吧住了,和一个同学。”
南雨悠听了,瞪大双眼,失声惊叫:“什么!网吧!你让他去住网吧!”
嘴角抽搐,无辜地看着她,道:“雨悠姐,我可什么都没做。南凡这死家伙,大我几个月,就‘妹妹、妹妹’这样叫。还有,他总是很喜欢擅自主张,你觉得,我能阻止他吗?更可恶的是,他简直是个变态,上课什么都不听,也能考高分。我真不明白这家伙有什么好关心的,换作我,我早就上前扇死他,你还死缠烂打的。我要是你爸,我就和他断绝关系,这样的儿子留着受气。”晓艺越说越激动,在咆哮的边缘来回徘徊,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别那样说,小凡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只是性格有点叛变,青春期嘛,人人都有的。晓艺,你帮我劝劝吧,我找不到他。”南雨悠双手牵着她的手,苦苦哀求。晓艺嘴角抽搐得厉害,道:“劝什么?我从你叫我帮你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劝,每劝一次,他就给我脸色看,他以为他是谁?我又不怕得罪他,我凭什么看他脸色说话?”南雨悠的手一紧,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捏得很疼,她轻轻打开她的手,合上眼,又静了静,叹一口气,继续道,“没事,我还会帮你。”
“谢谢,晓艺,谢谢。”南雨悠的眉头间的阴霾散了,露出花一样的笑,对于这个年龄的她来说,很妖艳,她将手松开,轻抚,“对不起,捏疼你了。”
她摇摇头,不在意,准备带南雨悠去找南凡,走出路口,见到一个人,正是南凡,他冷冷地笑。在南雨悠看来,是勉强的笑,她认为,他笑得勉强是因为她。可在晓艺看来,是不屑的,她同样冷冷一笑,翘起下巴,看着他。要比气场,她不会亚于他。
最近左氏父子关系不是很好,晓艺和南凡的关系也僵着,原因有无数,数也数不清。他看着她,她也看着看,而南雨悠觉得很尴尬,想打破沉默,又不太敢,她拉拉晓艺的手。
哪知,一把甩开,恨恨地瞪了南凡一眼,又不大的声音道:“死了最好!这么绝情的人,不值得你关心他!”然后霸气转身离开。
“小艺,”南凡叫住,晓艺停住,扭头看他,眼中满是不屑,“你比我还绝情!”
“要是结合一下背景,我的绝情,只因我是孤儿,不懂,可你呢?南凡,有爸有妈,被人捧在手心上,给你最多的关爱,你却那样对待他们。请问,南凡,谁更绝情?”晓艺冷冷一笑,比口才,她也不亚于他。她是言之有理,而他,只是霸气充足,能压人。
站在一旁的南雨悠不知所措,看看南凡,又看看晓艺,不知能说上什么,但也道:“晓艺,别说了。”
“雨悠姐,我所说的,不正是你所想的吗?你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心里总会有这一想法,哪怕是一瞬间。”晓艺看了看南雨悠,笑笑,又看向南凡,依然用不大的声音道,“南凡,你所拥有的温暖,是我最羡慕的,也是我这一生,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她不想在这样下去,她觉得,她和他,本来就隔着一条河,现在,隔了一个太阳系了。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虽能容忍,但对家事,根本就是毒药,会发作的。
南氏两姐弟看着晓艺的身影,直至消失,心里所想的都不一样。南雨悠开口叫:“小凡……”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南凡吼道:“王雨悠,你有种!”然后也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南雨悠,有些懵懂,不知该往哪边追,还是该回家,她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