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拿出了风驰电掣的速度。
所有见到总云翼身影的员工,以为黑着脸的总裁正处于火气冲天之中,所以避之唯恐不及,因为错过了窥见他眼底深处的紧张与在意。
云翼的确焦急万分,他现在后悔了,后悔昨夜意乱情迷地占有了不该染指的人,若是悠然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但没法对悠扬交代,更没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必须活着!他不许她死!
就是抱着这样的坚定念头,云翼抛却了所谓的面子以及那些为人处世的狡猾与谎言,他明明可以派人去买悠然所需要的药物,然后哄骗她说那是他所买。
换句话说,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信不过任何人,只信得过他自己,相信他可以在悠然要求的半小时内做到不出任何散失。
他亲自上阵,为了她第一次踏进药店。
药店的女售货员心惊肉跳地打量着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尽管他的脸色极其不善,声音也冷酷无情,但这不能阻止她被他的气质所深深吸引。
不管他和其他女人在床笫之事上发生了怎样具体的内容,女售货员固执地认为,能成为这个男人身下的女人,已经足以羡煞旁人,哪怕只有短暂一夜,做鬼也风流。
悠然等云翼的身影不见之后,便放开喉咙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作为一个被夺去贞操的悲惨之人,竟然还能在“悬崖”边大笑出声,就为了她方才的恶作剧。
她不畏高是她本性使然,而她脸上决绝的表情,也是她信手拈来。
出门之前她就想通了,她不会死,绝对不能死,她还有悠扬,悠扬还需要她……
所以想到方才她把云翼甩得团团转的模样,她便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虽然这种快感相较于云翼对她的伤害而言,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获悉昨晚被云翼占有之后,她的确想过死亡,想过去与地下的父母重逢,可她知道,父母不会欢迎她,悠扬也不会好过。
失去了很多,可她必须爱惜自己的生命,必须。
大约二十分钟后,云翼拿着一盒事后避孕药,有些气喘地出现在悠然面前。
“把药扔过来。”悠然一看见他便没了好脸色,云翼乖乖照做。
不知是云翼故意,还是力度不够周到,那盒药掉在她的手臂不足以够到的地方,悠然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想因为叫他帮忙而让他接近自己,便将一条腿抬起,往后面努力地去够那盒药。
就在悠然抓到药盒之际,云翼确定她不会再出任何意外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整个人像是提小鸡般提起,尔后扛进怀中,不理会她的挣扎与谩骂,径自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直至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悠然愤愤然地从沙发上跳起,而云翼怒视着她的同时,不可否认的,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继而,云翼的脸色变得愈来愈恶劣,他开始审视方才他一系列的所作所为,他竟然被这个村姑搞得像个小丑一般……
他何时为了一夜风流买过账?这个村姑厉害,竟然有能耐让他去做善后之事。
悠然懒得和他废话,稍稍看了看说明书,便自己倒了水,将药丸取出吞下。
药丸落下之后,悠然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太好了,她不会怀上这个坏蛋的孩子了。
*
这个夜晚,云翼在自己的房里,竟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空调的温度正好,他也没有喝提神的茶或咖啡,可他偏偏失眠了。
他脑海中不断萦绕的竟全是昨晚和悠然缠绵的一幕幕,那**蚀骨的感觉就像刚刚发生一般,让他的身体变得燥热难耐。
那光洁的肌肤、饱满的高挺、柔软的翘臀,那芳香醉人的唇舌与轻吟,那幽谷的紧致……全和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将他的思绪一股脑儿席卷。
不过是个最普通的村姑罢了,云翼狠狠地捶了床板一下,告诫自己不要去觊觎一个不该贪恋的女人,可瞬间的发愣之后,竟又自然而然地陷入对她的念想之中,不可自拔。
那柔软的,光滑的,芬芳的……哪个女人没有?为何偏偏是她,如此这般地折磨着他的身体,怎么也退却不去?
云翼霍然坐起,喝了一大杯的凉水,可却浇灭不了他身体里的火。
云翼最后终于想明白了,自从他与悠然结婚登记之后,他便没有再找过女人解决他的生理需求,所以说,一定是这个原因,让他的身体在今晚出现了反常现象。
如此一想,云翼燥热的心稍稍安耽了些许,可却仍旧无法遏制地在床上想入非非,体内有一个猖狂的他,竟然想强行冲进悠然的房间,再次和她……
云翼迫使自己想想悠扬,想想这些年来和悠扬经历的大事小事,这样一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昨晚的行为就像悠然骂的那般,显得禽兽不如。
一夜之间,他竟然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将悠然年轻稚女敕的身体占为己有,他并不爱她,却破了她的身子。
这个村姑相较于其他欢场中的女人,的确显得可怜,他该对她有所负责。
虽然他不能给她一丝一毫的爱情,可是,只要她愿意,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一辈子——
这三个字像炸药般“轰”一声炸开了云翼的头颅,尔后变成一把刀子削割着他的心。
谁会和他一辈子?他会与谁一辈子?那不可能!
云翼闭上眼睛,可虚无的眼前却浮现出一个美丽女人的身影,她握着一个漂亮的水晶球,含情脉脉地依靠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翼哥,送你的。”
那声音柔软魅惑,曾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