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80后 记忆十:和动物有关的游戏(三)

作者 : 三少龙一

抓麻雀

在我的心目中,麻雀是一种倔强的动物,不自由,毋宁死。

抓麻雀,完完全全是教科书式的活儿,从书本上照抄,不过并不死板,因为屡试不爽后,我们也会充分发挥想象力。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总是会洒一点点米,在米的上面放一个罩子,用小木棍支起来,在木棍的底部绑上绳子。所有的活儿完成以后,就坐等着麻雀上门。

其实麻雀是挺憨的一种动物,被我们这群泥猴儿一样的孩子抓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静候、抓住的过程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抓住麻雀后,把它攥在手里,只露出一个头,反反复复打量,然后模模它的羽毛。

把玩过一段时间后,便把麻雀用绳子拴起来。

现在有点儿佛性,想起那个时候,对麻雀是非常残忍的事情,有点虐杀动物之嫌。麻雀会拼了命飞起,然后被绳子扯回来,继续飞起,继续被扯回来,后来虽然没有力气,它放弃了飞走,却头拧着,气得鼓鼓的,就这么着,要不了多久,麻雀就活活气死了。

对于杀生,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都是很难过的。在麻雀死后,我会用个铲子,在家前屋后找一片空地,挖个小坑,把麻雀给埋起来。

住在郊区,每家每户就像圈地运动一样,拉起围墙,占据了少则一百平米,多则一个篮球场甚至更大的院落。

那么大的院子,干什么好呢?

于是,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里种不少的树,夏天有阴凉的时候,几个人拿着一张席子,一人一把扇子,乘凉。

除了这些,那就是喂鸡了。

特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家里买来小鸡。

买来小鸡后,得有老母鸡来带,那怎么能让老母鸡接受这群小鸡就是它的崽儿呢?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了。

晚上,等老母鸡回窝的时候,我们会伸手进鸡窝里把老母鸡拎出来,一个人掰开老母鸡的嘴,另外一个人会给老母鸡灌上一小杯白酒。用不了多久,老母鸡就醉醺醺地睡去,等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身边唧唧喳喳一堆活蹦乱跳的小鸡崽儿。

一般情况下,家里喂鸡非常讨厌的事儿就是老母鸡想孵蛋。

很多老母鸡孵蛋会把鸡蛋孵散黄的,吃也没法吃,蛋还孵不出来小鸡。

在这个时候,通常的做法就是把老母鸡的头闷在水盆里,让它清醒清醒,要不然就栓起来,不给它和蛋接触的机会,而姥姥做了一件事情,却让我记忆深刻。

当她发现老母鸡孵蛋愿望非常强烈,用水闷都没有用后,她会把老母鸡抓住,在它的尾部插一个小旗子。被插了旗子的老母鸡惊恐万分,就好像自己的身后有一只随时会扑下来的鹰,拼了命跑,绕着我们的院子,一圈接一圈的跑,直到精疲力竭。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都快笑疯、笑抽了,自那以后,我总是嚷着央求姥姥再抓一只鸡,插旗子玩,但姥姥却再也不肯了。

这,成为我儿时期待的事情之一。

自从有了小鸡,我就有了新的游戏,那就是拿着个苍蝇拍到处打苍蝇给小鸡吃。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那个时候环境很好的,河水很清,甚至能直接捧着喝,可就是夏天苍蝇特多。不过小鸡的存在,让我期盼苍蝇可以多点,再多点,要不根本不够我打的。

闷热的夏天,只要在家,我都会早早起来,开始我的游戏,打苍蝇。很多时候,能打上几个小时,苍蝇的尸体能在扒土簸箕上堆成黑黑的一座小山。累了后,我会把这些战利品一股脑全部撒给小鸡。看着它们争先恐后来吃的时候,心里甭提多有成就感了。

……

其实,无比好动,生活在乡村,生活在城郊的八零后,有着很多与动物有关的游戏,那种乐趣,是以后出生的孩子无法想象和体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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