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落英王三年前钦封的太常卿——云破月。”
“太常卿?!”花弄影闻之一惊,下意识的握紧手中古剑,声音冷冷道:“不知太常卿大人为何而来?”花弄影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一想起这个神秘的男人是那个人派来的,他就觉得全身激愤的情绪要将他炸破,那个……那个他此生最亲最恨的男人!
“龙玺在柳府,它不在我的手里,太常卿大人若是想要那东西该到柳府去拿。”
“我不是为龙玺而来。”
听到那沙哑难听的声音花弄影却连眉都不皱。游历九州多年他见过的奇事怪事不计其数,跟那些比起来这个古怪的太常卿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要你手里的玄均剑。”
花弄影没有看到云破月动手,但是他感觉到云破月的出手。云破月的速度不在他所能了解的范围内,他相信若不是白衣及时出手救他,他现在已经死在云破月的掌下。
“阁下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惊心之余他听到白衣如此说道,那个纤弱的白衣少年挺身挡在他的面前,用行动来证明对他的维护。
“你不是我的对手,杀你,不费我一丝一毫的功夫。”沙哑的声音意外的平静,却更冰冷,“你,要试试吗?”
“若不一试,我岂能甘心?”白衣笑意平静,空茫的目光似乎在看云破月又似乎望到了极遥远的地方。他右手手腕陡然一抖,银鞭瞬间化作急电迅雷,舞成千道光影向前袭去!
云破月长袖一挥,无形中仿佛有什么力道倾泻而出,空气似乎都滞了一滞。
对手的第一招,两人同样不动声色,身子却都极轻微的一颤。
“真没想到以你这样残破的身体能有这样强的力量,看来我是小瞧你了。”白衣很敏感的感到云破月深邃难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清晰的感到了那一丝杀意。
“既然这样,我就不能饶你了。”
对待将来会成为敌人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尚未达到最强时将其击杀!
云破月双臂舒展,宽袍广袖间露出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他的掌心里蕴有一团白茫茫的光影,随着双手的运作缓缓形成阴阳两仪的图案。
“阴阳术!”花弄影见之一惊,“你怎会我寒月谷的阴阳术?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个人他绝不是寒月谷中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会阴阳术?师傅明言寒月谷中人不得插手各国征伐,如果这人真是寒月谷中人,他岂敢罔顾师傅的命令?!而阴阳术……那是只有寒月谷的天级弟子才能学习的!
“阴阳术……”白衣心底一惊,暗暗攥紧银鞭。他似乎已经想到这个人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了,那是第一次,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与恐慌。
他蓦地折返身子,挟着花弄影飞奔而去。三步之外他一跃而起,而就在那瞬间,云破月的结印手势完成。
嘭!!!
飞离的身子重重摔落,白衣跌落在厚重的青石板上,他匍匐着身子,双手紧握成拳,冷汗涔涔而下,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白衣!”一见白衣痛的面容狰狞,花弄影也顾不得自己的跌伤,他愤而朝云破月怒吼:“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对他下了什么咒?”
“他身上中的是九阴玄咒。”他淡淡道。
“九阴玄咒……”花弄影惊愕得瞪大眼,他喃喃道:“师傅说过,九阴玄咒是让人痛不欲生的一种阴阳咒,此咒一旦发作便是生不如死,从没有人能支撑过半个时辰……”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师傅曾经说过——九阴玄咒,无解。他或许是一种永不会发作的阴阳咒,然一旦发作,必是至死方休!除非能硬生生扛过,但那却是无人没扛过的痛!
“不!住手!快住手!你要剑我给你就是,不要伤害白衣,不要杀他!”他害怕!他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他从不想别人因他而死!
“晚了。”声音自白袍里平静的传出,沙哑涩然听不出一点感情,他的一句话判定了白衣的死刑。“身为寒月谷的弟子,你该清楚九阴玄咒一旦发作,至死方休!如今我已无法停止。”
一旦发作,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