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失了承诺(一)
府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不能逃不过侯夫人的眼睛。
午膳前清颜回了丹桂苑,简玉庭还未回来,她并不觉得奇怪,吩咐紫玉去厨房让王妈妈做些滋润一点的汤水,简玉庭一夜没睡,得多补一些才好,自己却去了暖阁,歪在炕上歇息去了。朦胧之中,有人推了推自己,而后整个人被箍住了,不用多想,这人便是简玉庭了。
清颜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却被简玉庭抱得更紧了,清颜见他疲累至极,便安分了下来,打量他绝美的唇与高挺的鼻梁,之上便是丑陋的疤痕了,什么时候他才能以真面示人呢。
简玉庭这一觉到了下午才醒来,见清颜难受的神情,便想捉弄一下,可身下的人儿传来了“咕噜噜”的响声,才发现自己抱着她歇觉连午膳都给耽误了,可他又舍不得撒手,“相公,我饿了。”清颜抗议道。
“饿啦?”简玉庭故作认真道,“都怪为夫,昨晚没有将你喂饱就离开了。”
清颜一听,他居然歪曲她的意思,清颜蹬了他一觉,喊道,“紫玉,进来伺候我梳洗。”说完,狡黠地朝简玉庭笑笑,这有下人在,看他还如何使坏。
清颜刚坐了起来,又被他拉了回去,在她耳边说道,“后天陪你回娘家,你可愿意?”
“真的?”清颜面上一喜,想不到他真的兑现承诺,“谢谢你。”
简玉庭趁机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清颜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捉弄了,娇嗔道,“被人朝见了我还怎么做人。”
“扑哧”门口传来笑声,紫玉正端着托盘,低头笑了出来。
清颜窘然,瞪了简玉庭一眼才下了炕。
“大少女乃女乃,你和大少爷先用些吃食吧,这晚膳时辰快到了。”紫玉忍笑说道,想不到姑娘和大少爷竟这般恩爱。
“紫玉你若再笑,我就叫擒风速速娶了你去。”清颜一提到擒风,轮到紫玉脸红了。
既然是回娘家,清颜自是一番准备,慕容府等等一些人的礼物都一一准备妥当。又趁着第二日的空档去了简夫人那里请安,顺便说了回慕容府,简夫人倒没有说什么;接着清颜去了霞光院,陪侯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见她起色又差了些,之前心里的判断又被推翻了。
清颜刚要回丹桂苑的时候,秋霜说简夫人的丫鬟四喜求见,清颜只得坐了回去,四喜进来先是给侯夫人请了安,然后从袖中抽出一张红帖出来,说道,“大少女乃女乃,夫人说您要回去,这里是表礼礼单。”
清颜接了一瞧,“这么多?”
“夫人说了,您这是第一次回去,定不能失了礼数。”四喜办完差事便回去了。
侯夫人不削地笑了笑,“可知她为何趁着你在我这里时才送了这礼单过来?”
清颜不解,只听得侯夫人说道,“她这是像我证明即使有了玉臻这档子事情,玉欣的亲事又摆在眼前,她依然可以将府里管得妥妥当当。”
短短两句话,便说出了深宅后门的尔虞我诈。
清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便就告辞了,侯夫人见她忙也没在留她。
回丹桂苑时,路边的丫鬟们接耳交头地嘀咕着,沾花借着敏锐的听力听了几耳朵。
“都说了些什么?”清颜问道。
“她们说二少爷院里的下人全部被打发了,唯独留了一个小桂子,她们都庆幸自己不在二少爷院里当差,”沾花唏嘘说道。
这简夫人倒是雷厉风行,不过一天工夫就将伺候简玉臻的奴仆打发了,也不晓得是做给人看的,还是真的威慑下人?
说起简玉臻清颜忽然想起昨日简玉庭在清心苑说的话,简玉臻失手杀了人,可简玉庭却表现的如此镇定,这中间比有蹊跷,至少清颜这么认为,也决定问一下他,毕竟简玉臻也是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自是明白的。
可回去之后,令清颜失望了,简玉庭还未回来,这早出晚归的,清颜一时心里没了底,难道自己不问他真的不说吗?
傍晚,擒风带了简玉庭的话,说是让清颜夜里只管落锁,意思就是别等他歇息了,清颜乐得清静,如此自己洗洗也就睡了。
其实简玉庭并没有出府,而是去了暮岩,玉虚道长收到简玉庭的消息从京郊赶了过来,见简玉庭一脸冰霜,心里猜想可能是黑衣人有了名目了。
“先生,之前听你提及过地煞门的人会一种功夫叫夺命手,我于前日碰上的事情颇为相似。”
“哦?”玉虚道长眼睛一亮,“说说看,说说看。”说完便坐了下来,简玉庭亲手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先生您说过中了夺命手的人看上去像是死人一般,可实际是假死而已,只需要看他的眼睛便能分晓,除非是下手的人要救,否则那人只能等死了?”
“不错!”玉虚道长点了点头,“你叫我来难道是京城有这情况吗?”
“先生请跟我来。”简玉庭对玉虚道长说道,他拉开了博古架子,自己先走了进去,待道长进去之后,博古架子就自动关了,擒风临门而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又走了出来,玉虚道长一脸肃然。
“你虽捣掉了南疆的地煞门老巢,可不知他们已经转移到了京城,还是让赤雪再辛苦一下,继续探寻下去,这万一等他们势力壮大起来,恐就危及京里的稳定了。”
“是,赤雪那里我定会吩咐下去。”简玉庭说道。
玉虚道长踱步几个来回,“既然你已经传话出去,说这赵谦已经死亡,那么二少爷定会被追究,如此那位出手帮了他的人定会想办法再出手帮他救回赵谦,你现将人带回来,这样设计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兵不厌诈。”简玉庭是一位将军,运用兵法自然是游刃有余,“何况我还有擒风帮我。”
玉虚道长还是不放心,无奈简玉庭主意已定,只得多加了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