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
全身被电流一遍又一遍的袭击一样,柴舒死死的揪着身侧的床单,连伸手去推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别样的激情让她除了颤栗就只能抽着气弓着纤细的小腰肆意的扭摆,电流般的触感让她把某人夹得更紧,而那酥麻的让人想窒息的电流越加强大的在她身体里流窜。
也不知过了多久,某男已经憋的满头大汗,抬高的头颅邪魅的俊脸上显露着得意的笑,看着那迷情不堪的眼眸,趁她心神彻底迷失崩散的那刻,又快速的将自己矫健的身躯覆盖了上去,含住那娇女敕生动的樱唇,修长的大手稳稳的将她固定住……。
“啊……”刚到顶峰,脑海中刹那的白光在未退散开来,却又被他突然卷入另一波狂狼中,柴舒一时有些经受不住,松开的小手像是藤条一般缠上那靠近的火热身躯,也不管对方是否疼痛,指尖就那么情难自禁的陷入他白里透红的肌肤里。
“老婆……这下不难受了吧?”薄唇里还残留着她的美好气息,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停的挥洒在她的唇角、耳后、锁骨上……
随着他的力量,某女除了痛苦难耐的呜咽申吟,大脑处于休克状态,紧紧的攀附着他外,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虚掩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声的掩盖上,像是有意要将那煽情的空间留给情动中的两人……而室内的温情似乎像火然绕一般,越烧越旺……
柴妈双颊透着不自然的酡红重新回到餐桌旁,刚落座执起身前的筷子,就听到那一声声缠绵悱恻、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对上丁母那双笑的暧昧又明了的丽眼,再看看一旁目瞪口呆的周嫂,片刻后,三个女人都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夫人,少爷这么努力,小少爷应该很快就有了吧?”周嫂掩着嘴,望向声音的来源地。
“呵呵,随他们……随他们……”这儿子也太不节制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啥一样,也不知道轻重,瞧这儿媳妇都被她弄得,她们这几张老脸都快听不下去了。
“亲家母,要是舒舒能一次生俩就好了,我们啊一人带一个。”柴妈自然不甘落后的幻想着白胖胖的小外孙。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兀自畅想着,那热乎讨论的劲儿丝毫不比某房中挥洒汗水的两人少。
临到傍晚,周嫂带着丁二和他的几个兄弟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突然听到某间房里不停的传来怪异的声响,她紧张的跑出厨房,在见到客厅沙发上两个处之泰然、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亲家后,模模鼻子傻笑了两声又回到厨房接着忙。
某间房门一开,只见某个一脸怒容的小女人红着脸从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不属于她的衣物,路过客厅,发现两道疑惑又暧昧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并朝着她手中的衣物猛瞧时,她顿时反应过来,嘿嘿的一傻笑,指了指手里的东西。
“脏衣服…。我拿去洗?”
“女儿啊,你什么时候会洗衣服了?”柴妈挑了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可是又不知道自家的宝贝到底要做啥。难道嫁人了本性就改了,都变勤快了?他们老两口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呢。
“谁说我要自己洗?我送去洗还不成吗?”柴舒也不装笑脸了,没好气的对着自家老妈回道。
谁要帮那臭男人洗衣服了?想的倒美,做梦去吧!他不是喜欢光着身子吗?那就不给他穿衣服裤子好了,让他光个够!
说完,跺了跺脚,跑到走廊边,将衣服愤愤的给丢在了收纳筐里,这才拍了拍手,跑到两位母亲大人身边,别扭的坐着,一张小脸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红的似火,一会儿又白的像失了血。
房间里,像是受过小偷光临一样的四处凌乱着,床单被褥枕头全都移了位,腰月复间只围着一条白浴巾的丁煌烁抽着嘴角看着几乎全都移了位的家居摆设,捏着移动电话的手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小七,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一楼第一间房。”
“少爷,你怎么跑一楼去了,您的衣服呢?”小七是这么多人中话最少的一个,听见自家少爷奇怪的吩咐,打心眼好奇的就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原谅他,他也是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不知道到底家里出什么事了。他记得路过客厅的时候夫人和少女乃女乃可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的,他还去打过招呼呢。
“少废话!快去!”冰冷的嗓音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厉声的吩咐道。这小东西,他那么卖命的取悦她,不过就是想不让她难受,多做了两个步骤而已,哪里知道还把她给弄炸毛了,只差没拆房子掀瓦了。可……可也不该把他穿的给卷走啊。
哎,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把她给怎么样!
没过多久
在丁七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下,丁煌烁从容不迫的穿戴着自己的衣服,对周围战场一般的情景视而不见,仿佛四周只是一片幻觉般,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如鹰眸般散发着冷冽的寒光。紧抿的薄唇始终一言不发。在丁七震惊又疑惑的注视下,收拾好自己行头的某男,挺直着健硕高拔的身躯,优雅从容的迈开稳健的步伐,眼都没斜一下的昂首走了出去。
直到那从容镇定又散发着冷气的背影彻底消失,丁七才收回视线,回过神来,赶紧从天蓝色的围兜里模出一款时尚且价值不菲的手机。
“老大,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二,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三,你快来一楼,不来你终身后悔。”
“老五……”
“老六……”
“小八……”
不大一会儿,本来还算宽敞的卧室被突然涌入的几个壮实的青年男子挤得满满的,加上没什么落脚的地方,顿时就有些水泄不通的感觉。
拍照的拍照,议论的议论,顿时七嘴八舌的声音炸开,堪比多舌的八哥鸟还热闹。
“刚刚少爷没穿衣服呢?不知道被谁打劫了。”现问出口的是丁七。
“劫你个头,那是少女乃女乃做的,刚才我看到她把少爷的衣服给扔了。”
“真看不出来少女乃女乃气力这么大,这沙发都能从墙边移到中间。”
“你们不知道啊,中午吃饭的时候,少爷和少女乃女乃可来劲了……”
“……”
直到晚饭饭桌上柴舒都没摆过一张好脸色,看看那个春风满脸的绝美男人,想骂又骂不出口,面前又是四个长辈,都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她,愤愤的埋头扒了两口饭,她筷子一挑,夹起面前的素菜,无视四双目不转睛的眼睛,直接将菜送到某男人口中,恶声恶气的道:
“多吃点菜,少吃点肉,降降火!”
丁煌烁先是一愣,随即眉眼带着笑意,闭上嘴巴将妻子“送”进嘴里的蔬菜吞下去。随后挑了一块大大的肉片放到妻子碗中,勾着唇角,黑眸里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老婆,多吃点肉,补补气。”
“哈哈哈……”除了柴爸以外,另外的三人不由自主的爆笑出声,仿佛是忍耐了许久般,涨红着脸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笑个不停,周嫂甚至连眼泪都掉了出来,几个女人差点没笑岔了气。
柴爸一头雾水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三个女人到底在笑什么。他也就是睡了一下午而已,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人家小两口恩爱那是正常,心里高兴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啪!”的一声,柴舒羞红了脸,重重的放下筷子,赶紧起身逃了开去。不吃了,傻子都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她明明记得进房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可是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门关得严严的,那男人一直都在他身上作祟,根本不可能去关门。
这种事情竟然都被她们知道了,还都笑得一脸的贼样,简直就是不想让她活了嘛。
“爸妈,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们。”丁煌烁歉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长辈,推开椅子大步的追了过去。
柴舒闷闷的朝着楼顶的天台去,只是在最后一个台阶时,身体突然就腾了空,那身清爽的气息扑鼻而来,想也没想的就骂道:“混蛋!无赖!看你干的好事!”一想到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她真的觉得没脸再活了。呜呜呜,她现在好像钻到老妈肚子里回炉重造一下。
由着她在怀里瞎扑腾,丁煌烁嗤笑了一声,抱着她走向天台的藤椅上坐下,“是是,我混蛋,我无赖,不气了啊?”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跟自己老婆嘿咻而已,吃一顿肉罢了,事后还得挨一顿揍。
偏偏自个儿又对怀里的小东西稀罕的紧,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里怕她摔了。
“你还说!呜呜呜……都不知道被他们看了多少去?”柴舒一手拧着他胸前的衣服,一手呜咽的直模眼珠儿,委屈的小媳妇儿样子活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看?”丁煌烁眼波闪动,随即笑着说道,“老婆,都盖着被子的,谁看得到。”
“混蛋,那门……那门明明是开着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进去的时候她都累得快虚月兑了,根本没想过去关门。
“呵呵,这都多大点事啊?老婆,那是风吹的好不好?”即便是真的有人来主动为他们关门,他也只会心存感激,不过打死也不能承认那是人为的。
“坏蛋,你就是个无敌的大坏蛋、大!”磨了磨自己的牙尖,柴舒委屈带怒的朝着他肩头咬了上去。
“乖,不生气了。你越生气越要被他们笑话。乖,老公下次注意点就是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决定把赖皮耍到底。
感觉嘴里有着丝丝的血腥味传来,柴舒心一惊,赶紧放开,不过为了表示她的愤怒,她故意不去看他那白色的衬衣上泛出的淡淡的殷红,小脑袋闷闷的钻到他肩窝里,打算着做一辈子鸵鸟不再出来见人了。
只是那只很不争气的小手,却有意无意的轻轻按在那处被她小虎牙咬过的地方。
肩上的疼痛感被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瞬间的抹平掉,感觉到她的平静,丁煌烁眼波在她安静的小脑门上流转,刹那间温情倍增,脸上写满的柔情在夕阳残光的照射下,耀眼而夺目。只为她心潮澎湃的内心像是被雨水浸湿过的沙土,闷气散开,只剩下那浓浓的清香气息,绕在心间,带着丝丝甜味。
“老婆,有你真好……”抵着她的发丝,他由感而发的喃喃自语起来。
她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只不过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罢了,就如第一次见面,她就将她的脾气写在脸上。第二次见面,她误以为他有隐疾,就开始对他不设防备。她的闹在别人眼中或许太过矫情、太不知好歹,但他知道,她只是由内而发的真实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就是这份单纯而又直率的小性子,让他舍不得放手。
有了她的笑骂打闹,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再那么的单调,不再那么的压抑,哪怕说他有被虐倾向他都坦然接受,他就是喜欢她在他身边,让自己的情绪跟着她走动。
今天他真心的感动着,为家里热闹的气氛感动着,习惯了安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喜欢上这种温馨又热闹的场面。这全都要归功于她以及她的家人!
这一份温馨的美好场面,他会让它一直的保持下去,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就算是那个独断的老头子都不行!
或许,有些事是该结束了。为了不让一些人再次从中作梗,他必须先出手了。
“老婆,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
“恩?去哪?”他半路出口的话,让柴舒有些懵懵的贴着他心口闷声闷气的问道。
“让你惊喜的一个地方。”在柴舒看不到的地方,丁煌烁眼底溢满狡黠和算计。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把她给弄在身边带走,一个人的晚上太难受了。
“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没放假。”柴舒想也没想的拒绝道。先别说能不能请假,爸妈刚回来,她就要往外跑,怎么的都说不过去。她准备从今以后多拿点时间陪他们呢。
“老婆,就去几天,不会耽误多少课业的。”这丫头,平日里偶尔帮她请请小假也没见她多说什么,在家也没看出来有多爱学习的样子,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睡觉上面了。
柴舒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双黑黝黝的深眸,眼仁儿一转,狐疑的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就想让你赔着我。”好吧,说实话好了。他哪敢对她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放在身边就近看着而已。
丁煌烁眨眨眼,眼底涌现出一抹期待,俊美的脸庞配上他那萌人的眼眸,最让柴舒招架不住。差点被他讨好的模样萌翻的女人,近乎观赏艺术品一样痴迷的点了点头,却连到底要去哪都忘了问。
看她那乖乖的小模样,丁煌烁心底笑开了花,为了让她不至于那么快反应过来,俯身将她诱人的微翘的小嘴含住,又开始了对她脑电波的摧残……
……
夜晚十分,某个男人悲催的被老婆毫不客气的请出了房,理由是老婆许久没看到亲亲的岳母大人了,所以母女俩要同床共被,于是可怜的男人暂无归属、怀搂空气的只是屈身下榻书房。
可惜,今晚注定是无眠的夜。这不,人还在躺椅上刚合眼,电话铃声就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冷眼看了一下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丁煌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淡漠的口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对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打心眼就升不起一丝好感。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语气里有着一抹说不出的无力感,仿佛饭菜里没放盐一样,全身都透露的无力。
“您老要是找她,就自己打电话问去!”烦人的声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你这样跟老子讲话的吗?别忘了我是你爸!”对儿子明显的不合作,电话那一头的丁父忍不住的激动起来。这么多年来,虽然儿子没有落井下石,可却也从来没有帮过他。谁都希望父母能生活在一起,可唯独这从来不受他管教和掌控的儿子除外。
“我没忘记你是我爸,不用重复的提醒我们之间的关系。可那人她是我妈,只要她高兴,做什么事我都不会阻拦。她不想见你,也是想让您老安心养老,你也不是只有我妈一个女人,没必要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缠着她不放。”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你妈分开?”气死他了!
电话里瞬间传来的咆哮声让丁煌烁嘴边扬起一抹充满寒意的冷笑。
“我从头到尾都没加入到你们的事情中,从你背叛我妈的第一天起,我有对你有过出言不逊吗?要孝顺,我也只会孝顺我妈。而你?我不恨你已经算对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