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的起源,楹界有不同说法,有人认为最早的对联是后蜀之主孟昶,于公元964年除夕题于卧室门上的“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也有人认为对联的成熟年代应为隋唐。最早的对联由南朝梁代文学家刘孝绰和他的妹妹刘令娴所作。谭嗣同的《石菊影庐笔记》有载:刘孝绰罢官不出,题一联于门上:“闭门罢庆吊,高卧谢公卿。”其妹也作一联:“落花扫仍合,从兰摘复生。”其语句皆为骈丽。
这样,刘孝绰的对联要比孟昶的那副传说中最早的对联就要早上四五百年了。
李三连字头朝上头朝下都不懂,哪还懂什么上下联?哪还有功夫去问它的起源?
孟学士说李三错了:是说他把下联贴到了上联的位置,但此时,孟学士没有心思向李三解释,他只知道,像李三这样揭来揭去,非把对联揭坏不可!
那时候的纸张厚实,要是后世的对联的纸张(印刷体的对联除外),早就坏了三回了!
纸张虽然比后世厚实,但纸毕竟是纸呀,哪能经得住李三那样折腾?那时有个风俗:没有对联坏了再重补的道理。
孟学士急得浑身发燥,但对李三这样的无奈他又没着,只好半怒半哀求道:“李三哎,你是我爹还不行么?这对联我来贴,你哪里凉快上哪里歇着还不行么?”
李三嘟哝一句:你看你那熊样,还想做我李三的儿子!
孟学士顾不上李三嘟哝什么,他急忙把这一联轻轻的东门板上揭下,贴到了西门板上。
孟学士见对联经过这一折腾并没有坏,他一边贴一边感到庆幸:如果自己来得再迟些,发现对联贴颠倒了,再去揭对联重贴,这对联非揭坏不可!
如果倒就倒贴随它去,固然大家也看不出来,也许能瞒混过去。可偏偏昨晚又教了大伢子认字,这小子心眼灵,他能看出字的正反。到时候,大家都知道薛家换家时把对联贴反了,那么,薛家兄弟还能放过自己么?
即使自己往李三身上推,可自己是收了人家对联钱的,这钱就含贴的钱,自己能推得了么?
薛峰见孟学士来了,才放心的和韩小姐一起走去。
沿着小河边,薛峰和韩小姐向江边轻轻走去。小河的水清亮亮的,慢慢的流动着,许多小鱼在河边玩耍,见到人来了以后,突然窜向深处。也有胆大的,两眼骨碌碌的盯着行人。
不远处,长江上船来船往,白帆片片。薛峰突然有一种人在画中之感,自己和身边的这位韩小姐,都成了画中的一个部分。
这时,他想起李三说的话:韩员外有可能把韩小姐送往县城的学馆去上学。他想,自己这么喜欢韩小姐,如果韩小姐离开自己时间长,与外面的世界接触的多了,思想也许会发生变化。自己与那些风度翩翩、有钱有功名的有文化的公子哥相比,自己这个没文化的穷光蛋就会相形见绌,难保韩小姐不移情别恋。
因此,自己要想永远得到韩小姐,就必须居安思危,在短时间内显示出自己在文化方面的才能,并且要设法学会赚钱……
“大伢子,你在想什么呢?”韩小姐深情的望着他问道。
“我在想怎样把你娶回家!”薛峰直截了当的说道。
“啊——”
这句话把韩小姐吓得一声惊叫,心里砰砰直跳,脸上像似发烧。韩小姐惊愕望着他,心想:大伢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自己虽说和他一起长大,心里也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和他在一起,但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过……连这方面含糊其辞的话都没有说过。
薛峰心想,自己在韩小姐面前露一小手的时候到了!如果自己不向前一步的话,正像某个相亲节目中所说的那样:“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
他知道,在这古代,是《诗经》大行其道的时候,而自己对于诗经比较熟悉,背个几十篇不成问题。所谓色胆包天,他也顾不得韩小姐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他便吟咏诗经中的郑风《溱洧》道:“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你……”韩小姐停下脚步,她不明白,大伢子怎么突然间会背诗经了?眼前的这人还是大伢子么?她仔细的看他那脸、那眉头、那眼、那鼻子和那嘴,都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大伢子了!
突然间,韩小姐扑向他的怀里,轻声抽泣起来。
薛峰心里清楚,韩小姐是激动而哭的。韩小姐扑在怀里,自己满怀都是那乌光亮黑的长发,他轻轻的伸手抚模着那柔顺的长发。
好一会儿,韩小姐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凝视着他道:“大伢子,我知道,你并不识字,怎么会背诗了?”
薛峰没有别的解释,只好道:“这……我下闷鱼子时,经常见一个书生念叨。开始之时,我见他像个和尚念经似的,特别反感。听的时间长了,感觉还有点意思。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孟学士教我认字了!”薛峰苦笑了一下道。他在内心却道:孟学士啊孟学士,你这下可牛叉了,就我这样的一个大学生,竟然说你教我认字……
“真的!”韩小姐高兴的道:“假如我早知道你这么聪明的话,我早就教你认字的了!”
“……”薛峰心想:还不谁教谁呢!
“那你知道这首诗的含义么?”韩小姐深情的望着他道。
薛峰想:低调做人,没错。不过,为了目的,偶尔高调一些,也是必要的:“当然知道,溱、洧,是郑国两条河的名字,这首诗描是写青年男女结伴春游的情景与爱情的,就像你和我这样。”
“我怎么好像不认识你了?”韩小姐见他的谈吐像是完全换了个人,疑惑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还叫我大伢子么,怎么这会儿不认识了呢?”
“……”
薛峰见韩小姐没有回答,在低头思考着什么,便挽起她的手,眼睛遥望着江面:许多的、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江面穿梭飞翔,与江上的船只白帆相映成趣。
“大伢子,你不要怪我伤感,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爷爷明天就要把我送往县城的学馆去上学,我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看到你了。”说话之时,韩小姐的手握得就紧了。
“……”
薛峰想:如果韩小姐真要出去上学的话,也是好事,自己也好腾出时间来好好的规划一下自己。
韩小姐楚楚可怜的道:“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为前程,求学是好事……我会想你的!”薛峰想,这样安慰应该够了,再说多全是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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