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停留在挡在他身前,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裴雨瞳那晚失去意识后,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记得很冷,但只有手心
很温暖,五天后悠悠醒来,眼前是宛月放大的脸,浅黑的眼圈,发丝凌乱,着实吓到她。
看到主子醒来,宛月握着她的手,欣喜地笑容中眼角噙着泪水“主子,终于醒了!”
裴雨瞳打量起周遭,营帐,火炉……看样子已经来到塞外,撑起身,浑身无力,晕眩感告诉她躺的时间不短
,“我昏睡多久了?”
“娘娘,已经有五天了。”
“五天……!毕以宸呢?他人呢?”忽然想起那晚遇险,直到现在醒来都没有见着他,裴雨瞳声音急了起来。
“娘娘放心,王爷没事,王爷一直守着您,刚刚太后传召才离开的。”
“太后??”裴雨瞳抚上手心,淡淡的余温萦绕,心中松了,他没事。
“嗯嗯,每年温太后娘娘都会带着朝廷的赏赐,参加任意一个封国的狩猎,一来表示皇上关心,二来她老人家也爱到
处游玩。”
说话间,帐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娘娘醒了么?”是邢瑾宣的声音,外头的侍卫大概和她报告了一下,只见她托着
放着药的托盘进了营帐,宛月俯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此时,营帐内剩下她们。
“看来药效起了作用。”邢瑾宣走到她身旁端起药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把药喝了,裴雨瞳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接过药,
邢瑾宣倪着裴雨瞳
“不喝?怎么?怀疑是我下毒的对吧?”
“如果你要置我于死地就不会出口阻止了,只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番邦的蛊毒,即便中毒之人死去,也能够附在尸体内的毒,这种邪术一度殃及塞外人和土壤。”裴雨瞳没有答话,
依旧看着她。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么?”
“……”裴雨瞳其实没什么力气回答她,只是那晚她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清楚听见她的阻止,显然她是知
道的,只是并不好奇邢瑾宣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在浣衣局她的武功,习武的人了解毒性也是正常的,是以,现在由着她说下去
,因为失去意识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因为我是番邦女子,就这么简单。”
“那么,是你救的我?”听到裴雨瞳的询问,邢瑾宣端着药的手颤了一下,眼里分明的失落,即便细微也还是让裴雨
瞳察觉,顿了顿邢瑾宣正色道道。
“不是,我救不了你。”此刻,邢瑾宣看着虚弱的裴雨瞳,脑海里浮现了那晚,因为要救裴雨瞳的时间不易拖延,条
件有限下她只能暂时缓慢毒性蔓延的速度,并不能从根本上救她。
而毕以宸得知后甩下众人,抱她上马,单独架马前往驻扎的营帐。从她下嫁,一向给她冷静,沉稳感觉的毕以宸,
那晚,是这样惊慌无助,那样的马不停蹄,头一次。她知道,他爱她,然而她的自私心不允许,是以,她的回答,并没有告诉
裴雨瞳,失去意识后的发生的事,而是直接告诉她,是太后救了她。
“是太后?”对于太后的出手相救一个封王的侧妃,说不过去,而且,太后并非番邦人,怎么会有解蛊毒的办法?
“喝了它。”邢瑾宣把药又往她面前推了推打断裴雨瞳的思考,回看端着药碗的邢瑾宣也许是因为回到熟悉的塞外,
邢瑾宣拿去那些框框条条的宫中礼节,不说那些阳奉阴违的话,塞外人的性格爽朗,不拘一格这一特点现在她是看出来了,就
凭她亲自送药,回以微笑接过药碗,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笑,很假。”
“有。”语毕,两人安静起来,裴雨瞳承认她嘲讽是事实,毕以宸的确这么说过,而邢瑾宣也没问谁和她这么有默
契,即便如此,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那么点宁静……
通常这种妃子间和睦的宁静通常都是维持不了多久,这不,蓝姮来了,显然邢瑾宣也知道来人是蓝姮,和她交换了眼
神,裴雨瞳心里暗自笑着,原来关心她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只是蓝姮的到来,裴雨瞳和她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却把她手里的
碗打翻,蓝姮杏目微眯,扬起了手……
题外:蓝姮要打女主么,要趁女主这么虚弱的欺负女主哇~即使要打也要告诉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