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妹妹才刚醒,这么着急~”邢瑾宣扯过裴雅妃扬起的玉手,暗自唏嘘,她知道后宫争夺,泯灭亲情的,屡见不
鲜,裴雅妃不顾念情亲,不怕外人耳目,那是她的事,但,她邢瑾宣也不见得同意她趁火打劫的勾当。
蓝姮怒视着自己被制止生疼手腕,“如果你知道一切都因为她,你也会和我一样,恨不得撕了她!~”扔下一句话蓝姮
便离开营帐。
邢瑾宣看了看裴雨瞳略带麻木的反应,出于安慰还是选择转话题道:“我叫下人再去煎一碗送来。”
“我也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为了我。”话未完,裴雨瞳便涌上一阵恶心,拿过手帕呕吐起来,下一刻手帕已染上妖娆的
暗红。
眼前的病症并非蛊毒的症状,邢瑾宣大感不妙,“醒来后,你吃过什么,或者接触过什么?”受到邢瑾宣声音的颤抖,
裴雨瞳也染上了不安。
“伸出手,我看看。”邢瑾宣号上脉,良久,疑惑地说:“蛊毒已解,这看似中毒的症状,似乎不是蛊毒残留的余毒。
“有一个人会知道。”裴雨瞳就知道,太后岂会如此简单,救她恐怕是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罢,垂下眼睑,回想起来,
相比起那些利用她的人,毕以宸最多也是一个抛弃她的人,当初怎么唯独就恨上了毕以宸,着实可笑。
“宛月。”
“奴婢在,啊,主子您怎么了。”宛月应声而入,看到染血的手帕吃了一惊,
“找些干净的衣服替本宫梳洗,别让太后久等了。”
“奴婢遵命。”邢瑾宣见状并没有多问便也端起来时的托盘道了别离开了营帐。
一直到傍晚时分,毕以宸也没有出现过,一袭水蓝宫装的裴雨瞳梳洗整齐后带着宛月来到太后所在的营帐,吩咐了奴才
通报,须臾间,“进来。”一个慵懒细腻的声音传来,看来太后正在休息,来的有点不是时候,裴雨瞳示意宛月留下,自己便
探入营帐。
雕刻梅花纹络的红木床榻最为显眼,其次就是现在太后身下披着虎皮的贵妃椅,旁边放着一个小火炉,最后就是日常梳
妆所需的摆设,营帐不大,却说得上一应俱全,行大礼后的裴雨瞳一直垂着脑袋,自然能看到营帐内的就只是这些了。
“大病初愈的,免礼,苏嬷嬷,赐座。”
“是,太后。”苏嬷嬷向她走来作出请的手势微笑道:瞳妃娘娘,请随老奴来。”
“有劳嬷嬷。”坐在了太后身旁的裴雨瞳依旧维诺模样。
“呵呵,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见了哀家就一副害怕的样子。”太后轻笑着又道:“裴丞相与哀家素有交情,而且又
协助皇上把朝政处理得头头是道,已经是自家人,不必拘谨,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裴雨瞳闻言抬头,不怠慢,这个后宫最后的赢家,开头就说到爹爹,摆明了她有足够的能力颠覆丞相府,她可以不顾
及太后要怎么处置自己,却不能无视丞相府内外的人。
微蓝的双瞳看向贵妃椅,一袭大红宫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暗香
萦际,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雍容华贵尽显无遗,两人对视后间,太后笑着看向了一旁的苏嬷嬷道:“苏嬷嬷,瞧这淡蓝
的灵眸,粉女敕的皮肤,还有这宫装,难怪宸儿如此喜爱,就哀家看了也喜欢,呵呵。”
“回太后,奴婢也这么认为。”苏嬷嬷回看太后微笑着。
“多谢太后娘娘赞赏。”裴雨瞳淡淡地礼了一句,显得格外生疏。
“知道哀家为什么救你么?”太后的话峰回路转,对于捂不热的裴雨瞳,她显然也无意继续。
“太后并没有救雨瞳。”太后闻言脸色稍变,言辞闪烁间依旧保持微笑,
“哈,好,难得这么直接。”略带赞赏的目光转为狡黠,裴雨瞳觉得老谋深算形容太后的确很恰当。
“哀家要你去救濈国的皇后。”
“雨瞳只是小小的嫔妃,何得何能能帮太后娘娘。”
“喔?你的意思是,是宸儿错爱了么?”
“不,只是雨瞳明白,只有太后能解雨瞳身上的毒,可惜雨瞳人微言薄,能力有限。”言语间裴雨瞳虽挑明了太后即
使救她的人也是下毒于她的人,糊涂的是,太后口中所说的濈国的皇后怎么和毕以宸有关系,而为什么觉得拜托她就会事成?
“裴雅妃,她是濈国未来的皇后。”
“太后请恕雨瞳无能,未能帮上忙。”直到现在,裴雨瞳真切知道自己终究是来换姐姐的,只是现在又加了太后,只
是……太后有意于姐姐为皇后,为何不在当初驳回毕以宸迎娶姐姐的要求,显然这是后来才决定的事情,如果将姐姐
交给太后,那她和毕以轩……
“哀家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濈国容不得宸儿。”太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即便知道自己的毒依旧不依
不饶不顺她的意,不禁露出狠言。
裴雨瞳微握的手心此时已经掐进了掌心的肉,早闻温太后冠宠后宫,所靠的并非手段,而是别人的软肋,显然她是看
穿她了,眼下不是探究她是如何看穿的时候,正想着如何反击时,一个声响,帐外散落掉进营帐地上的女子发饰,配饰,转移
了正在较劲的两人。
“我都说了,别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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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来人是谁呢?下回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