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音打断殿内的羞辱,伏在地上的裴雨瞳半睁眼,来人逆光而入,健硕的身躯在一袭紫袍下英气逼人,看不清
的神态,轮廓却如此熟悉,耀眼的光亮刺眼,裴雨瞳蓝眸寐起,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好久不见。
毕以轩如漆的瞳眸淡视一场众人,最后落在裴雨瞳的身上。
“娘娘!”
而他身后还紧跟着她的贴身丫头宛月,宛月果断上前将散落石地上的衣物拾起,附上她,愤恨地瞪向皇后一侧。
“娘娘我们走吧,额,娘娘?”
宛月试图搀起跌坐在地的裴雨瞳,但是却发现她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裴雨瞳则一直看着掉落在蓝姮跟前的那支
木兰簪。
同时,在蓝姮看来,她适才的叫嚣本现在沉默,自然也顺藤模瓜找到了原由,不由得嗤笑。
“宣王一向鲜少来长秋宫,怎么今儿就撞上本宫处理家务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看来,宣王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蓝姮边说边拾起跟前的那支木兰簪,纤细的指尖描绘包裹着木兰的银白,另一玉手便要将它掰断,嘴角十足讽刺。
裴雨瞳不能眼睁睁着那朵纯净的木兰连同受辱,她推开宛月,便要去抢夺蓝姮手上的簪。
唯一能守住仅存的回忆,即将要活生生碾成碎片,不,即便是要断念,也论不到她蓝姮一人说了算。
锋利的簪尖,刺破裴雨瞳胜雪的肌肤,细长的口子噙着血珠。
然而面对背对着毕以轩的她,眼见占尽上风的蓝姮挥动着簪子刺进她的胸口,顷刻,蓝姮手腕传来刺痛,她痛呼一
声,簪子应声而落。
“一个小小的嫔妃,用不着娘娘如此劳师动众。”毕以轩眼里带笑地看着行凶未遂的蓝姮,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他
的确是来要人的,本以为他来,皇后会有所忌惮,自然也就会放她,但是眼下再不上前制止,还真是保不了她毫发无
损。
“本宫说不,谁能带得走她!!!哼!瞳妃目中无人,无视宫规,理应受罚。”蓝姮也不急于挣扎,一面的义正严
辞,心中笃定要治她。
毕以轩委身而下,蓝姮耳根子灌入得那般清晰。
“藩王亲临我朝进贡,不知道从哪里听进了瞳妃娘娘舞姿乃绝世仅有,嚷着那天要一睹为快,皇后若是百般刁难,宫
中耳目众多,臣恐怕皇上那……”
此话一出,蓝姮便没了底气,她再有理,也得有皇上说了算,再有怨,也由不得她说不,松开簪子,来回忿恨地看了
一眼他和裴雨瞳便带着在场的宫人撒手离开正殿。
蓝姮一离开,裴雨瞳早已一身冷汗,簪子还停留在胸口的位置,如同回忆,历历在目,被心痛穿透,难以自拔。
“我看,你还是当我的妃子比较安全,要感谢我吗?”毕以轩自认为他还是及时制止一场战争的爆发,满脸写着英雄
字样,有力的双臂轻搀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
“呵,谁感谢谁还不好说。”对于救她的理由看来,若根本没这档事,他也月兑不了关系。
“哈!这句话本王认同!”
“雨瞳愚钝,不明宣王意指。”
“嘘!”
毕以轩一指附在她的樱唇,片刻,他略带淡漠的声线仿佛追忆着什么,眼神中有了落寞。
“这是雅妃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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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妃还在这个世上喔,过中原由自由颜晓向亲们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