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李贾在扬州一次武会上相识,应性格相投,逐成莫逆,扬州分离,依依惜别。别后时常惦记南宫长卿的侠义心肠,逢人便夸赞,其兄长卿是何等何等仗义疏财、行侠四方。别人若听他吹嘘,稍不苟同,轻则白眼相视,重则拳脚相加。为此,朋友越发的稀少,自己也越发的认定南宫长卿了。此次相遇也可谓人生际会,李贾不由的喜从中来,眉飞色舞,别提多高兴了。
斟上三碗酒,各自喝了,酒助话兴,李贾的话匣子这才打开,把别后的情形向兄弟娓娓道来。
“上次自与兄弟扬州分别后,兄弟径直走了,我本打算收拾包裹,随后便走,无耐一到下午时辰,便觉身体大有不适,一头病倒在客店之内。”“唉!”长卿听后叹道。
“此一病便是三月有余,身上的盘缠几待用尽,店主一看,怕要受累,日日吩咐小二前来讨要店钱。看看没办法,又身无长物,仅随身携带得一祖传狮子佩玉,便拿到街上去叫卖。”
“此玉乃是祖传,父亲临终时所赐,说是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以后若有机会见到当今圣上,这个秘密才得解开。”
南宫长卿不解地问道:“能是什么秘密呢,既如此贵重的佩玉,你却缘何拿的街上去叫卖呢?”
“唉,谁说不是呢。”李贾无耐道,“这不是没办法活命吗,现在这关都过不去,还管得了解什么天大的秘密,再说,那皇上岂是我等想见就见得着的呀,这辈子呀,我恐怕做梦都别想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不一定,”南宫长卿安慰道。
“咱也不想那好事,只望买了这佩玉,能换得钱,度过这一关。但一连数日,无人问津,别人一看标价,便揺头而去。”
“兄弟标了是卖多少钱呀?”南宫长卿道。
“一百两纹银。”
“什么佩玉值这么多钱呀?不会是因为里面有你所谓的大秘密吧”。
“那到不是,只是这只佩玉确实值得这么多钱,兄台你看。”李贾说着从怀中模出一个布包来,左一层,右一层的打开来递与南宫长卿。
南宫长卿接过来,借着桌上的灯光,展开布包来观看,确实是块极好的佩玉,从雕功到玉质,无不是天下一等一的精良,在南宫长卿看来,一百两银子算是卖的贱了。这才相信李贾所言无虚。
“后来呢”,南宫长卿把佩玉递还给李贾。
“一连数日,日日如此,路过之人都望而却步,直到第七日下午,我看天色渐晚,反身欲回客店之时,一个手持法器的老和尚走过,问及我的所卖之物,我便给他看,看后,他只是不停的点头,也不说话。我问他可识得此物,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看了我的标价,他也只是说‘不高,不高’,边说边从怀中掏一百两银子与我,且道‘现在定是你落难之时,但此物你定不要卖,日后定有大用处’。问及,他又不语,飘然而去。”
“这么怪,你也不曾问得他法号,在哪家寺庙出家。”南宫长卿奇怪道。
“是呀,还没等我来的急开口,他已然消失在夜色中了,后面只留下一句:‘我们是有缘人呀’,不知是真是假,以后可还有机会相见。”
南宫长卿见李贾有点失落,安慰道:“有缘人,以后自会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