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贾顿了顿,喝了碗酒。
“后来,拿着银子还了店主人,看看也无处可去,分别时听你是要到长安的,因此一路寻着过来,却不想你闹出人命来”。
长卿端起酒碗道:“兄弟,这也是缘份呀,为我们的再次相逢,干!”
李贾更是高兴的紧,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因此酒也喝得多,话也说的多了。
“我李贾从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没一个看得起我的人,今幸得兄台看得起,把我当兄弟看,我今后就跟你了,不再分开,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就是要了兄弟这颗人头我也不会有二话。”
“兄弟,我是四处漂零,居无定所,你跟着我会吃苦的,到时害了你。”长卿不无担心的说。
“吃苦怕个球呀,只要能跟着兄弟,死我也不怕。”
“我现在可是个杀人犯。”
“兄台若不相信,我现在也去杀个人,就与你平等了。”李贾说着便放下酒碗起身往外走。
长卿看他是这么个性直之人,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性情纯朴,着实可爱,就越发的喜欢他了。
急忙踏上前去,摊开双手拦住他说:“行、行、行,都依你就是了。”
李贾这才哈哈大笑,返回坐位。
端起酒碗,刚送到嘴边,又道:“承蒙兄弟看的起,不如我们拜了关老爷,结成异姓兄弟如何?”
南宫长卿看着他,只是微笑摇头,拿他没办法。
李贾看他默许了,匆匆到店内转了一圈,要找关老爷的塑像,无耐寻了半天,无功而返。
喊来店家:“你们店内可有关老爷的塑像,我们兄弟要结拜。”
“两位大侠,我们小店不曾供得关老爷,你们非要跪拜,只是屋外门上的门神,画有关老爷的画像。”
两们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李贾正待要发作,长卿伸出手来拦住道:“罢了,罢了,出门在外就别那么讲究了,只请小二帮我们摆起香案来便是。”
小二看李贾那凶神般的样子,便魂飞天外,那还敢有二话,箭步如飞的跑向里屋找寻香案物什。
片刻,香案摆放齐备,正对着门口关公画像之下,二人焚上香、倒上酒,跪拜如前,各自割破左手中指,将血滴入碗内,举过头顶,齐声道:“我南宫长卿、李贾二人,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请关老爷做个见证。”
说完,二人纷纷饮下血酒,二人以南宫长卿稍长几个月为兄,李贾次之,为弟。当下即便拜兄拜弟,好不热闹。
诸事完毕,二人又叫小二拿来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切来两斤牛肉,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叙些离别后的幸酸苦辣,哭一阵,喝一阵,笑一阵,几近疯颠状态,小二也不敢近前,只远远的伺候,至半夜,方才停歇,回房睡得。
杯盘狼藉,残羹剩炙,只苦得小二不得睡,再收拾了半夜才得停当。
许是路上跑得累了,两人回房一沾枕头便呼呼入睡,至第二日午后方才醒来。
长卿正在床上展转之际,忽听得楼下错乱脚步之声,咚咚敲门之声,尖利嘶喊之声乱作一团。
“开门、开门,我们要搜查杀人要犯,窝藏、包庇者与之同罪,闪开闪开!”
南宫长卿一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