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滴水不漏,知其早有准备且老谋深算。心想要在措词上让其服输,好难,不如以己之长,与其较量吧!
想到这儿,长卿提剑当胸,冲着老道说道,废话少讲,十年之约,如今家父不在了,理当由我来履行,出招吧!
“哈、哈、哈,”一清又是一阵狂笑:“你说你,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想当年你父亲是何等样的高手,说剑术,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出类拔萃,在‘无级会’除了至尊乾坤子,就数他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败在我的手下,妄称天下剑师了,哈哈,年轻人,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敢快回去找个师傅再学几年吧!免得弄脏我剑,我剑从来也不斩无名之辈……”
别看这老道道貌岸然,说起话来却也是尖酸刻薄,多说几句便露出狐狸尾巴来了。长卿心里想,等打败了他,要好好的羞辱羞辱他,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长卿想到这儿,便也放松下来,于是笑道:“不比怎么知道,如若我真的输了,我便再回去找师傅学艺也不迟呀,何需道长挂怀,你如此不肯比,莫不是怕了?”
长卿心想,请将还不如激将。
老道看出他的心思,手捋胡须笑道:“你这小伎俩,还想激我,老夫岂是如此拙笨之人!”……
一清之所以这样屡屡推月兑,是真心不想与他比,老道有老道的想法:一个小毛孩子,赢了他,胜之不武,如若日后传入江湖,自己不要被同辈齿笑?说自己欺侮弱小,好说不好听,虽说自己名声本来就不好,也不想雪上加霜,破罐子破摔呀,再孬的人,也不愿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呀,臭名远播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退一万步讲,若是这小子真的武功了得,出人意料,把我赢了,我更是无所适从,将自绝于天下,自己更是划不来。老道的脑袋如机器般飞速的旋转着,盘算着利益得失。
于是,权衡利弊,互为轻重后,一清还是决定不比的好,虽然这小子出言不逊,言语轻浮,明讥暗讽,但一清还是一清,姜还是老的辣,不为所动。
老道还是一动不动,手握拂尘,两眼微睁,面带笑容:“你还是回去吧,贫道已忘了十年之约,你父已死,此约该当作废,休得再提。”
长卿见他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不比,急了,真想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思索间,忽然长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来,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剑谱,心想,作为江湖中的高手,你可以不爱钱财,不爱美女,不爱权位,但对于世上顶尖的武术图谱,没有不垂涎的,更何况这一清的贪婪肖小之辈,之前,对自家的工布剑还不是如此,想尽办法,图之到手。
长卿手拿剑谱,在一清面前晃了晃:“你可知这是何物?”
一清斜着眼,看了看,不以为然:“何物?与我何干?”
“你可知当今天下,独领风骚的剑术为何?”
“为何?”
“无级剑!”
“曾有耳闻!”
“可曾见过?”
“未曾!”
“我今天要打败你,用的便是无级剑术,我手中所拿,便是无极剑谱!”
长卿见他有为所动,继续道:“今天你若胜得我,我手中的无级剑谱,便如同我家当年祖传宝剑一样,归你所有,如何?”
“如若赢得我,我当把工布剑双手奉上!”一清老道双眼圆睁,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