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打不相识,经过这场打斗,此人已对长卿由内心往外的佩服,人心也就是这样,若果自己真被自己的敌人打败、降服,却不心生恨意,而是从此死心踏地的愿意跟随、惟命是从,这也许便是人性的弱点吧。
此人既被长卿降服,倒头便拜,跪谢长卿不杀之恩。长卿见其心中郁郁,想是其中定有隐情,便追问其有何不爽心事,为何独自在此处孤饮闷酒,大发雷霆之威,波及无辜小二?
“唉!一言难尽呀!看少侠也不是肖小这辈,我就与少侠一一道来吧!”此人长叹一口气,“在下姓万名中,学得些许武艺,本在此处一大庄主降龙庄主处当一门客,教其门徒一些防身斗贼之技,以为糊口。在此处已有两年有余,在庄中,也是尽职尽责,使尽浑身解数,教导这些庄中门徒,虽无绝世高艺,但想是凭着自己所授棍棒拳脚,看家护院,也是措措有余的。为此,我诚心教导,这些人也诚心学习,在此庄中度日两年,却也还安稳,也就不做它去之念了。”
“无奈前几日,庄主夫人,不知因何缘故,刻意将我叫到身前,与我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我当时也模不着头脑,只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便闪身离开了,也没作理会。然而昨天早上,整个庄上却盛传我偷了庄主夫人的佩玉,派人到我的住所查看,还真找出一块佩玉,据说便是庄主夫人所遗失。”
“此时的我,已是百口莫辩,就是身上长有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那庄主夫人何要冤枉你,你进此庄的这些时日,也并非短暂,你的为人,这些人也应该清楚才是,为何以至于此?”长卿忍不住问道。
“谁说不是呢?我开始也紧得猜想,是何原因,要遭此人的如此栽脏,并且无人可为我做一证人,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此,我只有在此处独饮闷酒,以消解心中郁闷。”
“你与此庄主夫人可曾有所过节,或者哪个地方得罪了此夫人。”
“不曾呀!我在此庄内一向做事小心谨慎,对庄中人员也不曾有开罪的地方,更不知何处得以得罪庄主夫人。让我离开此庄事小,但此一口冤气,让人委实咽不下,况庄主平常对我也是情谊有加,此次出此桩事,庄主虽没有明的赶我走,但我也深感尴尬之极,对庄主不住。为此,越想越憋闷,无以排解,才来此喝闷酒,无端出手打伤了小二,惊扰了英雄。”
长卿见他所言情真意切,知其所言非虚,抱拳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刚才我也多有得罪了,我也并非什么英雄,姓南宫名长卿,以后叫我长卿就是了。都是天崖沦落人,以后我们就不要这么分清彼此,枉添许多客套了!”
万中见长卿这么说,知长卿是个豪爽之人,也就随其意,无需那么多的凡俗客套了,于是喊小二,再上两坛好酒,要与长卿边喝边叙。
小二两边脸已被打的绯红,此时正火辣辣的疼痛,正在边上用手扶摩,听见里面喊,起初还不敢进来,见长卿正和颜悦色地与万中在细聊,也就放心了,不似先前的害怕,捏着脖子应了声,去柜上取来两坛好酒奉上。
万中见到长卿如觅知音,久别旧友,自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或似曾相识之感,就觉胸中有许多的言语,欲对其倾述,无有止境。两人各捧酒杯,你一杯,我一盏,早已没有先时的猜疑芥蒂,开怀畅饮,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