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又叫来许多的酒肉,边饮边聊,大有久别重逢之势。
“不知这降龙庄主是何许人,兄台为何投奔至此?”长卿忍不住问道。
万中见问,喝了一口酒道:“这降龙庄主呀,可非一般人物,姓安名以达,家中庄园若大,护院杂役不计其数,在外良田肥地更是数不尽数,家中的金银那是堆积如山,十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每日里钱进钱出,如流水一般。”
“这么一个小镇子,尽然有这么有钱的财主?”长卿忍不住叹道。
“谁说不是呢,一般人听说都不敢相信,只以为是传言。我也是进了庄内之后,才信其所传非虚。”
长卿呷了一口酒,边思索边问道:“他一个土财主,如何得来这么多的钱财,光靠收租子吗?怕是没这么多吧!”
“我起初也这么想,实是想不通,不过后来,在他庄上当了门客教头,也就不再好深究了,就没再有查问。”
“人有人路,鬼有鬼道,想人家是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也未然可知,哈哈,喝酒!”长卿也不愿追察别人无关自己的**,今日难得遇此一位豪士,便想一醉方休,酒酣意尽方止,因此,频频举杯,豪情壮饮。
万中也不甘示弱,有邀则应,爽快之致。
“这降龙庄主不光是有钱,听说他在朝庭有靠山,与哪位将军是至亲,这位将军权倾朝野,因此,这安以达,在此也是雄霸一方,地方父母官也惧他三分,更别说当地老百姓了,那是莫敢侧目。”万中继续说着这位降龙庄主。
“哦,有这等事,这位降龙庄主这么说来,也是钱权在握,威震一方了!”长卿惊叹道。
“这些已算奇了,你可知这降龙庄主安以达庄中还一事更为奇特,你可曾知暁?”万中知道长卿准不知道,便特意卖个关子,吊足长卿味口。
“不知道,兄台不说,我何以知暁!莫非我是神仙不成!”长卿无奈道。
见长卿被问倒,万中聊兴大浓,满饮一口酒,继续道:“这安以达之所以称降龙庄主,是因为其家中有一件稀世珍宝!”
“什么珍宝?”在长卿认为,能够配得上这四个字的,应该不存在于这个土财主家,否则与这些铜臭相沾染,有损其稀世之美誉。不过听到万中说到珍宝,还是好奇之极,知其定然是非一般之物。
“一段木头。”
“一段木头。啊!怎么可能,兄台说笑了吧!”
“对,就是一段木头。”万中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但此木头又非一般的木头,名为降龙木,听说是早在上古年间,三皇五帝之始,至威周山所产,吸天地之灵气,纳四时之惠露,得日月之光华,倚圣人之庇护,生长而成,当时便极为罕至,遗存至今,更是天下唯一,再无所至。”
听万中所述之表情,诚然是在叙述自家的宝贝,是那样的入情致胜,心无旁鹜。
“听说这降龙木,奇香无比,只闻其香,便能医得百病,老者闻之能使其得返童颜,久年躺卧者闻之立时能够下地行走,弥留之人亦能还魂得生,免遭罹难,你道神奇不神奇!更有甚者,我还听说,当人死之后,若能得枕此木,千年而不腐,面容依旧,栩栩若生,你说这是不是稀世珍宝?”
“哈——!哈——!哈——!”长卿听得他说的神乎其神,本来还是半信半疑,此刻已全然不信了,只当他是酒后醉话,放声大笑。
然而日后的南宫长卿独闯降龙庄,剑劈降龙庄主,偏是因为这段长卿本以为的笑话,这待后叙。
长卿见其叙述得细致认真,似确有其事,曾亲眼见之,亲耳闻之,如有亲历,自己虽有不信,也不好太过扫兴,大笑之后,便觉自己些许失态,忙端酒奉敬,以慰其口干。万中叙述入神,也没在意,只是长久过后,自己还沉静其中,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