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震远镖局在江湖中也是老字号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杨老伯笑道。
“你们镖局的东家钟楚客,当年与老夫有些交情,也算是旧友了,只是时间长了,多年不曾往来了,不知近况如何?”
钟鸣睁大了双眼,惊奇地问道:“你认识家父?”
“哦!难道你就是钟大掌柜的爱子?”老伯亦是非常惊讶。
“正是!”
老伯走到近前,拉住钟鸣仔细打量一番:“像,还真有点像,一样的英雄气概,你说刚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老眼昏花了,哈哈……”老伯自嘲道。
“当年你父亲,也是豪情万丈,意气风发,镖走长江两岸,威名遍撒江湖,仁义大度,结交天下豪杰之士,一把辘轳剑,让鼠辈丧胆、侠义钦羡……我也是在一场英雄大会上与你父结识,尔后,在其押镖途中,也曾有过几次谋面。其为人豪爽,我俩性格相投,相交甚欢,后来,只因我过早的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便再也不曾与其相会,算来也有十多年了!”老伯说到此处,无限的怅茫与往事的伤感。
“在老伯家叨扰这半日,竟不知老伯为家父故旧,小侄钟鸣失礼了!”说罢,钟鸣对着杨老伯倒身跪拜。
老伯一见,忙上前掺起:“少侠言重了,言重了!招待不周,还请少侠不为嫌弃才是!”说罢又分宾主落座。
钟鸣欲拉老伯敬酒,欲尽晚辈之宜,但老伯执拗不肯,说是戒酒多年,万万饮不得,仅以茶代酒,领受其意。钟鸣见状,知其原委,也不好强求,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长卿见如此,也端起酒碗,恭敬老伯,杨老伯亦以茶代之,同饮。
见酒桌上酒是有了,吃这半日,菜肴几尽,老伯忙起身道:“有酒无菜怎行,稍待片刻,我再去整顿几个菜上来,以为下酒!”
钟鸣和长卿都说够了,省得老伯麻烦,但老人执拗,且今日心情大好,还是进去准备去了。
一注香的功夫,老伯如变戏法儿一般,端上来一只鸡,一大盘牛肉,一碟花生米,还有两个素菜,热气腾腾,好不暖人。
两人一再致谢,感其厚意。
两人继续喝酒,长卿想起钟鸣开始讲的武林排名的事,大感兴趣,念念不忘:“依钟兄方才所说,这排名第二的应当是无级至尊乾坤子了?”
“不错!这乾坤子可谓剑痴,穷其一生,钻研剑术的精妙,融汇众家之所长,独创无级剑法,自诩天下第一,无所企及。”
“江湖中对其剑术也传得神乎其神,有剑仙之说,独步武林,执掌无级会十数年之久,天下臣服,想也是所言不虚。”
听钟鸣如此说,长卿从怀里模出那本无级剑谱,递与钟鸣道:“可是此剑法?”
钟鸣双手接过,展而观之,惊呼道:“兄如何获此至宝?江湖中人人舍命寻求,且不能得,兄何以随携怀中?”
“唉!说来话长,行路途中偶然得之,实是侥幸而已,然我观里面生涩难懂,实非一般人所能研习,着实让人揣摩不透,无从下手,观之如天书。”
“哈哈,难怪,这非一般人写出来的书,岂是我等一般人能够看懂的,此需武功登峰造极之人,才得以领会。”
“那这对于你我,岂不是费纸一团?”长卿有些失望。
“也不尽然,兄这次不是要去寻云中鹤吗?凭他的本事,看懂此书,定然不是难事!”钟鸣安慰道。
“我也这样想,只是不知道能否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