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狼肉吃下来,直吃得这些人月复内沟满壕平,直乎过瘾。
长卿身上的伤势,经过肉汤的滋补,也觉清爽了许多,不如先前那么的沉痛了。他勉强坐起身,就势运了一下“易筋经”,活了活血,虽说还是不能用大力,但比起先前,那是好多了,人也觉得精神了许多。
在行程的路上,钟鸣见长卿行走不便,便交待手下的兄弟,把马背上的货物匀匀,空出一匹马,给长卿做脚力。
众兄弟对长卿本就敬仰有加,佩服之致,恨不得逮到个机会拍长卿的马屁,见钟鸣这么吩咐,都争相要来背长卿,以示虔诚。
长卿一见,摇头阻止道:“此途一路遥远,背如何能够背得过来,众兄弟的好意,我南宫长卿心领了,大家各自行走,无需担心我,这两日,能匀出一匹马给我,稍借脚力,足矣。多谢众位兄弟了。”
众兄弟见其如此说,也不好勉强,看看钟鸣,也只得随他了。
长卿骑在马上,虽说省去了脚步的幸苦,但马背上的颠簸对于受伤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滋味,然而,众兄弟的一番好意,盛情难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领受了。且钟鸣在下面牵着马,让长卿在上面如坐针毡,心中有说不出的别扭。然而他也领教过了钟鸣的执拗劲,知道他下定决心的事,一般很难以做个变通,想到此处,长卿也就索性不再做它想了,安心坐在马背,任其向前走。
如此,又行了三、五日,虽说行程缓慢,也走出几百里地,展望眼前,离杨州当不远了。长卿的伤势也基本好利索了,几日的在马上闲坐,实在是把他给憋闷怀了,一下马,长卿如月兑牢笼一般,精神百倍,左蹦右跳。
见长卿伤势已然复原,钟鸣打自内心里高兴,拉着长卿的手,左模模,右看看,稍用力一压,长卿还是尖叫说痛。钟鸣笑道:“长卿兄的手腕已经不碍事儿了,基本已复原如初,只是内里,还要将养数日,方得痊愈,在这段时日,千万不可动怒着力,否则前功尽弃了。”
长卿见钟鸣如此说,点头称是:“兄嘱咐的是,弟一定谨遵。”
“听说前方百八十里就是杨州了,兄与我共同进城,欣赏欣赏此地人文地貌、街市兴隆之景象若何?”
“多谢钟兄的美意,然弟此一来,有求学任务在身,不敢稍有耽搁国。他日若有缘,再能相会,定然与兄同游杨州城,以慰此憾!我此一去终南山也需叉路了,不如你我兄弟在此分别若何?侍来日有缘,定能相会有期。”长卿对钟鸣也是依依不舍,虽只结交数日,但却如同老朋友一样,惺惺相惜,而彼此又心照不宣。
“哎,没那么急,你看前面有家酒店没有,待我们去喝上几碗,也算为你践一下行,你看可好?”钟鸣边指着不远处村落边上的酒店边对长卿说道。
长卿顺着钟鸣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一挑酒幡在迎风招展,像在招手示意他们过去一般。心想,也好,喝点酒,这大冷天的,驱驱身上的寒气也好,多日没见到这样一个像模像样的酒馆了,不想现在却近在眼前,正好可以一饱口福了,解解这数日的酒馋了。想到此处,便欣然点头。
钟鸣见长卿点头应允,也是分外的高兴,吩咐众兄弟归拢牲口与货物,大步向酒店门口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