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赞誉”,长卿一躬到地,“不知前辈远道而来,有何赐教?”
和尚仍笑眯眯的,仪态万方,“贫道与尔父当年相交甚厚,时常往来,只因后来无级会中变故,竟无有音迅,实在让人挽惜。”
“当年令尊与贫道相交时,曾遗贫道一物件,如今尊翁已然仙逝,得见少侠,理当物归原主,还与少侠才是,少侠随我来,我且取了交付与你。”说完,也不等长卿回答,转身便走。
长卿见老和尚如是说,也不给自己思索的余地,便只好如被挟持一般,尾随其后,一路行来。
长卿跟在其后,起初还勉强能够跟得上,但一段路程之后,便不是刚开始的那么回事了,距离越拉越远,长卿紧赶慢赶,施展自己平生所学的轻功,忙出了一头的大汗,却还是越追越远,距离越拉越大。
长卿心想,这老和尚真是的,东西不想给就不给罗,何必有意跑那么快,让自己追也追不上,想停下来又不甘心,那老和尚始终在自己前方数十丈远的距离,也不会消失,也不会停下,自己却就是追不上。
长卿感觉自己的轻功,在江湖中算是可以的了,怎么今天就是追不上呢,难道遇上了绝顶高手了,长卿一边追一边琢磨。从后面观之,隐约看其步法形状,似与一般的轻功步法有极大的不同,无论是身形,还是脚掌着地位置,可谓怪异,与寻常轻功步伐大相径庭。行似蜻蜓点水,走如白驹过隙,身姿摇曳,却也步履轻盈,步伐快而不乱,自有其自己一套章法。
长卿心想,这是哪门子轻功,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过观其实效性,还是非同一般,自己施展浑身解术,把自己所学的轻功运用到极致,却还是追赶不上,追得自己满头大汗,却总还是相差一段距离,只能远远地相望。
观其步法奇特,自己又追不上,索性放缓了速度,模仿起大和尚的步法起来,左摇右摆,前俯后仰,观似对行进有所障碍,其实是大有裨益,长卿初试两次,便觉别扭,内外不适。肚内似有翻江倒海之感,头晕目眩,也几近呕吐出来。
一段路程行将下来,让长卿感觉如同经历一场大战一般,有着前所未有的苦楚,心想这种轻功也太过邪门了,哪有这种运法,一改众家轻功之既成,颠覆以往,简直是本末倒置。这还好,在这儿只有大和尚和自己两个人,如若再有第三者,非要被别人笑掉大牙不可,这也能够称之为轻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卿边行边想,虽有一万个不愿意,自己步伐还是不由自己的跟随大和尚的身影步法前行,不敢怠慢。你还别说,一整套这奇异的步法行走下来,速度却实快了不止一星半点,眨眼间,大和尚已然触手可及,立于身前了。长卿伸手一模,他却像大泥鳅一样,唰地一闪,又前进了许多,却还是敢不上。
前面只远远地传来大和尚爽朗的笑声:“特立独行,了然于心,行即是心,心即是行,行于可行而行,行于不行而止,此为大行。我这套大行步法,即传予少侠,望少侠谨记!”
话毕,嘎然而止,待长卿再追上去,伸手触模时,大和尚已然化为尘烟,四散而去。
“老前辈!老前辈!等等我!”……
长卿费力的嘶叫着,却无济于事,手一震,短剑从怀中跌落地下,发出清翠的响声,把长卿从梦中惊醒,原来是一场梦,自己惋惜地长叹一声,抻手拭去额头的汗珠,手刚一触及额头,却才感觉手中似握有东西,摊开手掌一看,是一块虎头形的美玉,“噫!”这是从何而来?莫非是梦中的大和尚所赠?……